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奴,你迴長安多久了。”

    突然這麽一問,李治有些好奇,心裏也有些不安,輕聲迴道。

    “不記得了,有好幾年了,或許是四年,或許是五年,安東開戰之後兒臣就迴了長安,確切的說是被許敬宗背叛之後,兒臣就無心在留在安東了,所有人都可能會背叛,隻有父母才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受苦,心累了,就迴來了。”

    被許敬宗背叛的事情李二很早就聽說了,但也沒見許敬宗做出任何的對李治不利的事情便是一直沒有理會,這不應該稱之為背叛,算是良禽擇木而息吧。

    但李二沒有和李治說這些,輕輕笑了笑。

    “原來這麽久了啊,朕還以為隻有一兩年的時間,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朕都沒有時間去問你,白玉宮的事情原由到底是何,說給朕聽聽,一直都是聽別人說,朕還沒聽你說過。”

    “迴父皇,事情是這樣的,當日兒臣正在東市買些家裏需要的東西,後想著去白玉宮給王氏買幾件衣衫,抵達白玉宮的時候發現大哥與稱心被堵在了白宮內,那些不知死活的書生不斷追問當年的事情,兒臣擔心大哥會與他們動手,便是在門外大嗬了一聲,結果被張婉白開口怒罵,兒臣當時心中原本就有怒火,便是未能忍住對張婉白動了手。”

    聽了這番話,李二麵色淡然的點了點頭,輕聲在道。

    “所以你將張婉白打成了重傷住進了醫院,聽你這麽一說,朕才發現原來在你的脾氣與其他的皇子相同,隨朕,倒也無錯,那你為何又毆打了稱心?”

    “他是罪魁禍首,如果沒有他就不會有這些書生。”

    “也有道理,可朕聽說你要將白玉宮的稱心帶迴府中審問,而且這個稱心出現在長安有十餘年之久,你想帶迴府中審問何事?”

    “父皇是聽了何人的讒言!兒臣怎會帶著稱心迴府?兒臣對其動手隻是想給他一個教訓而已。”

    李治的麵色平淡,沒有絲毫的緊張露怯,李二點了點頭,淡淡在道。

    “那為何會在你的府中搜查到了那些書生,並且假扮成了你府中的仆人?而且這些人一口咬定當日他們去白玉宮鬧事是受到了你的指使,不僅如此,當日白玉宮中的目擊者在大理寺交代,說是張婉白想要嗬退這些人,不讓他們為難了承乾和稱心,反而是你出麵護下了他們,並且告訴其中一位書生,事成之後會給予其賞賜,官爵和錢財。”

    “父皇,白玉宮原本就是會員製的生意,他們自然會偏向於張婉白說話,將錯誤歸咎到兒臣的身上,當然這件事情兒臣也有錯誤,兒臣可以向白玉宮道歉認錯,至於說這些書生出現在兒臣府中簡直是無稽之談,那本書籍並非是兒臣府中的,大理寺的捕快親眼見到刺客闖入了這個院子,最明顯不過的栽贓而已,至於他們交代了結果無非是被逼供所說。”

    李二嗬嗬笑了笑,不在繼續問話,大理寺的書生已經承認這本淫詞豔曲是他們所書寫,而且白玉宮的人也指正了這些人就是當日大鬧白玉宮的書生,因為其中有一人臉上的疤痕是張婉白留下的。

    再有審問的時候皇後一直在唱,大理寺的捕快連這些人的汗毛都沒有砰一下,哪兒來的嚴刑逼供?

    這件事情李二已經不想再問了,在鐵證麵前還在狡辯的李治讓李二感覺到陌生,從他動手毆打了張婉白之後這個兒子就讓李二有些陌生的感覺。

    在他的印象裏李治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孩子,不會爭寵,不會與人吵架,不會欺騙他這個父親,可現在的李治卻是變成了這副模樣,反而李承乾變得更加溫雅了。

    李二給了李治一次機會,略過了這個話題,開口再道。

    “朕聽聞你前不久去了關隴,與幾大家族的族長見了麵,你與他們說了些何事。”

    李治笑著迴道。

    “沒所什麽,隻是聽他們嘮叨了一些陳年舊賬,說當年李承乾要找他們一同謀反的事情,之後去於家看了看,於禁死在了赫連梵音的手中,赫連梵音無故殺人,兒臣作為大唐的晉王,應該要給於家一個交代,兒臣也擔心侯莫陳家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前去安撫,另外兒臣在半路遇到了長孫嘉慶,可惜讓這個家夥給跑了,他似乎在關隴十分活躍。”

    “嗯···朕也聽說了長孫嘉慶的事情,但關隴家族能力龐大,幾百年的時間裏他們曾共同掌管著這片天下,朕多年對他們打壓才得到了如今的局麵,你還是莫要與關隴家族有聯係的好。”

    “兒臣知曉了。”

    嘴上答應的痛快,但心裏對父皇的話卻是抱著冷笑和不屑,李承乾身後的關係網龐大,支持者眾多,單單一個太子黨就能撼動半個大唐帝國,若在不找關隴支持如何與他們對抗?

    父皇你是老糊塗,可兒臣我卻不傻啊,關隴支持我成為皇帝之後他們才能得到他們想得到的一切。

    現在談了兩件事情,李二的麵色都沒有變過,似乎說的都是那無傷大雅的小事情一般。

    李二站起身抻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道。

    “稚奴,有人說索元禮是你的人,是你抓走了公輸達透逼問了火槍和旱天雷,可朕不信,朕認為你是所有皇子中最乖巧的一個,也是最讓朕省心的一個,你身邊的人也有能力,朕對你十分放心,可眼下朝中多人針對於你,對你十分不利,朕想讓你離開長安去躲一躲,等事情的風聲過了,你在迴來。”

    李治的麵色變了,站起身看向李二皺眉道。

    “父皇想要兒臣去何處?難道說父皇您也懷疑兒臣?難道說父皇為了李承乾的名聲讓兒臣離開長安?父皇您是否有些偏心了?”

    李二沒有理會李治的問話,從桌上拿起聖旨,輕聲道。

    “朕已經擬寫好了旨意,在你收到這封聖旨的時候就離開長安吧,早點離開長安,有些事情也會被壓下,也讓朕省省心。”

    “父皇,您真要如此?您的舉動告訴兒臣李承乾會再一次成為太子。”

    “其實朕心中的太子人選一直是他,他比你更適合成為皇帝,畢竟他不會對自己的親兄弟下手。”

    李二的麵色變了,變得十分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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