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帆走到他身邊,順著他手指看去,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問道:“你是想逃到那邊去?”


    兩棟樓之間相隔有六米,離地也有四米,就算中間繩子下墜一段距離,離地怎麽也有兩米多,要是有繩子倒還過得去。可問題是哪裏去弄繩子,這兒是個空曠的舞蹈室啊。


    就算有了繩子,那頭沒人接應,怎麽將繩子栓好?他搖頭道:“那邊沒人接應,我們無法過去的。”


    吳廖斷然道:“我們必須要過去,在這兒隻有死路一條。


    白一帆道:“你去哪兒弄繩子?就算過去了,底下是屍群,樓頂是那隻帶翅膀的僵屍,看起來就不好惹,我們又能往哪裏逃?”


    吳廖道:“繩子我來想辦法,其他等過去了再說。在這兒是立馬就死,逃過去起碼還能拖得一時。”


    他在舞蹈室裏四處尋望,忽然掏出短刀將牆壁砸開,露出裏麵的電線來。值得高興的是,這舞蹈室用的是六個平方的電纜線,足以承受一個人的重量。


    他跑到舞蹈室外麵先將電閘給拉了。現在末世才開始不久,電還沒有斷。迴到屋子裏用刀子將電線起出,猛地一拽,隻聽得畢波作響,電線一路被拉出,長度足以夠到那邊的房子了。


    現在繩子有了,關鍵是怎麽將繩子在那邊綁好,現在手頭沒拋繩器,也沒鋼爪什麽的,白一帆根本想不出怎麽在那邊固定好。


    吳廖一言不發,估算好長度將電線用刀斬斷,摔壞一條木凳,挑了根比較粗的支撐腿,將電線在中間綁好。白一帆看得一頭霧水,這有什麽用?


    吳廖走到窗戶前,瞄了瞄對麵房間,運足力氣將木凳腿扔了過去,這木棒雖輕,卻徑直被他拋到了窗戶裏麵。然後側著身子,小心翼翼的將電線斜著往右邊拖。


    他拖的十分緩慢,時不時還要鬆下勁,調整下木棒的方位。電線那頭被他一點一點的拉到了窗戶角,他突然一用力,電線瞬間被崩得筆直,那頭的木棒一橫,哢噠一聲,竟斜著卡在了窗戶角上。


    白一帆忍不住為他的想法叫絕,這麽簡單的方法,自己怎麽就沒想到?


    吳廖長長唿了口氣,木棒能不能卡穩,主要看當時木棒的方位,說起來有太多運氣的成分,沒成想一次就成功了。他直直繃緊電線,不敢鬆開一點,一旦鬆開,那頭的木棒就要掉落,再要卡穩,又得費番功夫。


    他拉著電線一直往後退,直到退到大廳裏的一根柱子前。他繃緊電線在柱子上繞了好幾個圈,最後才打了個死結,又用手壓了壓電線,感覺很穩妥了才鬆了口氣。


    因為用的是電線,雖然有六米的跨度,中間卻沒有下墜,更因為那邊是居民樓,二樓相對這邊要矮了些,正好方便滑過去。


    吳廖道:“白大哥,我先過去看看,順便將那頭綁結實了,你們再過來。”白一帆沒有跟他爭,就他這體型,也沒得爭,便點了點頭。


    吳廖脫下外套,往電線上一搭,抓住兩頭,嗖的滑了過去。快到那邊窗戶時,用腳一蹬牆麵,翻了進去。白一帆忍不住長長吐了口氣,成了!


    這是間兩室一廳的套房,吳廖從陽台進去,裏麵是個客廳,沙發電視什麽的全推倒在了地上,一片狼藉。中間地板上俯臥著一具女屍,後背脖頸處被砍得稀爛,露出森森頸椎骨。房間大門是關的,門口處還躺著幾具屍體,全是烏漆墨黑的僵屍,估計是被這兒的男主人給解決了。


    這屋裏倒是有個彪悍的男主人啊,隻是不知還活沒活著。


    他將屋子查看一番,沒發現有僵屍,便叫那頭白一帆鬆了電線,將木棒取下,綁在了側麵的防盜窗上。那頭白一帆重新綁好,便安排人學著吳廖拉著衣服滑了過來。


    第一個過來的是個女孩,長相頗為俊秀,隆冬季節,仍是穿著超短皮裙,將小屁股裹得緊緊的。那女孩也許是害怕,磨蹭半天都不肯上繩子,好不容易被扶上去,抓著衣服閉著眼一路尖叫過來,惹得底下的僵屍紛紛抬頭。


    吳廖暗暗搖頭,底下屍群倒是大飽眼福了,估計將女孩裙底風光一覽無餘。她這麽閉著眼,直直朝著窗戶撞過來,吳廖趕忙探出身子抱住了她,被她撞得往後一仰,胸前明顯感覺到了兩團軟肉。


    他尷尬的摸了摸下巴,看不出那女孩單單瘦瘦的,胸前倒是有料。


    他還在迴味女孩的胸,對麵白一帆忽然大叫道:“吳廖,快看上麵!”吳廖探出身一看,卻見那隻帶翅膀的鳥僵屍正飛速下來。但見他翅膀一張,落下幾米,手在窗戶上一攀,稍一停留,再次墜下。


    就這麽一停一落,下降得十分迅速。這棟樓不過二十多層,不到八十米高,按它現在的速度,要不了多久就下來了。


    吳廖忍不住破口大罵:“我靠!”這女人就是麻煩,沒事你瞎叫什麽,把這麽個鳥人引下來了。他掏出槍,對著上麵就打,一邊阻止鳥人下落,一邊大叫道:“趕快過,女孩子可以一次多上來幾個,不然來不及了!”


