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禁等人見這群官兵為了過來,便偷偷的摸向了隨身攜帶的武器,而令王蒙感到意外的是貂蟬此時卻並未展現出驚慌,而是鎮定地看著事態的發展。


    這些官兵圍上來以後,領頭的大聲問道:“你們是什麽人,到此地為何?”


    王蒙縱馬上前一步,說道:“在下渤海人氏,到京師求見故友,還望官人行個方便。”


    為首的頤指氣使地說道:“看你們也不像什麽善類,有隨身帶著武器出行的嗎?”


    王蒙立即解釋道:“如今亂世,我們也是為了防身,在下給官人添亂了,一點意思,不成敬意,請兄弟們喝點酒取暖,還望官人笑納,與我等行個方便。”說著王蒙從包裹中拿出一袋錢拋給了為首的人。


    那人臉色立即變得不那麽兇神惡煞的了,顛了顛手中的錢,覺得分量還算不錯,說道:“你們在這裏行走還是小心點,不要惹是生非,看你們還算是好人,就讓你們過去吧。”


    王蒙又向這些人行了禮,便帶著幾個人向虎牢關方向行去,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但王蒙心中仍然有些疑惑,甚至是對貂蟬更加看不懂,讓他看不懂就有一種難以把控的感覺存在,自己的行動也就變得不確定,特別是剛剛貂蟬的淡定也給王蒙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女不簡單。


    雖然現在有些事情難以確定,貂蟬就像是一個火藥桶一樣危險,但王蒙似乎也從中能感覺到一絲的機遇,即便貂蟬是董卓的細作,隻要自己小心,說不定還能從中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


    一路還算是順利,雖然過了幾個關口,使了一些錢財,但總算還沒有遇到太大的麻煩,亂世當道,卻也為王蒙這樣的人提供了渾水摸魚的方便。


    轉眼間便來到了洛陽旁邊,一路上看到了很多百姓舉家東去,看樣子是想躲避災難,可想而知董卓給百姓帶來了都是什麽,正所謂故土難離,能夠背井離鄉居家搬遷,隻能說明在家鄉沒法過活了。


    王蒙也從這些民眾口中對董卓的種種惡行了解的更加具體,賊人竟然將皇帝都換了,此乃冒天下之大不韙,夜宿龍床,奸.淫婦女,放縱手下士兵為禍百姓,種種惡性罄竹難書。


    王蒙氣憤難當,一定要與這賊人勢不兩立,所以進城打探情況是必須的了。特別是要了解朝中有分量的人對待董卓的態度,這也是為自己今後爭取同盟力量的基礎。


    臨近晚上,王蒙也並沒有急著進城,想必這種情況晚上城門肯定是關閉的,王蒙便找了小鎮的酒家吃點飯,打算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再進城。


    兵荒馬亂,王蒙也不敢輕易將自己的馬匹交給酒館的夥計來看管,便留下一個親兵去親自照看,兩個親兵輪流,這樣能夠盡量保證不出差錯。


    王蒙帶著於禁和另外一個親兵、貂蟬等四人來到了酒館,剛剛坐下,酒館的夥計立即端上來一些飯食,飯食很簡單,一來是王蒙他們不想張揚,二來是這附近還是挺亂的,根本就沒有那麽多好東西能讓他們吃,但酒卻是少不了的。


    路上確實也是走的太遠了,舟車勞頓,幾人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可剛剛吃了幾口,旁邊桌子的一個人便湊了過來,說道:“幸會幸會,能否與各位共用一桌?”。


    王蒙等人立即警覺起來,特別是於禁,手已經悄悄地伸進了包裹,握住了包裹裏的短刀,為了不顯眼,他們已經把長刀放到了馬匹上的長包裏邊了短刀是臨時防身用的。


    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讓王蒙等人立即警覺起來,王蒙最擔心的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對方如果知道王蒙的身份又不直接揭露,想必還是有所圖,想到這裏王蒙稍顯鎮定,起身拱手說道:“英雄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們是外向趕路來的,身邊親戚不喜歡與他人交往,不便與他人共桌,還望英雄見諒。”王蒙拱手行禮。


    可這人不但不聽王蒙的話,反倒是笑嗬嗬地坐了下來,聲音不大,但接下來的這一句話讓王蒙心中一驚,“懷仁這麽遠來到京師,這太師心中的大患,勇氣可嘉,讓人敬佩。”


