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x集團?”包年再次確認。


    “準確來說,應該是確定那是x集團的標誌。”司南說話一向嚴苛,一絲不苟。


    “知道了,這件事先停一停,通知一下費右,五天後,離開帝都。”包年吩咐道。


    電話掛斷,包年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


    雖然司南說,隻是確定最後對付顧正南那批人留下的是x集團的標誌,不確定到底是不是x集團幹的,但是包年心中隱隱已經有了答案。


    x集團,正爺。


    以極高的價格跟他簽了合同,讓他賺得缽滿盆盈。


    現在正麵對上顧正南,並直接留下了自身的標誌,轉移了顧正南的注意力。


    包年有些憋氣的踹了一腳麵前的桌子,厚重的實木桌被他踹的抖了一下,年睿站在包年身側,有些疑惑的看著對方。


    下午實訓課上。


    包年跟年睿對打,招招致命,站在一旁的冷教官看著對方腳腳生風,拳拳發狠,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和胸口,沒有挨打都覺得疼。


    包年練習射擊,每一下都正中紅心,冷教官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天靈蓋,總覺得那個紅心長在了自己的額頭正中央,隨時可能會被一槍爆頭。


    而且最關鍵的是,包年現在基本不搭理他,以前他不管說什麽,對方雖然顯得不耐煩,但是總會接茬,現在是完全忽視。


    一連四天,全都是這樣的境況,冷教官著實有些熬不住了。


    此時的他正想著要不然直接迴家換成顧正卿的模樣,然後來學校直接找包年,向對方攤牌好了。


    結果他這邊連帝軍大的校門都還沒有邁出去呢,就得到了初三的消息,說是包年那邊的勢力竟然在往迴撤。


    冷教官看著初三發的消息,心裏一涼,瞬間往迴跑。


    然而此時,包年的宿舍裏,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


    監控室!


    冷教官轉身出門,從袁笑身邊擦肩而過。


    “冷教官…?”


    袁笑看著已經消失的背影,一臉疑惑。


    因為冷教官的權利很大,所以調取監控輕而易舉,幾乎是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就找到了包年離開學校大門的監控。


    視頻裏,對方站在一輛甲殼車前,轉頭看著大門口的方向。


    不,準確的說是看著監控攝像頭的方向,然後緩慢的抬起右手擺了擺,做了一個十分簡單的再見姿勢。


    之後,毫不留戀的轉身坐上車,離開了這邊。


    冷教官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瞬間晃了神,立馬打電話給一隊的冰心:“立馬給我定位一輛車牌號為……”


    冰心的動作很快,而且情報也很準確,五分鍾後,他給冷教官報了一下車子的位置。


    冰心:“二十分鍾前,這輛車子駛進了顧宅,然後沒有再出來過。”


    幾乎是電話一掛斷,冷教官就從監控室衝了出去,直奔顧宅方向。


    四十分鍾後。


    顧正卿驅動輪椅進了顧宅,雖然包年很可能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在顧家,在顧漠北的眼皮子底下,他卻依舊不能暴露。


    上樓之後,進了臥室,他四下打量了一圈,卻沒有看到包年的影子。


    顧正卿微微蹙眉,他總覺得屋子裏有哪裏不太對。


    思索片刻,他突然發覺,是味道,屋裏此時有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十分陌生。


    一瞬間顧正卿警惕起來,他驅動輪椅慢慢進入房間中央,可是卻沒有發現其他異樣。


    “年年?”


    顧正卿試探著開口喊了一聲。


    但是他知道,包年就在這裏,就是莫名的一種感覺。


    否則在剛剛感受到異樣的時候,他就會立馬按動輪椅上的緊急聯係按鈕,然後他的人會在三分鍾之內趕到。


    “我知道你在這裏,出來一下好嗎?”顧正卿又說。


    但是整個屋子卻依舊安靜,隻有床頭的落地燈安靜的亮著。


    顧正卿微微蹙眉,剛想再說些什麽,卻突然覺得視線有那麽一瞬間變得模糊,下一刻整個人就覺得一陣眩暈。


    電光火石之間,顧正卿摸了摸扶手內側的按鈕。


    然後就是一陣眩暈,最終暈倒在了輪椅裏。


    迷迷糊糊間,他聽到了包年的聲音。


    “司南,你這個東西藥效怎麽這麽慢,艸,可憋死我了!”


    昏迷的前一刻,顧正卿的手指從按鈕上落了下去,嘴角也牽起了一抹淺笑。


    而此時從櫃子裏鑽出來的包年帶著氣聲質問了司南一句,然後抻著手臂大步走到輪椅前,抬起腳的一瞬間猶豫了一下,最終踹在了輪椅一側的軲轆上。


    “笑什麽笑!狗屁不是!”


