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洛抬眼一看,是個長相大氣的姑娘,這是覺得自己剛才的對子太粗俗,瞧不過眼了,不過那不是才符合自己的人設嘛。


    這位姑娘自認為端莊賢雅,雖說蕭天洛皮相好,但出口卻是低俗,她著實看不習慣。


    最重要的是剛才那位李公子是家裏為她相中的公子之一,她初開始的確對他抱有好感,剛才見到他被蕭天洛刁難得說不出話,自己隱隱約約有替他出頭的打算。


    蕭天洛是不知道這裏麵的彎彎繞繞,這小妮子出題很刁鑽——衣裳?


    不說蕭天洛了,就是祝久兒也聽出來為難的意思,這位丁姑娘是給蕭天洛出了個難題。


    大皇子頗有興味地望向蕭天洛,笑道:“這也太為難蕭公子了,若是實在想不出來,蕭公子也可以放棄,畢竟讀書也不是蕭公子的本道。”


    “不必,不必,大殿下的好意草民就心領了。”蕭天洛心道這這家夥跑出來做什麽好人,看似解圍,實則是讓他陷入更難堪的境地,混蛋玩意兒。


    蕭天洛手指點著太陽穴,眉頭皺得老緊,一看就老為難了。


    不知道過去多久,那位丁姑娘正想開口奚落,啪,蕭天洛一擊掌:“有了,在下不才,就獻醜了——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所有人嘩然變色,不僅是想出來了,還是絕妙之作!


    祝久兒含笑望向蕭天洛,似是嗔怪:“你這家夥,倒是會亂編。”


    怎麽是亂編呢,這可是詩仙之作,不過他咧嘴一笑,看向這位丁姑娘:“不知道姑娘可滿意,或是姑娘自己也來一首,咱倆比較比較?”


    丁姑娘手裏的帕子都快絞碎了,她是能想出來相關的詩句,但蕭天洛這首分明就是上乘之作,她想出來的如何能比,隻能悻然道:“不必了。”


    奉行了拿來主義度過難關的蕭天洛見好就收,娘的,再搞下去真兜不住了。


    他趁機說道:“嗨,我這個半調子就是過來湊個熱鬧,還是不擾了詩社選人,蓮姬姑娘來主持大局吧,我呢,就不湊熱鬧了,你們是正經文人,我算啥呀。”


    就得瑟吧,祝久兒心道你這麽一弄,這一幫正經文人都臉麵無光了,還怎麽玩兒。


    蓮姬的臉色快端不住,問道:“蕭公子可願意加入詩社?”


    這主動的示好惹得不少有心人羨慕不已,詩社除了出了一名新科狀元外,皇子、公子也是常客,就連陛下也時不時提及詩社,加入詩社可以少走不少彎路!


    就拿現在的座上賓來說,有多少是世家之子,家裏有根有基,都值得拉攏!


    蕭天洛懶洋洋地悶哼一聲,就差把不屑寫到臉上,說什麽書韻詩社,玩的是文雅,骨子裏還是名利場,他現在就是仰仗宣武侯府、狐假虎威的主,和他們玩兒?算了吧。


    “不了,比起吟詩作對,我還不如去鼓搗我那肥皂、香皂,多折騰幾個新菜有意思。”


    蕭天洛朝蓮姬一拱手:“多謝姑娘邀請,罷了吧,我這等野路子不適合詩社,往後歡迎諸位去天香閣、天香樓,今日,我夫妻二人就不喧賓奪主了。”


    在所謂第一才女的地盤上不給第一才女麵子,蓮姬的臉色都快端不住,笑容都僵硬了。


    “說得也是,我這夫君出身低微,又未曾正兒八經地上過學,方才也隻是胡鬧編造,讓諸位看笑話了,加入詩社實在是太過抬舉他,還是不必了。”


    大小姐發話,蓮姬這才含笑道:“大小姐過謙了,蕭公子實則滿腹經綸,令人驚喜。”


    切,是驚嚇才差不多吧,林通心想自己都嚇到了,曾經睡在同一間屋子的大哥居然是個這麽有本事的,他都挺直了腰杆子,與榮共焉。


    蕭天洛大步流星地迴到祝久兒身邊,朝她挑挑眉:“沒給大小姐和侯府丟人吧?”


    祝久兒的眸孔深深,這便宜夫君到底有多少本事啊,如今她是真覺得蕭天洛是沒有係上繩的風箏,隨時能飛走,三年或許就是兩人最長的契期。


    冷不丁地想到這一點,祝久兒心裏居然淒淒然然,她不禁嚇了一跳,自己為何會如此?


    程武此時已經喝完一整杯茶水,看著鬱氣沉沉的大皇子,輕聲說道:“這位侯府的新姑爺倒是別出一格,不愧是老侯爺和大小姐看中的人選。”


    大皇子實在不想提,母後前腳幫他求賜婚聖旨,後腳侯府就利落地迎了新婿,這件事情成了他和母後心上的一根刺,隻想拔之而後快,他們動不了侯府,難道還動不了蕭天洛?


    可惜母後沉不住氣,第一次下手就驚動了父皇,如今倒是投鼠忌器,不敢妄動。


    就拿今日來說,他本是要微創蕭天洛,給他一個下馬威,但沒想到他身手不錯,僅是傷了耳朵,且隻去掉薄薄的一層皮,略見血光。


    如今又看著這贅婿出盡風頭,打著野路子的旗號大殺四方,更是婉拒了詩社的邀請,真是讓他燒心撓肺,如今老二和老三正禁足,正是他表現的好時機,他倒不想因小失大。


    固然他現在雖滿心不爽快,也能為了大局壓抑內心的狂躁,隻是把茶當酒一杯接一杯。


    程武笑看著大皇子糾結,暗道他倒沒有昏聵到底,今天傷了蕭天洛並非上策,至於心底對賜婚不成的憤懣,他也感同身受,侯府有私兵的事知道的人不多,但他,恰是之一。


    皇後是皇帝的枕邊人,六宮之主,是否知曉?


    外人均以為在宣武侯夫妻失蹤後,無人再在朝中任職,不再手握大軍但依舊巍峨不倒是因為侯府在民間的威望太盛,諸位皇子想要拉攏也是圖著民心,但皇帝始終不允婚事。


    程武輕輕地笑了,當今皇帝才是明白人。


    在他未選定東宮人選前,侯府的大小姐花落哪位都不合適,那賜婚聖旨根本不可能成事。


    占嫡又占長的大皇子是太高估自己的位置,不過嘛,侯府更是聰明,尤其這位大小姐。


    今日一見,真是別開生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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