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小時後,趙鐵柱幾人已經迴到了龍慶酒店門口。


    秦江明先迴酒樓去了,而趙鐵柱和秦秋雅站在門口告別。


    “鐵柱,這次多謝你了,要不是你出手相救,估計我們兄妹倆就栽在裏麵了。”秦秋雅道謝。


    趙鐵柱擺擺手:“一點小忙而已,不至於,再說了,你要是倒了,我也沒合作對象了,我這也是為了我自己啊。”


    “你說笑了,以你提供的果蔬質量,有的是人願意跟你合作,還差我們一個龍慶酒樓不成。”秦秋雅笑了笑。


    趙鐵柱撓撓頭,倒也沒有反駁,笑道:“不過你還得多提醒你哥哥一聲,小賭怡情,大賭害人害己,這次是他運氣好,但不是每次他都見得有這麽好的運氣。”


    “這話我已經跟他說過無數遍了,每次他都答應了戒賭,結果沒一次能做到的,我都已經對他徹底失望了。”秦秋雅重重的歎了口氣。


    “賭博這東西,確實害人匪淺啊。”趙鐵柱有些感慨。


    嘎吱——!


    就在這時,一輛警車停在了他們麵前。


    從警車上下來了一個穿著製服的中年警察,開口就問道:“趙鐵柱?”


    趙鐵柱上下打量著他,點點頭:“是我,您有事?”


    “我是刑警隊的,我懷疑你和一宗詐騙案有關,麻煩你跟我們迴去協助調查。”中年警察說道。


    “詐騙案?我?”趙鐵柱啞然失笑:“認錯人了吧,我可不記得我參與過什麽詐騙案,我隻是個農民。”


    “到底有沒有參與,還請你跟我們迴去協助調查便知。”中年警察做了個請的手勢:“上車吧。”


    “這位警官,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他怎麽會跟詐騙案有關呢?”秦秋雅微微皺眉,上前一步替趙鐵柱說話。


    中年警察冷笑一聲:“搞沒搞錯,我們不比你清楚?”


    “可是……”


    趙鐵柱微微一笑:“沒事,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跟他們去一趟就是了,你也早點迴去休息吧。”


    說完就上了警車。


    ……


    警車上還有三四個警察。


    趙鐵柱被安排坐在了最裏麵,被幾個警察夾在中間。


    警車開動了,朝著郊外方向駛去。


    一路上眾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安靜的可怕。


    沉默半響後,趙鐵柱忽然露出笑容,笑道:“幾位兄弟膽子倒是很大啊,假冒警察,這罪名可不小啊。”


    聞言,幾個警察都是一愣,相互對視一眼。


    那個中年警察眯了眯眼,饒有趣味的問道:“有意思,怎麽看出來的?”


    “你剛剛說你們是刑警隊的,但是我看你們拳頭上卻布滿了老繭。”趙鐵柱笑道。


    幾人都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的拳頭,確實,拳麵上有著肉眼可見的厚厚一層老繭。


    “所以呢?這又能說明什麽?”中年警察好笑的問。


    “據我了解,刑警隊的武器以警棍和手槍為主,所以就算刑警隊員的手上有老繭,那也是虎口生繭,而不是拳麵上。”趙鐵柱笑道:“這是細節問題。”


    中年警察來了興趣了,接著問:“既然你這麽在意細節,那你又能看出我們是什麽人嗎?”


    “我要是猜得沒錯,打地下黑拳的。”趙鐵柱說。


    中年警察挑了挑眉,十分意外:“這又是怎麽看出來的?”


    “正規的拳擊比賽都會帶拳套,而你們拳麵上的老繭太厚了,帶拳套磨不出這麽厚的老繭。”趙鐵柱說道:“而且你們的耳朵都是摔跤耳,這是經常被咬和被重擊才會出現的現象,而正規的拳擊比賽不允許咬耳朵,但是地下無規則黑拳卻可以,綜上所述,結果就很明了了。”


    啪啪啪。


    中年警察讚賞的鼓掌道:“厲害厲害,怪不得有老板願意花大價錢教訓你,一開始我們還以為對付一個農民何須這麽大陣仗,現在看來,你不是一個簡單的農民啊。”


    趙鐵柱點燃了一根煙,悠悠的抽了一口:“我都這麽坦誠了,你們也該開誠布公吧?誰派你們來的?”


    “別急,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中年警察笑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外號瘋狗。”


    “瘋狗。”趙鐵柱點頭:“有意思。”


    ……


    一會兒後,警車開到了一個廢棄的郊外工廠。


    空空蕩蕩的工廠裏,有兩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那裏喝茶,不是別人,正是邱少傑和邱彼特父子。


    瘋狗上前對著兩人微微鞠躬:“老板,人帶過來了。”


    看到這兩人,趙鐵柱頓時哭笑不得:“在來這裏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著到底是誰要教訓我呢,但是我萬萬沒想到竟然是你們兩個人,這還真是讓我意外啊。”


    “這麽說起來,你仇人還是蠻多啊。”邱少傑陰沉著臉,起身冷嘲道。


    趙鐵柱聳聳肩:“一般吧,畢竟混得越好就越是有人眼紅,這社會就是這樣,習慣就好。”


    頓了頓,趙鐵柱繼續說道:“不過我跟你們好像也沒有很深的仇怨吧?叫人假冒警察,還把我帶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鬧這麽大架勢,有必要嗎?”


    聽到這話的邱少傑,臉都綠了。


    “仇怨不深?你確定我們仇怨不深?”邱少傑紅著眼睛說道:“拜你所賜,好望角酒樓已經破產了!破產了!多少年的經營一夜間毀於一旦,你跟我說我們仇怨不深?”


    “這也不能怪我啊。”趙鐵柱掏了掏耳朵:“是你三番五次在背後搞小動作,又是色誘,又是下毒,我隻是迴敬你罷了,總不能讓我受了欺負不還手吧?你自己犯賤種下的因果,那能怪得了誰?”


    “我草泥馬!”邱少傑大怒,拿著鋼管就要動手。


    他父親邱彼特及時攔住了他:“住手!給我冷靜點!”


    “爸!他……”邱少傑黑著臉,準備要說些什麽。


    邱彼特皺眉搖頭道:“我知道你很生氣,但要懂得克製,讓我先和他談談。”


    邱少傑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不爽的放下了鋼管。


    邱彼特看向趙鐵柱,客氣道:“趙先生,咱們坐下聊吧。”


    “還是你懂禮貌,到底是老一輩的人了,這種涵養可比現在的年輕人好太多了。”趙鐵柱點點頭,順勢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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