    白一帆匆匆安排人上去,有了僵屍在上麵威脅,這些女孩也不敢矯情了,白一帆抱小雞般將她們扔上去,不等前一個滑到對岸,第二個又上去了。


    吳廖槍法不行,隻能用密集的掃射阻攔,那僵屍被他一頓亂槍掃射,逼得往高處飛了幾米。一個彈夾很快打完,趁著他換彈夾的功夫,僵屍直衝而下,這次卻快了許多,吳廖好不容易將它掃射上去,一下子又落了迴來。


    他急的不行,大聲催促白一帆那邊加快速度。子彈剛一換上,他舉槍又掃,把僵屍打退。這時還隻過來幾個女孩,那邊仍有一大半。


    他問身後的女孩們道:“你們誰會打槍?”那個第一個過來的女孩怯怯舉起手,吳廖把背包撂下,說道:“裏麵有把手槍,你拿出來,等我換彈夾的時候你就朝著僵屍打。”


    女孩點頭,從背包裏翻出手槍,戰戰兢兢的站在吳廖身旁。吳廖子彈打空,大叫道:“給我打!”那女孩被他吼得一抖,下意識的扣動了扳機,卻是衝著對麵而去的,差點沒打著了白一帆他們。


    吳廖罵道:“靠,你往哪打?朝上麵開槍!”那女孩慌忙將身子探出去,雙手握槍,對著上麵連開了幾槍。雖然是手槍,但後坐力可不小,尤其他這還是軍隊的製式武器,那女孩子竟穩穩把住了,看來是玩過槍的。


    吳廖換好子彈,叫女孩停下,自己接替她掃射起來。他耽擱這麽會,那僵屍竟還在原處,那姑娘僅憑一把手槍就把僵屍給逼住了。


    他大感意外,問道:“步槍玩過嗎?”女孩點點頭,吳廖把步槍交給她,道:“你來開槍!”那姑娘興許是有手槍在手,也沒那麽害怕了,反而有些興奮的接過槍,還忍不住摸了兩下,這才端著槍朝上麵點射起來。


    沒錯,她打得就是點射,吳廖探頭一看,竟打得十分精準,子彈緊緊咬著僵屍的步子,一步步把它又逼迴了樓頂,頓時有些汗顏,一顆吊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有了女孩幫忙,一行人終於是安全過來。現在這戶沒防盜窗,眾人也不敢多待,急匆匆往裏麵走去。吳廖打開防盜門,外麵是空蕩蕩的走廊,房子側麵就是樓梯間,也許是僵屍都被吸引到下麵去了,樓梯間也是安全的。


    他領著眾人一口氣上了五樓,這居民樓是一層四戶的布局,現在家家大門大開,他不驚反喜,大門敞開,想來有僵屍應該也出去了。


    為了防止被帶翅膀的僵屍發現,吳廖挑了間靠裏的房子,裏麵果然沒有僵屍。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策略起了作用,那鳥人這會沒了動靜,但底下的屍群卻跟著往這棟樓而來。


    白一帆在窗戶旁看到了,驚道:“這些家夥,怎麽這麽靈的鼻子?”


    吳廖知道十有八九是因為自己的緣故,連忙跑到洗手間將傷口洗淨,又翻出幾件幹淨衣服綁好傷口,放水將血跡完全衝幹淨,這才重新迴到客廳。


    一共十八人外加一個小孩,全部擠在了客廳裏。這一路逃生,眾人都有些累了,尤其是女孩們,一個個麵色蒼白,毫無血色。白一帆道:“兄弟,現在怎麽辦?”


    現在下麵是密集的屍群,上麵有一隻帶翅膀的僵屍,逃到這兒,不過是從一個小的陶翁到了另一個稍大的陶翁而已,依然看不到逃生的希望。


    吳廖暗自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根筋不對,怎麽老往屍群裏衝,一次又一次,這夜路走多了,終究會碰到鬼,這次,他是真的沒有什麽好辦法,說道:“走一步算一步吧,也許到了晚上僵屍散了呢,它們總不能一直這麽紮堆吧?”


    但問題是,僵屍散了又怎麽樣,到時該怎麽走出縣城?他想想都頭疼,白一帆估計也是想到了這點,猛地一拳擂在沙發上,咒罵道:“他娘的,這縣城平日裏也不見什麽人,怎麽現在街上密密麻麻的盡是怪物。”


    吳廖苦笑道:“這僵屍既不要上班,更加不用上床睡覺,一窩蜂全湧到了街上,不多才怪呢。”這麽一說,自己也明白過來,為什麽樓裏的僵屍這麽少了。估計除了門戶緊閉的,基本上都到了街道上。


    這時,有個女孩忽然喊道:“我肚子餓了。”不說還好,她這麽一喊,大家才發覺除了早上出發時吃了點東西,到現在粒米未進,紛紛覺得胃裏空的難受。可食物早已揮霍光,從哪裏找吃的成了頭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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