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的叛逆已經到了骨子中,她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心疼她,也沒有在乎她。

    挨了一記耳光之後,她心中已經決定不在和李恪有任何來往。

    人家都有母妃,有母後,他們背後都有人撐腰,可她卻是連娘親叫什麽都不知道的可憐姑娘,她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去在乎她的感受。

    情竇初開之年,她喜歡上了辯機,他是一個和尚,她也未曾有過愉悅之心,皇室多年的教育讓她懂得何為廉恥,何為尊卑。

    或許在寺廟中聽他誦經就夠了。

    高陽要的並不多,她更知曉未來的夫君早以有了人選。

    可後來一切都變了,原本不能娶妻生子的辯機大師成親了,對方還是在長安有過豔名的一個歌妓,不是說和尚不能娶親,不是說和尚要遵守戒律?

    就算如此,他為何要選擇一個歌妓?

    高陽為辯機不平,但結果卻是沒有任何的改變,辯機很寵溺沉魚,寺廟似乎也做出了妥協。

    寺廟所忌憚的是魏無良,高陽認為父皇也將魏無良看的太過於重要,而忽視了她這個親生閨女。

    她恨。

    恨到嫁給房遺愛時她沒有排斥,也沒有欣喜,她知道自己無法去選擇命運,但她從來不認為自己無法改變命運。

    迴到房家的高陽恰好遇到了準備出門的房遺直,作為房家的長子,此時房玄齡不在長安,他需要代替父親去做很多的事情,房家和長孫兩家不和睦在長安不是秘密。

    如今長孫衝正在崛起,房遺直不能任由長孫衝的後輩崛起。

    大伯子和弟妹相遇,房遺直後退一步,躬身施禮。

    “殿下。”

    高陽陰沉這臉大步走過,似乎沒看到房遺直一樣,對著後者也不介意,隻是淡淡的笑了笑,喚來仆役向皇家學院而去,各地的皇子已經送來長安學習了,在這些皇子通過考試成功進入皇家學院做學生的時候,大唐的商業就可以進入他們的國家了。

    李承乾交給房遺直的任務便是與他國使節溝通,保護大唐商人利益和人身安全。

    迴到房間中的高陽將被褥撕扯,將花瓶飾品砸的粉碎,以此來發泄心中的怒火,與李恪同時歸來的房遺愛依靠在窗前,手中握著一本書,看著憤怒的高陽笑道。

    “李承乾找你麻煩了?現在和他沒必要置氣。”

    高陽轉頭怒視房遺愛。

    “你還笑的出口,你的女人被打了,被李恪那個雜種給打了,我要殺了他!”

    麵對高陽的咆哮,房遺愛放下書走向前的輕輕撫摸著高陽的臉,柔聲道。

    “別急,別急,計劃已經開始運行,李恪的弱點也已經找到了,他敏感沒有弱點,但他的弟弟李愔卻是一個廢物,鄭鳳熾也開始運作了,將來的一切都會有好轉的,乖。”

    房遺愛對高陽很寵,可高陽卻是不放在心上,甩開房遺愛的手,厲聲咆哮。

    “等!等等等,你一直讓我等,當初說殺了沉魚你讓我等,現在幹掉那個雜種你也然我等,是不是有朝一日我被人打死你也告訴我等一等?房遺直已經成了氣候,他未來會世襲了國公的爵位,而你什麽都得不到,你還要繼續等下去?”

    房遺愛看著被推開的手,再次淡笑。

    “國公啊!的確挺吸引人的,但國公又有何用?不還是被魏無良指著鼻子羞辱?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垂饞一個國公的位置?魏無良現在富可敵國,有陛下庇護,未來我房遺愛也能如此,魏無良?李恪?李承乾?他們會被我房遺愛一個一個的踩在腳下。”

    高陽看著房遺愛冷笑一聲。

    “妄想。”

    話落離開房間,留在房間中的房遺愛看著滿屋狼藉,他再一次淡笑。

    是妄想麽?於禁因為被魏玖欺騙了一次,長孫嘉慶在醞釀一個計劃,李元景早已經對魏玖恨之入骨,如果說以前這些人聯合也不會是魏玖的對手,在金錢實力的差之天地。

    可如今他們不會了,在金錢上他們找到了一個強大的盟友,雖不如魏無良卻也不差太多,如此一來還沒有一戰之力麽?或是說魏無良還如何站在不敗之地。

    論地位身份,兩方相差不多,河東柳家交給關隴於家,李崇義交給長孫嘉慶,自身難保的李恪有機會插手?魏無良的身邊還能有幾個幫手?殺手宋子官和吳迪?金錢之下必有莽夫,大唐千萬人口還找不出三五個能對付這兩人的。

    最後在論兵力,魏家因多種關係被掣肘,手中兵力不足五百,而他們可以招兵買馬,魏無良這些年的樹立的敵人不少,想給他致命一擊的也不少。

    被攆去琉球的盧家,被毀的侯莫陳家,多!太多了。

    但現在不是動手的機會,房遺愛計劃了一切,他會在最準確時機給魏玖他們最致命的打擊,房遺愛看著院中氣得向一直河豚一樣的高陽,嘴角微微上揚。

    值得麽?

    或許值得吧。

    這時,高陽突然轉頭怒視房遺愛,房遺愛剛要笑,結果轉身就跑,手持掃把的高陽掐腰怒喝,以後在笑就打死他,房遺愛躲在角落露出半個腦袋小聲說不敢了,這一次高陽笑了。

    但是在正房中的房夫人有些聽不過去了,她已經將手中的卷段撕扯成了十幾條,咬牙心中咒罵,該死的小浪蹄子,老娘的孩子是被你這般欺辱的?

    心中同時哀怨兒子的不爭氣,一個女人你怕她作甚?是公主又怎麽了?不一樣是女人?

    她忘記了這麽多年是怎麽欺負房玄齡的,或許房玄齡的母親當年也這般想過。

    不過是一個五姓崔家的女人,這般懼怕他作甚?

    這可能就是所為的報應吧,一代一代的相傳。、

    *****

    在長安房遺愛醞釀計劃的時候,李二和魏玖抵達了揚州,這個當初被魏玖胡鬧過一次的城市,之後盡力過王新仁簡單該做過的城市。

    煙花三月的揚州景色很美。

    來到這裏沒有任何任務,也沒有任何目的。

    隻是李二想來看看揚州。

    魏玖想來看看兒子陸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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