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臂的紋繡很亂,有圖騰,有城堡玫瑰,不見那些十分尋常的龍虎圖案,首先是為就不會畫,然後就是這手臂的圖案中隱藏著一些秘密。

    魏玖繼續畫,祿東讚在一旁看,直到魏玖完成了一個輪廓之後,祿東讚開口了。

    “魏無良,你是早已經算到了天竺會落敗,也早打了那個天竺和尚的事情吧?我很好奇你做了多少手多準備,或是說你有自信不在長安能保長安一方平安?你的對手都還活著,尤其是長孫嘉慶和李元景。”

    魏玖不為所動,舉起鮮血與顏料混合的手臂對祿東讚揮了揮。

    “我的畫工如何?我準備在這片被你燙傷的部位紋繡一團烈焰,那樣或許會更生動一些。”

    祿東讚笑笑不語,凝視著魏玖,這樣一來讓魏玖失去了興致,起身在床榻上躺下,側身望著祿東讚笑道。

    “長孫嘉慶很聰明,他不會在這個時候動手,他不會做一些小動作,做就是大的,至於其他人,我把李泰換迴去,他欠我一個人情,會豁出命去保護我的家人,你說我需要擔心什麽?縮在東北的淵蓋蘇文?他的死活隻是我現在一個念頭的事情,你沒聽錯,就是我現在的一個念頭。”

    “吹噓,繼續吹噓,別人不知你魏無良有多少能耐,我祿東讚可是清清楚楚的知曉,天竺妖僧你能知曉隻不過是因為你有一個學生叫王玄策,你以為誰都會相信你真是一個知命侯?你知道個屁。”

    “嗯啊,我知道你是祿東讚。”

    祿東讚一陣語塞,也懶得在和這個家夥爭這口舌之快,走上前做床邊落座,輕聲道。

    “魏無良,你腹中墨水很多,你在多個知識領域的造詣都很高,其實你完全可以住在大宮殿,有婢女照料,每日美酒美食,隻要!隻要你拿出旱天雷給我,我馬上就會給你最好的生活,並且問你在吐蕃給你官職,職位在我之上,並且在我吐蕃成功之後,放你迴大唐繼續做你的知命侯。”

    魏玖聽後笑道。

    “硬的不行來軟的?斷了我一條腿,又毀了我一條手臂,現在你告訴我給你旱天雷就可以了?然後你給我抹點蜜,我就都忘了?但是我心動了啊,硫磺加鍶可以,鋁加溴也可以,這些東西簡單的要死,而且你總是說我不告訴你,現在告訴你了,你去試試?”

    祿東讚有些迷茫,這硫磺他知道,可這個鍶是何物?

    自認博覽群書的祿東讚有些迷茫的看著魏玖,眼中滿是掙紮,他想問,可都不願在魏玖的麵前顯露出無知,並且他心裏明白,這問了,魏玖也不會告訴他,反而還會嘲諷一番。

    可祿東讚的心裏是相信的,臉色漸漸恢複往日的自信,對魏玖笑道。

    “魏侯這般輕易告訴我,就不怕我食言?”

    此時魏玖已經翻身準備休息,閉著眼懶散道。

    “我也沒指望你兌現諾言,而且就算告訴你,你們也做不出來,祿東讚你要做好準備,不論你放與不放我走,你們吐蕃都會遭受一場的重創,這件事情我告訴了論弓仁。”

    “你在我手中一日,大唐便是不敢出兵。”

    “你認為我們陛下會擔心這個?”

    “不是大唐陛下,是你魏家的家人不會允許,他們隻要看到你一根手指,就不會同意出兵,魏無良啊,你不要想著離開了。”

    祿東讚走了,順便帶走了論弓仁,不讓他在這裏繼續被魏玖璀璨那顆不堅定的心。

    剩下的日子很平靜,祿東讚去研究鍶了,魏玖則繼續在手臂作畫。

    日子似乎恢複了平靜,但也僅僅是魏玖這一畝三分地平靜了,其餘各地的紛亂還在繼續。

    吐蕃的軍隊不斷與李恪發生摩擦。

    長孫無忌為魏無良一事抵達了吐蕃。

    大唐駙馬在大食沿海肆虐。

    黑齒常之在東北抓淵蓋蘇文。

    長安的王玄策和武媚去了晉王府,有些事情得算一下,不論刺客是否是晉王府派去的,於情於理都應該過來問問,李治和李義府接待了這一對師姐師弟,王玄策帶了很多補品而來,遞給婢女後對李義府躬身施禮。

    “師叔。”

    李義府淡淡點了點頭,輕聲道。

    “來便是來了,何須帶這些過來,我與你師父同在李綱老師門下學習,不講究這些虛頭巴腦的禮儀。”

    王玄策再次彎了彎腰,沒有開口,也沒有理會李治。

    一旁的武媚在前堂落座,嬌憨笑道。

    “師叔啊,這哪裏是虛頭巴腦,您身體不不好,做師侄的帶著補品過來也理所當然的,若是不帶才少了幾分規矩和禮數,雖然師父沒有教過我們這些,可我們得自學,對吧?”

    話落不等李義府開口,李治一個勁兒點頭稱是,那樣子要多獻媚就有多獻媚。

    武媚也沒有吝嗇,拋給了李治一個笑顏如花。

    在武媚話音落後,前堂變得安靜了,誰不在主動開口,饒是十分喜歡武媚的李治也低著頭不願開口,大概僵持了一炷香的時間後,武媚笑了。

    “咯咯咯,師叔今日為何這般的沉悶,今日我與玄策來可不是興師問罪的,師叔莫要這般沉悶,鬧得晚輩這心裏怪不舒服的,這一次若是沒有您的推測和幫忙,魏家早已經輸的體無完膚了,至於那兩個刺客臨死前的言語,晚輩在愚蠢也不會去相信的,相信您和晉王殿下也不會做出這般事情了,畢竟您是答應過我師母的。”

    李治猛然抬起頭就要開口,李義府搶先道。

    “此事我會去查清楚是誰在陷害我們晉王府,也會給魏家一個交代,我與魏玖之間的爭鬥是我們兩人的事情,不會去牽扯兩家之間,既然兩位師侄明白,我李義府心裏也能好受一些,此事就這樣吧。”

    武媚點頭起身,再次笑道。

    “既然師叔能想開,那麽晚輩也不在多言,魏家與晉王府不曾交惡,您又是晚輩的師叔,今日來隻是想告訴師叔魏家並不會相信,可外麵的風言風語魏家沒辦法去控製,還請師叔莫要怪罪,如此晚輩便是告辭了。”

    來的突然,走的匆忙。

    李治望著武媚的背影有些不舍,李義府此時已經起身目視離開的兩道背影冷聲道。

    “哼?查?人是你魏家抓的,栽贓是你魏家栽贓的,真不愧是我李人貓的半個學生,坑人都坑到我這個師父的頭上了啊,這般還人情!真是夠陰險的!”

    李治聽的有些迷茫,等他詢問的時候李義府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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