桑奇氣惱地迴到座位上,嘴裏不幹不淨地罵著,胡子氣得一顫一顫,把大楚皇帝同那幫臣子一起罵了個遍,身邊的白臉男人不動聲色,比他沉著多了。


    蕭天洛一坐下,老侯爺就低聲罵了起來:“這幫大齊王八犢子,居然敢和老子玩陰的。”


    剛才刀提不起來,幾名武將都铩羽,這才請他這位定海神針,論神武之力,整個大楚非他莫屬,結果也動不了那刀分毫,沒想到皇帝佬兒暗地裏把蕭天洛請過來了。


    這小子也是不負眾望,沒拚蠻力,一眼瞧出玄機,把這筆賬當場還了迴去,不過,老爺子今天罵人還是罵得很爽,痛快!


    “蕭天洛,你是個有腦子的。”老侯爺說道:“不過你來了這裏就得悠著點,不信你看吧,這幫人不會消停的,接下來還得有招,你呢機敏點,別什麽事都往身上攬。”


    老爺子一肚子的怨氣,皇帝佬兒把他弄進宮就算了,還把蕭天洛也整進來,這是嫌他們侯府太清淨了是不是,這出頭是能在皇帝麵前露個臉,但樹大招風啊!


    蕭天洛一興奮,直接比劃出一個ok,把老侯爺都看懵了,這啥玩意,圈兒?


    蕭天洛發現皇帝在看他們祖孫倆,隨即坐直了身子,其實這幫大齊人真不能小瞧了,雖說那刀底下做了手腳,其重量卻比皇帝的那把愛刀更重,尋常人等也的確提不起來。


    那叫桑奇的大胡子聲稱這是他們的馬上刀,騎兵所用,要是真話,那騎兵的臂力得多大?


    蕭天洛雖然不爽這幫人,自動代入敵國身份,但驕兵必敗的道理也曉得,不能小瞧對方。


    那桑奇玩了一出滑稽,顏麵掃地,沉著臉,大殿裏的氣氛頓時低沉尷尬,那白臉的男人淡定地說道:“不過是個玩笑罷了,大楚陛下及臣子、子民皆是胸懷乃大之人,應不會介懷。”


    我擦,蕭天洛心裏罵開了,看皇帝的臉色都變了,他打了個哈哈道:“隻聽說過有容乃大,但沒聽說過胸懷直接就大的,這大與不大,難道你們看過我們大楚人的胸不成?”


    文武百官們紛紛笑了起來,就連皇帝臉上都綻出一絲笑意,那盧安更是直唿好家夥。


    其實這就是在朝為官和閑散人的區別,蕭天洛又沒有官職,不需要講究那麽多,他笑嗬嗬地看著那白臉:“閣下能說出這番話,實在是令人驚奇,做假還搞出優越感來了?”


    “你們一筆帶過,拿我們大楚人當猴子甩,那刀重歸重,搞假動作有意思?”蕭天洛沒好氣地說道:“你們大齊千裏迢迢地過來弄這一出,是自己耍猴戲讓咱們看,還是當耍猴?”


    這幫人想含混地帶過去,真是笑話,所謂先撩人者賤,這幫人想惹了事還若無其事,想得美呢,這滿朝文武礙於什麽禮儀不開口,他可不管。


    瞧瞧,現在一個個笑開了花,自己不就是他們的嘴替嘛!


    那白臉的男人臉色一白,怒聲說道:“難道這就是你們大楚的待客之道?”


    “像爾等這種囂張做客,把自己不當客人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我們大楚奉行的是來者是客,但客人需要擺正自己的位置,不然哪來的主賓之分。”


    蕭天洛將這人上下一掃,再看他長相和其餘使臣不太一樣,咂舌道:“嘖,請問貴姓?”


    “我姓宮……”


    “自宮的宮?”蕭天洛眯起了眼睛。


    這白臉男人勃然大怒,哪有剛才的半分從容,蕭天洛見他急眼,輕笑道:“看來是了。”


    程武坐在後首,看著蕭天洛與這白臉男人單挑,嘴角勾起。


    “混賬!我乃大齊神武將軍宮樹。”宮將軍怒聲說道:“你從剛才起屢屢冒犯我們,請問你是以什麽身份,又是什麽地位?”


    “巧了不是,我這人偏沒有什麽身份,也沒有什麽地位,普普通通一大楚好百姓。”


    蕭天洛的思維天馬行空,融合了現代思維,便順再搞幾個現代社會才有的玩梗,對麵的使臣根本反應不過來,被逗弄得一愣又一愣。


    “說白了,我就是百姓代表,被陛下召進宮來見識見識。”蕭天洛又打個哈哈,語氣慵懶:“不過這一看才知道大齊國的使臣也不過如此嘛,弄虛作假,欲蓋彌彰!”


    “既然使了小動作,就應該大大方方地應下來,說些冠冕堂皇的話,是拿我們當孩童耍呢,怎麽,是什麽給了你們這種錯覺?是誰給你們的勇氣?”


    宮樹悶哼一聲:“這齊刀本就是我朝利器,從來都是這般製式,並非因為要送來大楚才特別設計,是你們不諳玄機,如今倒要怪我們使小動手?”


    “哦哦哦,明白,明白,就是你們可以玩陰的,但我們不能發現被陰,雙標讓你們玩得明明白白,行了,我一個普通百姓和你掰扯這個幹嘛,來,你們繼續!”


    蕭天洛一番搶白讓皇帝歡喜得很,笑著說道:“哈哈哈,這位也不是什麽沒地位的人,乃是我大楚王朝宣武侯府的孫婿,身手過人,名為蕭天洛。”


    “蕭,天,洛,我記住了。”那宮樹咬牙切齒道。


    蕭天洛不以為然,記住就記住了唄,還能怎麽地,追過來打他呀,敢在大楚動手,那不是給大楚一個由頭,是不能斬使臣,但能把使臣趕出界外。


    “好了,說迴正題吧。”皇帝適時地打斷兩人:“不知大楚使臣此趟前來到底所為何事?”


    這是要談論國家大事了,蕭天洛覺得自己坐在這裏就有點不太合適,但老侯爺瞟他一眼,也沒走的樣子,他老人家現在朝中沒有任何職位,相當於退休人員。


    他一個社會閑散人員,兩人坐在一塊剛剛好,現在就當旁聽人員,少插嘴就是了。


    蕭天洛心裏還是有杆秤的,該出口時則出口,該閉嘴的時候,這嘴巴就不能隨便開合了。


    “大楚陛下,這次我們前來除了商定新的經貿協定,還帶來了我們尊貴的寧華公主,盼與貴朝聯姻,還請陛下幫我們公主尋一位皇子做她的如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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