    包年看著昏死在輪椅裏的顧正卿,對方雖然已經暈過去了,嘴角竟然還掛著淺笑,瞬間氣的不輕。


    此時費右從窗外敏捷的跳進來,嘀咕道:“老大,剛剛在他迴來的路上把人劫走不是更省事兒嘛,何必如此麻煩,還到這裏來。”


    “一路上都有他的人暗中跟著。”


    包年沒有迴答,司南倒是給費右解釋了一句。


    一天後,某趟列車的包廂裏。


    顧正卿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他眯起眼睛反應了一下,感覺身體有些輕微的晃動。


    他想抬手扶一下額頭,結果卻發現手腕隻抬起了一點點就無法動彈了。


    顧正卿瞬間抬頭朝身上看了一眼,結果就發現他正躺在一張窄小的床上,手腳腕此時正被柔軟的繩索固定著,無法動彈。


    他發力動了一下手腕,結果卻沒有用,最終放棄掙紮。


    他一偏頭,就看到床頭有一個小方桌,小方桌之上是一個方形的窗戶,而窗外的風景正在飛速後逝。


    結合他聽到的動靜,顧正卿也大概明白了他現在的所在的地方,應當是一趟列車。


    他視線四處看了看,卻沒有發現其他人的影子。


    顧正卿稍稍冷靜了一下,迴憶起暈之前的事情。


    結果在這個時候,床尾對著的門卻被人嘩啦一下從外拉開了,一身勁裝的包年從外邊走了進來。


    等他發現顧正卿已經醒了,正睜開眼看著他時,瞬間皺眉喊了一聲:“司南!”


    司南本就廊上,聽到包年的喊聲,瞬間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尾巴費右右。


    “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呢?”包年轉頭問。


    司南看了一眼床上的顧正卿,隨即從口袋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遞給包年。


    費右看到司南手裏的小瓷瓶,瞪著眼睛愣了一下,隨即一臉同情的看看顧正卿,不過說同情,倒不如說幸災樂禍多一些。


    費右同學十分樂意看一場大戲,所以眼巴巴的在門口看著包年接過瓶子走向顧正卿。


    結果他還沒看上戲呢,包年直接轉頭說:“關門,出去。”


    費右臉瞬間垮了下來,還沒等他開口反駁呢,衣領子就被司南拎著出去了。


    “狗司南你幹嘛!我想看!”費右手抓著門罵道。


    “我覺得你更想試試。”司南麵無表情,低頭對費右說。


    費右原本還扒拉著門不肯走,結果聽到司南涼涼的語氣,幾乎立馬撒手,然後還十分貼心的將門拉上。


    門裏。


    顧正卿看著包年手裏的小瓷瓶,總覺得不太妙,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然後喊了一聲:“年年…”


    包年沒有應聲,而是往前兩步走到床邊,低頭看著顧正卿。


    “年年,我錯了,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顧正卿的聲音很溫和,帶著誘哄的味道。


    曾幾何時,包年一聽這聲音,立馬乖的不行,顧正卿讓他幹啥就幹啥。


    可是現在,他卻腳一勾旁邊的椅子,然後就在床邊坐了下來。


    “你不是很厲害麽?你自己弄開啊。”


    包年雙腿交疊,一臉冷漠的看著床上躺著的人。


    顧正卿:“……”


    柔軟的牛皮繩裏邊包裹著的,是一根小指粗細的軟鐵,很難掙脫,而且係的人手法巧妙,越掙紮就會束縛的越緊,不動反而會更好一些,這也是剛剛顧正卿動了一下之後就不再動了的原因。


    包年看著顧正卿的模樣,哼笑一聲,抬手直接在對方大腿內側最柔軟的皮肉上狠狠掐了一下。


    “嘶…!”


    顧正卿一瞬間疼的揚起了頭,這一下擰的力道很重,他毫不懷疑,此時那塊地方絕對青紫。


    “腿不是廢了麽?還能感到疼?”包年收迴手,挑眉涼涼道。


    顧正卿:“年年,我錯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低頭!必須低頭!萬一對方一個不開心,手擰不對地方,把他擰廢了,豈不是完蛋!


    “錯了?狗屁不是!”


    包年看著顧正卿道歉的樣子就來氣,媽的!對方跟他對打,逼著他做俯臥撐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越想越氣,包年直接擰開司南給他的小瓷瓶,一股腦的將裏邊的白色粉末倒在了顧正卿的身上。


    “年年,這是什麽?”


    顧正卿疑惑的抬頭看著包年手裏的小瓷瓶,總覺得不太妙。


    站在門外的費右偷聽著裏邊的動靜,嘿嘿直笑。


    當初狗司南隻給他沾了一點點這玩意兒,他都癢的想要自殺,現在老大把一整瓶都倒在對方身上,那滋味兒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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