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洛雖然主動開口,但如果撇去上輩子的手動檔和這輩子稀裏糊塗的第一次,今天晚上才是正兒八經的第一迴開車,也就是嘴硬第一名。


    等祝久兒坐過來,他喉頭又開始滾動,兩人眼對眼,都感覺到束手無策。


    蕭天洛在榻上一掃,發現沒有像影視劇裏那樣放一塊白帕子驗明是不是處子之知身。


    想想也是,兩人都不是初夜,而且上迴都見血光了,還有什麽可驗的。


    祝久兒緩過來以後,發現蕭天洛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不禁嘀咕這男人看著如狼似虎,真到真槍真刀的時候也沒想象得那麽可怕,難道也是一隻紙老虎?


    殊不知這個也字也暴露了她的怯意,就在她輕視蕭天洛之時,蕭天洛突然伸手解開她的褻衣,手也不見半分抖,倒透著幾分急切。


    這樣的美人就在身邊,又是拜了堂、成過親,名正言順地能睡,不動她才不合理。


    娘的!蕭天洛一番動作,忍不住在心頭爆粗!


    祝久兒身骨清瘦,看著沒有肉,但比例真是好,該有的全有,而且常年養尊處優,全身的皮膚都細膩得很,手指觸上去全是滑膩的感覺。


    大楚女子的內衣就是肚兜,看著差點兜不住的兩團,蕭天洛就疑惑了,這麽清瘦的身子是怎麽帶著它們一直晃悠的,還有這肚兜,是不是小了點?


    他還是不夠了解大楚國情,祝久兒今天穿的肚兜是大婚專用,就是用來添增夫妻情趣的。


    她身上這款還是侯老夫人親自挑選,柳葉和柳絮也讚同,祝久兒雖然羞怯,為了大婚之日好過一些還是咬牙穿上了,她可記得上一迴自己被折騰得不輕。


    祖母和教養的老媽媽說那是因為情趣不夠的原因,隻要足夠,她不會像上次那麽難受。


    纖薄的後背上,兩條紅色的繩索正待君解開,這款式是祖母選的,但上麵的花紋是祝久兒自己挑的,她覺得鴛鴦戲水類的圖案一來是俗氣,二來不符合她和蕭天洛的情況。


    兩人這搭夥的關係哪裏能穿鴛鴦戲水的圖案,那不是太過嘲諷?


    所以她挑的是兩朵含苞待放的菡萏,粉粉嫩嫩,風情待開。


    屋外,柳葉和柳絮守在門口,側耳聽著裏麵的動靜,都這會功夫了,怎麽沒有一點響動。


    “姐姐,不對吧?”柳葉疑惑道:“上迴可是動靜不小。”


    “你怎麽什麽話都說得出口,還記得自己是個沒出閣的黃花大閨女?”柳絮白了她一眼:“上迴黑燈瞎火,兩人又被下了藥,這次屋裏亮堂堂,什麽都一清二楚,能一樣?”


    柳葉這麽順著一想,悻然地閉上嘴巴,恰好看到林通興衝衝地從外麵過來,扯著嗓子說道:“我大哥呢,歇了嗎?!”


    “閉嘴!”柳葉把他扯到一邊,橫眉怒對道:“你怎麽這麽沒有眼力見兒?”


    林通摸了把鼻子看向新房,說道:“我是沒有眼力見,你倆也好不到哪去,瞅瞅你倆站的位置,怎麽不推開門直接站在榻邊上,從屋裏能看到你倆的影子吧。”


    柳葉和柳絮被反將一軍,兩人不約而同地走得遠了些,殊不知屋裏的兩人都為林通豎起大拇指,這倆丫頭的影子就映在窗戶上,分明就是告訴裏麵的人她倆在那,哪裏放得開。


    林通得意洋洋地看著兩人,這倆丫頭還自以為聰明呢,這點事情都不懂!


    蕭天洛自認為不是下流之人,但美色在前,他要不舉就是對不起祝久兒,他的小嬌妻都被剝得隻剩貼身衣物,一件肚兜要掉不掉,他心頭直冒火。


    祝久兒見到那雙手伸過來,心頭警鈴大作,抬頭就看到蕭天洛兩眼紅得厲害,正盯著她肚兜上隆起的曲線,她身子縮起:“蕭,蕭天洛,你幹嘛?”


    “今日是我和大小姐的洞房花燭夜,大小姐說我想幹嘛?”蕭天洛抬起眉:“我怎麽記得契約上寫過的咱們還要生兒育女,跳過這個環節,怎麽生?”


    祝久兒狠狠地閉上眼睛,自己真是引狼入室,上迴的慘痛經曆還在腦海裏,上迴她可是接連幾天都沒緩過勁,今天這人還是清醒的,恐怕更不妙。


    蕭天洛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點,俯身過去,祝久兒本來想蹬開他,眼睛往他下麵一瞟,想到的是祖母的規勸——“你攔是攔不住的,不如想想怎麽讓自己好受,甚至舒服些。”


    她思忖瞬息,立馬收迴腳,反將雙手摟住他的腰,這堅實的觸感令得她心驚。


    平日裏就知道他身材極好,和其他護衛穿著同樣的衣服都能顯出不同,今日清醒之時雙手一探,才知道他腰間的肌肉都鍛煉到位,能摸出遒勁的紋理!


    蕭天洛的肩膀寬厚又硬實,肉眼可見其力量,嬌弱的祝久兒在他身下就像一隻待宰的小白兔,膚如雪白,黑發如瀑,兩人的身材差不一般,更顯得男人像全身蓄滿力量的獵豹。


    她手往上伸,蕭天洛咬緊牙關,這時候她的任何舉動都是火上澆油!


    觸摸到蕭天洛後背的一道長長的疤痕,像是被某種利器拉開皮肉,她起身一看,好長一道疤,下手的人一定用盡全力:“這是哪來的傷?”


    蕭天洛的欲都因這問話褪了幾分,原身身上是沒有這條疤痕的,他穿過來以後開始將現世的自己融入原身,不僅相貌和身材成為真實的自己,連身上的印記也過來了。


    這條疤痕盡頭還有子彈貫穿留下的痕跡,祝久兒的手已經摸到那裏:“這又是什麽?”


    她所見過的武器裏沒有能致出這種傷口的,看著像是極長極細的利器貫穿皮肉。


    她甚至有種匪夷所思的想法,那利器說不定能貫穿他整個身體!


    祝久兒越摸越覺得奇怪,纖軟的手指不停地在那些奇怪的傷痕上撫來撫去,蕭天洛突然俯身下去,抓住她雙手往上拉,擺在她身體兩側,啞著嗓子說道:“大小姐,你自找的。”


    因為雙手動彈不得,祝久兒憋下了怒氣與委屈,悄悄服了軟:“蕭天洛,今晚一定要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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