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衣服,鬼鬼祟祟的走向院門,輕輕推門發現門並沒有上鎖,魏玖總感覺這事情有點詭異,他準備晚一點在出去,迴到院子中的長椅上曬著太陽,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在魏玖熟睡後,天空漸漸變得陰霾,隱約是在醞釀著一場暴雨,夢中做了一個奇怪的懵,夢中的他在夢中醒來,他已經習慣並且依賴事物變了,木床變成了塑鋼窗,牆壁是矽藻泥,在夢中醒來的魏玖迷迷糊糊摸索到了一個讓他痛哭流涕的東西。

    手機!

    夢中的魏玖癲狂的打開手機去尋找兩個號碼,可撥過去沒有人接聽,他失落迷茫的站起身,高仿的lv床單,窗外是高樓大廈,街道上是川流不息的車輛。

    在這一瞬間魏玖迷茫了,迴來了?他迴到了當初離開的世界?這裏的一切都這麽的熟悉,魏玖沒有興奮,沒有欣喜,已經承受過一次的他這一次沒有瘋狂的跑出這個房間。

    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

    “青湖,青湖,蔡青湖!你給老子出來,西瓜!爹的寶貝,你在哪裏。”

    夢中的魏玖瘋狂的絲毫,不斷用拳頭錘擊著地磚,可他沒有得到任何迴應,夢中的他怕了,天不怕地不怕,不怕死不怕傷的魏無良卷縮在角落,一遍又一遍的唿喊著那些人的名字,可他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漸漸的,他控製不住眼淚,眼淚猶如河水一般流出,房間中的水不斷的上漲,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一個熟悉不能在熟悉的聲音。

    “無良,無良!”

    睡夢中的魏玖看到了蔡青湖,看到他最心愛的女人抓著他的手臂掙紮的想要靠近他,可著水太急太深了,當手臂鬆開他的一瞬間,魏玖慌了,他想嘶吼,想發出聲音的時候發現自己不論如何嘶吼都沒有任何聲音。

    慌張,恐懼,眼看著心愛的女人被水衝走。

    “青湖!”

    躺在長椅的魏玖猛然做起身子開口嘶吼。

    下雨了,雨下的很大很大,雨滴落在腳背上會感覺到疼痛,魏玖抬起頭看著眼前撐開的油傘,緩緩轉頭看著站在雨中給他撐傘的女人,這一瞬間魏玖沒能忍住,張開雙臂將這個女人摟在懷中,眼淚順著雨水滑落。

    蔡青湖能感覺到這個男人的脆弱,也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在哭。

    魏玖流淚。

    她沒有開口安慰,也沒有掙紮,就這樣被緊緊的抱著,任由雨水落在身上,蔡青湖很懂魏玖,她知道現在不是開口的時候,要讓她心愛的男人自己去平複自己的內心,她堅信一點,她的男人會哭,會流淚,但絕對不會被擊垮。

    以前魏玖沒有發現他對大唐的留戀,認為死了就死了,屁點大事,可這一場夢讓他發現他已經在這個世界紮了根,有心愛的女人,有一雙兒女,閨女漂亮,兒子俊朗,有心疼他的長輩,也有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他離開不這個世界。

    漸漸的,魏玖平複了內心的激動,放開蔡青湖,小聲道。

    “做了噩夢。”

    蔡青湖溫柔笑道。

    “換一身衣衫吧,今日穿短褲如何,你最喜歡。”

    “好!”

    蔡青湖拉著魏玖來到亭下,溫柔的擦拭魏玖身上雨水,全然不顧自己也已經全身濕透了,她是一個及其聰明的人,不會去問魏玖做了什麽夢,也不想知道,在聽到那充滿了不舍,絕望的青湖二字時,蔡青湖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其他,隻有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對她的好,蔡青湖一輩子都不會忘。

    換上了藍色印花的大花短褲和一件粉色帶著梅花的襯衫後,魏玖笑了,蔡青湖變戲法一樣拿出墨鏡為魏玖帶上,柔聲道。

    “小心他們發現你哭嘲諷你,別換鞋子了,穿著拖鞋去吧,外麵的人在準備燒烤,你先過去,我換個衣衫去皇後娘娘那邊。”

    看著蔡青湖盯著雨小跑離開,魏玖突然感覺他慌了,站在涼亭中喊道。

    “青湖,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吧!”

    雨中的蔡青湖身子一顫,迅速轉身抬起雙手放在嘴邊做了一把小喇叭的樣子對著魏玖嬌聲喊道。

    “不會!永遠不會,隻要你不趕我走!”

    魏玖笑了,雨中的蔡青湖眯著眼睛笑的猶如少女,隻不過當她轉身的時候嘴唇已經開始顫抖,她怎麽會舍得離開他,蔡青湖開始恨,恨的不是人,是魏玖的夢。

    這個夢竟然拆散了他們。

    “不可饒恕,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跑掉的蔡青湖嘴裏一直嘀咕著這句話,誰也想不到她不可饒恕的一場夢。

    傘自然是留給了魏玖。

    魏玖看著傘,想著夢,指著天空咧嘴罵道。

    “你澆我?我給一點臉·····”

    哢嚓!

    一道閃電劃破天空,魏玖打了一個機靈,後退一步對著天空獻媚道。

    “您看我這臉還不醜是吧?”

    等魏玖來到來到眾人等聚集地時,這些家夥們已經在長亭下開始烤肉了,褚遂良小口抿著烈酒,右手握著一串羊肉,開口給眾人講述著那一場兩百餘人放手數萬人的戰役。

    雨落於身不聞帥音,黃土為泥禁錮起身。

    魏王火槍子彈純金,點殺敵將亂其三軍。

    翻手雲,覆手雨,心中乾坤。

    左袖藏日,右懷攬月,立於城牆大震軍心。

    這手算不得詩,也算不得詞的臨場長短句讓眾人好奇那一場戰鬥是如何獲勝的,嘴上說的輕巧,可現實的殘酷這些老臣老將心裏都明白,也都清楚。

    李二坐在人群中端著酒杯笑罵道。

    “可別給這小兔崽子吹噓了,如今猖狂的都沒有了邊兒,在吹噓下去他還不給天捅個窟窿?”

    話音落,房玄齡緊接道。

    “嘿嘿,陛下您這話說的對,他的確是給其他國家的天捅了一個窟窿,他們還得謝謝魏玖呢,沒有這窟窿他們怎能仰望到天可汗您呢?”

    尉遲恭和牛進達站在燒烤爐前,前者飲盡杯中酒,朗聲笑道。

    “這拍馬屁的功夫還得是你房玄齡,方才我都想說陛下高看了這個孽障,哎?想想就生氣,這輩子有幾個人敢打到我尉遲敬德的家門口,最後我還得給人家配個不是,說一句歲數大了,別和我計較?哎!”

    一口重重的歎氣,眾人哈哈大笑。

    這時李泰突然開口。

    “你們看,那風騷花哨的家夥是不是誰!還帶個墨鏡呢。”

    一旁的李恪緊接道。

    “我猜他哭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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