    旁邊的於禁一聽這話,便要將包裹中的短刀抽出來。


    王蒙一把就按住了於禁的手,王蒙已經想到此人既不聲張,又不悄悄報告官府,肯定有他的目的,這就有轉圜的機會。


    於禁不解地看了一眼王蒙,王蒙眼神告訴於禁不要輕舉妄動。


    王蒙環顧一周,並沒有看出可疑的情況,小店之中就根本沒有幾個人,特別是那種人高馬大的士兵一類的更是沒有,幾個人也都像是趕路相互不認識的,王蒙心中也稍微有些底氣了。


    但卻也不敢大意,輕輕將於禁的手往門外的方向拉扯一下,於禁明白了王蒙的意思,這是讓他看看外麵的情況。於禁看了一眼四周,起身朝門外走去。


    王蒙笑了笑也坐下了,說道:“看來是故友了,別來無恙。”


    見王蒙如此鎮定,又這樣說,來著順勢摘下自己的頭巾,端起自己的酒杯,做出了敬酒的姿勢,說道:“懷仁兄別來無恙,公達這廂有禮了。”


    王蒙心中一驚,對麵坐著的竟然是荀攸,這下王蒙可高興壞了,雖然荀攸是官家的人,但荀攸可是何進的手下,而董卓的行徑可謂算是何進的半個仇人,按照王蒙對荀攸的了解,荀攸應該不會認賊作父,至少不會和董卓同流合汙,剛才的緊張終於放鬆下來了。


    而且王蒙第一次來到洛陽受封的時候,荀攸沒少照顧自己,王蒙始終記在心上。


    二人相視而笑,舉杯同飲,其他兩個隨從看著迷糊,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王蒙和荀攸的關係,當然不知道他們二人為什麽笑了,雖然心中稍微有些放鬆,但手始終是放在旁邊的包裹上麵的,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王蒙覺得這樣的公開場合,二人說話也不方便,便隨便找一個借口,將酒飯拿到了房中,這裏才能讓他們放心說話,旁邊的房間一個是荀攸的,一個是貂蟬的,也不怕隔牆有耳了。


    二人敘述了一番往事,王蒙也了解到,荀攸這次並不是公幹,因為他現在也比王蒙好不到哪裏去,他也是從洛陽跑出來的。


    荀攸就職在朝廷的中樞,對朝廷的事情了如指掌,自從董卓來了以後,目無皇權,倒行逆施,官員反對有心無膽,百姓反對無膽無力,朝廷現在全都被董卓把持著。


    荀攸又不想和他同流合汙,又不能公開辭官,因為有前車之鑒,公開辭官就等於反對董卓,很可能牽連家人。荀攸家族勢大,但卻對董卓的心性捉摸不透,說不準他就幹出來逆天的事情,所以也不敢冒險,職能偷偷跑出來。


    而巧合的是在這裏遇到了王蒙,因為他改變了裝束,所以連王蒙都沒認出來他,反倒是他的眼力毒辣,竟然首先認出了王蒙。


    王蒙又和荀攸了解了一下洛陽的情況,現在雖然沒有人公開反對董卓,但一些老士族卻對董卓非常鄙視,隻不過手中沒有士兵,沒辦法將董卓推翻,但卻從心底上與董卓不對付,這些人倒是有些領頭的,為首的便是王允和袁槐等人,而跟著他們的也多數是文臣,隻有想法沒有力量。


    王蒙總算是從荀攸的口中得到了洛陽的確切消息,而王蒙現在卻又有了另外一個主意,想到這裏,王蒙又一次端起酒杯,還未說話便躬身一禮。


    荀攸被王蒙這一舉動驚住了,立即站起身來,等著王蒙說話。


    王蒙說道:“在下有一不情之請,既然現在先生不願與賊人為舞,放棄了官職前途,某卻有一願,在下雖然官職不高,勢力不大,但卻有抗擊董賊,匡扶百姓的雄心,但卻始終覺得智謀疏漏,謀劃不全,還望先生能夠不棄,助我成大事。”說完深鞠一躬,舉著酒杯不起身。


    荀攸稍微有些猶豫,並沒有立即答應。


    荀攸不是想放棄自己的前途,也不是對王蒙的做法不讚同,而是不確定王蒙的心性,不知道王蒙的目標在哪,誌向何處,所以一時難以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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