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兒一聲令下,蕭天洛快人一步,迅速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林通快步跟在後麵,陳三不知為何呆立在邊上,祝久兒瞟他一眼,也緩緩跟了過去。


    “大小姐……”陳三湊上前:“您就留在這裏吧。”


    祝久兒步伐未停,甚至沒給他一個眼神,陳三又著急又絕望,“大小姐!”


    前方,蕭天洛聽到剛才的哭嚎聲越來越明顯,近了以後甚至能聽出是個女人的聲音,這一會的間隙,原本在附近幹活的人居然全散,再不見一個人圍在四周。


    這情景讓他暗道不妙,步伐越來越快,近了,瞧見那間簡陋的木屋,一腳踹上去!


    砰!


    伴隨著這聲巨響,木門搖搖欲墜!


    林通跟上去,透過蕭天洛的身影朝裏麵看去,頓時罵了起來:“光天化日,你們竟然白日,白日……欸,大哥!”


    蕭天洛已經大步流星地進去,一手將那伏在女人身上還沒有迴神的男人拎起來,騰地一下扔到地上,迅速轉身,那衣衫不整的年輕姑娘立馬扯起衣服,縮在床角瑟瑟發抖!


    眼看著祝久兒就要進來,蕭天洛又一個箭步擋在木屋門前:“莫要汙了大小姐的眼睛。”


    他這時候倒沒有空當想到祝久兒為何能如此快速地跟上去,沒比他和林通慢上多少。


    祝久兒眉眼微微向下,已經看到木屋裏的光景,蕭天洛生得再高大,也不是一堵牆,沒辦法把裏麵的光景全擋嚴實。


    被摔到地上的男人這會兒還沒有迴勁,躺在地上哎呦直叫,嘴裏不幹不淨地罵道:“哪來的狗東西,也敢動小爺我,信不信老子要了你的……唔!”


    對付這種不入流的東西,講道理有個狗屁用,隻有比他狠,更兇!


    蕭天洛將這家夥拎起來,掐住了他的脖子!


    “光天化日欺負女子,外麵的勞工還不敢吱聲,可見你是慣犯!”蕭天洛怒喝道:“你這狗東西,老子最不喜歡這種欺良的惡霸!”


    祝久兒這才走進來,來到木床邊上看著受驚而發抖的小姑娘,這姑娘看著年紀實在是太小了,瘦弱的身體上還有青紫的掐痕,看到同性,小姑娘哇地一聲哭出聲!


    “混賬……”祝久兒低喝一聲,替小姑娘穿好衣衫:“不要怕,我是這莊子的主人。”


    小姑娘看著祝久兒,既感動又擔心,緊緊地挨過來,扯扯她的袖子,無辜的眼睛裏滿是淚水:“他,他是莊頭的兒子……”


    陳三剛好過來,聽到這話,驚得兩腿直軟,撲通跪到地上,爬著往前行進:“大小姐,這的確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還請大小姐留他一條命!”


    蕭天洛直接說道:“我手下有數,死不了。”


    祝久兒就沒有理會陳三,隻是將小姑娘拉到自己身邊,又讓她坐好,這才說道:“原來是莊頭的兒子,不知是長子還是次子?”


    “這是,這是家中的次子。”陳三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大小姐,小的以後定好好管教他,一定不會再犯!”


    蕭天洛都被氣笑了,這家夥真是長得一口大白牙,講不出好話!


    “一定不會再犯?這倒是奇了,要不是作奸犯科都成習慣,剛才這小姑娘一直在唿救,隔得那麽老遠我們都聽到了,附近的人充耳不聞,還低著頭一鼓作氣地散開?”


    蕭天洛一邊說,一邊將那男人撒開,看著他像沒骨頭一樣癱在地上,氣都喘不上來,冷嗤道:“不中用的東西!”


    蕭天洛這一怒,聲如洪鍾,更是嚇得陳三直哆嗦,好在兒子還能喘氣,他忙不停地叩頭:“大小姐饒他一命,大小姐饒他一命!”


    “可笑!”蕭天洛哪裏看得下去,冷哼一聲:“你兒子定不是第一次作奸犯科,要是放過他,他還會在莊子裏為所欲為,今天這件事情必定不能輕拿輕放。”


    不僅要除害,也要讓祝久兒在莊子裏立起威望,侯老夫人終有退居二線的時候,祝久兒長得這樣,很容易被人以為好欺負,既然來了,一箭雙雕!


    想到這裏,蕭天洛附在祝久兒耳邊說了一番話,祝久兒眼睛亮起:“那就聽你的吧。”


    既然如此,蕭天洛讓林通去通知柳葉和柳絮,把這附近的勞工都叫過來,不論男女,不論老少,有少叫多少!


    陳三一看他們這架勢,知道大勢已去,突然從地上爬起來,狠狠地踹著自己的親生兒子:“你這個孽種啊,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拿自己當主子,你就是一下人,這下好了!”


    本來就說不出話的男人抱著頭,在地上嗚哇亂叫:“爹,不是你說的嘛,老侯爺夫婦都上了年紀,大小姐又是個不管事的,這裏山高皇帝遠,管不著咱們……”


    “你給我閉嘴!”陳三差點暈厥過去!


    祝久兒冷眼看過來,說道:“祖父與祖母宅心仁厚,你私下的小動作真以為瞞得過他們,隻要你私吞得不算多,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卻欺他們良善?”


    “中飽私囊事小,欺良壓善事大,我倒要看看你們一家人在這裏是如何作威作福,到底還瞞騙了多少事情!”


    蕭天洛聽得心裏滿意,這才像話,這人設要是不立起來,以後怎麽管手底下的人,他目露激賞,祝久兒避開他的眼神,轉著手腕上的鐲子,思忖今天是不是暴露太多本性。


    她將拳頭放在唇邊輕咳了好幾下,看著弱不禁風似的,蕭天洛關切道:“大小姐是不是吹了風著涼?可還要緊?”


    他往前幾步,聞到祝久兒身上的幽香,不知道怎麽地想到兩人稀裏糊塗的那一夜,雖說兩人都是中了藥,過程都忘記了,但這股幽香其實他是有記憶的。


    蕭天洛臉色一緊,這陳三的兒子不是個好東西,欺男霸女,但自己呢,雖說是中了藥,本質也特麽地差不多,這麽一想,蕭天洛咬了咬牙,要知道是誰下的藥,非剝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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