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這他嗎的東西存在的意思好像就是用來折磨人的,宇文玥站在門外聽這吳思琯放聲大哭,她此時也不懂,宋子官已經察覺了他喜歡她,可為何是這樣的結果。

    婚禮如期而至,吳思琯大紅嫁衣出嫁,林縱橫騎駿馬來接親,聘禮堆滿了整個吳家,他答應了吳思琯的一切要求。

    十裏紅妝!

    林縱橫抱著喜歡了多年的姑娘出了吳家,迎親隊伍奏響了屬於這個時代的隱約,糖果,蜜餞,銅錢有如雨下,前來觀禮湊熱鬧的百姓無不叫好,大聲稱讚,一對有情人熬了這麽多年,背負了閑言碎語終於走到了一起。

    迎親的隊伍繞著岐州城,林縱橫要告訴整個城的百姓,他並非是龍陽之好之人,隻是為了等一個姑娘嫁給他,不論這個姑娘心裏是否有他,他願意。

    在應親隊伍後方距離不超過一裏,一人赤紅錦衣,頭上戴著一頂帽子遮擋了他沒有頭發,臉上帶上了紅色圍巾,迎親的隊伍已經繞著城走了一半的路,這人一直安靜的跟在後麵。

    坐在馬車中的吳思琯早已知曉身後有人送親,她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他明白了,他醒悟了,可這一切都已經晚了。

    如果!如果那天早晨,他勇敢一點,哪怕主動去抱抱她,也不會發生今天這樣事情,或許前麵騎馬的就變成了他。

    吳思琯感覺在唿吸的時候身體都在顫抖,招來侍女,地給她一封信交給身後那送親的男人,她一口咬住白皙的手臂,鮮血順著嘴角流下,她仿佛沒有任何直覺,手臂無痛,心如刀割。

    後知後覺。

    宋子官拿到了手中的信,他不識字,翻身下馬,對著這位送信的婢女彎腰施禮,九十度的深鞠躬。

    “在下不識字,還請姑娘念與我聽。”

    如果熟悉宋子官的人絕對會驚訝,這個男人何時對人有著這般的尊敬,婢女深吸一口氣,打開信,可她卻是念不出口,幾次深唿吸,清脆念道。

    “勿送,安好!吳思琯負宋子官。”

    宋子官一直彎腰沒能起身,他的肩膀顫抖。

    這時婢女再次道。

    “小姐的閨房中有一件鑲嵌金絲的嫁衣,今日小姐未穿。”

    婢女走了,宇文玥站在人群中抱著李婉柔哭訴問道,為何本應該走到一起的兩個人卻變成了今天這幅樣子,宋子官他從未如此過,吳姐姐為何要選擇這樣的結局,宇文玥想要去質問吳思琯。

    難道你沒發現宋子官變了麽,你不喜光頭,他帶上了帽子,你不喜殺人,他舍棄了長劍,你說他無理,今日他躬身從未起身,為何你不能等等,哪怕在等等,等他變得更好。

    “玥兒,你不懂思琯的苦心,今日的宋子官為她而變,她卻是沒有時間在等下去了,縱橫喜歡玥兒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哪怕你們都不知,思琯和縱橫走在一起是所有都想看到的,你真以為思琯看不出子官在改變?她隻是希望子官在遇到他心愛的姑娘時不會向現在這樣愚鈍。”

    “哼!她以為子官能遇到心愛女子,可她是否知曉她已經占據了子官的半顆心,子官為他喝酒喝到吐血她可曾看到?”

    陸君騎不滿吳思琯的決定。

    可在討論他們畢竟是局外人,宋子官一直躬身站在街上,直到迎親的隊伍走遠。

    婚禮依舊在照常進行,到了林府,林縱橫抱著吳思琯下了馬車,什麽背後刺針,什麽誇火盆的規矩他全然廢除,就這樣抱著吳思琯進了林府,入門之時,林縱橫低聲道。

    “思琯,想哭就哭出來,我知你的不舍,請你給我時間,不論多久,給我一個將他在你心中趕走的機會。”

    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對拜。

    林縱橫沒有讓吳思琯去新房等著,而是緊緊的握著她的手遊走在賓客麵前,不斷的介紹這是林府的少夫人,在來到喬家人麵前的時候,老喬拉著兩個孩子的手不斷的祝福,喬青魚拍了拍老爹的肩膀,將手中的三尺青鋒遞給吳思琯。

    “這是他最值錢的東西,送於你是謝相識一場,他不識字,不懂祝福,讓我轉達給吳姐姐一句,祝你幸福。”

    吳思琯看向林縱橫,後者笑著點頭,柔聲道。

    “接下吧,你我以是夫妻,我以把我此生所有的信任和愛情都給了你,這些事情你做主變好,以後家中一切由你做主。”

    吳思琯接下了三尺青鋒,對林縱橫說了一句有些累了便是迴了新房。

    見吳思琯走了,喬青魚臉色變了,上前抓住林縱橫的衣領。

    “林縱橫,你我同是軍中出來之人,被以為我不知軍中的貓膩,我告訴你,如果你敢欺負了吳姐姐,不用任何人,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不會拿魏家給我的一切,告辭。”

    房間中,吳思琯抽出青鋒,一張紙條落在地上,她彎腰撿起,呢喃念叨。

    “祝你幸福,在見麵還是朋友,替我向伯父道歉。”

    歪歪扭扭的幾個字,吳思琯能想到這個殺人比讀書容易的男人饅頭汗水,不斷揉成紙團不斷寫字的樣子。

    她笑了!

    希望你在遇到心愛姑娘的時候不要想現在這樣愚鈍,女孩子付出的時候希望得到迴報。

    思考時,房門被推開,天字號閨蜜走進房間,走上吳思琯是身前,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柔聲道。

    “想哭就哭,想反悔就反悔,姐姐在呢。”

    吳思琯再也忍不住了,抱著閨女放生大哭,一邊哭一邊哭訴,死也不能後悔。

    街上!

    宇文玥看到了魏家的那位菩薩飄然出現在宋子官身邊,白色狐裘,仙氣凜然,她開口問道。

    “你要丟人到何時。”

    聲音清冷沒有絲毫感情,宋子官轉頭看向赫連梵音。

    “你懂感情?”

    赫連梵音搖頭。

    “不懂!”

    “那你有何資格說我丟人?”

    碰!

    宋子官到飛而出,落地的一瞬間,一隻繡花鞋踩在他的臉上,那仙氣凜然的女子不斷落下鞋子,一邊踩一邊咒罵。

    “和魏玖說的一樣,和魏玖說的一樣,和魏玖說一樣。”

    最終狼狽的宋子官被赫連梵音提在手中,消失在街道盡頭。

    新婚之夜,林縱橫站在門外,吳思琯在門內,兩人之間隔著一扇門,後者柔聲歎氣。

    “進來吧!”

    門外男子淡淡笑道。

    “喝了很多酒,散散酒氣,你先睡。”

    林縱橫在門外坐了一個晚上,滿臉淤青的宋子官在林家的屋頂坐了一個晚上。

    清早!林縱橫入房。

    屋頂!宋子官消失。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這是通病,治不好,戒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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