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醫再次給魏玖的腳脖子上了藥,揉捏了半個晚上,這個孽障哀嚎了半個晚上。

    李二真的生氣了,不然也不會把他扔到水池裏麵去。

    他的脾氣越發的沒有辦法去捉摸清楚了。

    燕妃是無辜的,她知曉那遠房表親的閨女欺負了人,本想著是一個普通的勳貴,直到聽說魏家主母蔡青湖帶人去了揚州,她才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本以為事情不會鬧大,結果在聽到皇後娘娘那一句多準備準備衣服的時候,她慌了。

    惹誰不好,偏偏惹了魏家人,惹哪個魏家人不好,偏偏去惹揚州的那位。

    魏玖被李二送去了醫院,他沒有怪罪他把新軍送到各地,李二知道他太忙了,忙不開軍中的事情。

    “聽說魏侯在宮中受了傷,不知魏侯可吃了晚飯?在下帶來了些醬牛肉,今。。。”

    長孫嘉慶走進病房,話沒說完,他的脖子被人鉗住,雙腳離地。

    魏家供奉赫連梵音雙眼冰冷的將長孫嘉慶舉在半空中,後者麵色通紅,魏玖淡淡的看著距離死亡不遠的長孫嘉慶,這時!這個光頭紈絝突然對魏玖擠出了一個十分難看的笑臉。

    “梵音。”

    撲通。

    長孫嘉慶整個癱軟在地上,一隻手捂著脖子不斷的咳嗽,這是還沒有將那包醬牛肉丟掉,過了許久他終於能正常唿吸了,站起身對著赫連梵音躬身施禮。

    “謝梵音菩薩留嘉慶一命,您放心,嘉慶今晚隻是來探望魏侯。”

    赫連梵音沒有理會他,轉身迴到魏玖床邊的貴妃榻躺下,閉著眼睛,兩根手指捏著核桃。

    哢嚓!

    不見她用力,核桃一分為二。

    長孫嘉慶不由咽了一口唾沫,他至今都搞不清魏家哪來的這個怪物,當初夷陵的那個老不死的口口聲聲說對付這個女人百招必勝,結果還是被一拳轟掉了半個腦袋,死的不能再死了。

    將一包醬牛肉放在床頭櫃上,魏玖撇嘴拿過打開,香氣撲鼻,捏起一塊扔到口中。

    這味道的確不錯。

    “踏雲酒樓還沒有這個手藝吧?在牧場那邊求來的一份?”

    “魏侯不愧是魏侯,在下是吃不出來兩者的不同,是楊弘本想來探望您,結果蕭家那邊出了點事情,他急匆匆的迴去了,另外還有一件事情要告知與您,白沐差點遭遇了毒手,說來趕得也巧,盧俊這猛人在江南歸來,救白沐於水火,結果也受了傷,現在也在醫院躺著呢。”

    嗯?

    魏玖歪著腦袋看著長孫嘉慶,那樣子傻的不行,隨後將醬牛肉扣在了長孫嘉慶的臉上,輕聲道。

    “你告訴我作甚?蕭陵要殺的是你,虯髯客也知道我身邊的有人,他沒辦法動手,長孫嘉慶,你一次一次的得知消息比任何人都快,我都好奇你是怎麽知道的,燕妃娘娘那邊是你通報的吧啊,對吧?怎麽?想讓我和燕妃娘娘鬧僵?讓李惲去支持李治?是咩?”

    長孫嘉慶滿臉醬牛肉,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伸出舌頭將距離嘴邊的最近一塊卷入口中,苦笑道。

    “現在能吃出差別了,魏侯您這玩笑開的,不是我先知曉,而是現在人就躺在醫院裏麵,燕妃娘娘的事情也是今晚我想過來和您說的,這是來自一封安東的書信,告訴燕妃娘娘的是長孫無忌,聽說是一個叫做許敬宗的下的計劃。”

    “啊?稚奴這小崽子幹的?哎呦,我可錯怪長孫少爺了,梵音,快去打一盆水過來。”

    “魏侯別,小的可敢麻煩梵音菩薩,我這就去洗臉,還有一事,魏侯莫要想我長孫嘉慶在您身邊是了保下一命,將門後代不怕死,我爹雖然也有不足,卻是張亮那貪生怕死的廢物,的,與您走在一起是為了激怒蕭陵,如我一人出城去做誘餌,隻會讓他們生出警惕,魏侯,這誘餌我說我做,我便是會做。”

    話落長孫嘉慶起身離開,臨走時不忘撿起地麵上的牛肉。

    他離開,魏玖看向赫連梵音,後者麵無表情的捏碎核桃,魏玖不解的問她,長孫嘉慶是否在說謊,這女菩薩搖了搖頭。

    “奧,你給我推個輪椅過來?”

    赫連梵音一手捏碎兩個核桃,魏玖突然感覺襠下一涼,訕笑道。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清湖去了揚州,你不擔心有人半路攔截?”

    空靈的嗓音很是動聽,這女人也就和魏一一在一起的時候話能稍微多那麽一點,對於喂不飽,她不喜歡。

    聽此,魏玖笑道。

    “不擔心,蕭陵不是高手,虯髯客或許武藝不低,兩百黑家軍也不是擺設,我聽說你調教了春夏秋冬他們幾個?”

    提起此事,赫連梵音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冷哼一聲起身離開病房。

    這事兒提起來讓魏玖都忍不住小笑,這幾個憨貨擔心被宋子官壓了一頭,哀求著去找赫連梵音請求指點,結果赫連梵音不但沒理會他們幾個,還把他們打出了後院的小花樓,結果這幾個家夥不死心,愣是說赫連梵音菩薩心腸,最後還擺出了一個香爐在後院天天上香。

    最終赫連梵音實在是沒辦法了,就指點了他們幾手。

    這梵音菩薩就是他們幾個傳出來了,現在幾個家夥不敢去燒香了,擔心被從不握刀的赫連梵音砍去了爪子。

    這事兒在長安被當做笑話來談,春夏秋冬幾個還沾沾自喜,誰能讓梵音菩薩低頭,唯獨我們春夏秋冬,風雨類霜八大護法金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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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輪椅還是被推過來了,隻不過不是赫連梵音,是多日不見的李泰。

    推著魏玖去見盧俊,李泰笑聲嘀咕。

    “讓將士們地毯式搜索他們還能跑的了?”

    “滾蛋!他們現在還以為我不知道他們在長安呢,嚇跑了你去抓去?都誰在盧俊那邊呢?”

    “咱們的裴虞姐姐,這家夥哭的像個淚人似的,我進去嘲諷了幾句,結果裴虞那眼神都快要殺了。”

    “你這不是找罵嘛?你沒事嘲諷個啥?”

    “老子樂意!”

    李泰推著魏玖走進了病房,正如李泰所說,裴虞兩眼通紅的坐在床邊,盧俊躺在床上不斷痛苦的呻吟,李泰撇撇嘴。

    魏玖走上一巴掌拍在盧俊的腿上,笑罵道。

    “裝,你在裝,在夷陵你受傷也沒見你這個樣子?咋地?騙我家裴虞姐姐的眼淚?”

    盧俊狠狠的瞪著魏玖,魏玖可不管他,對著裴虞無奈歎氣。

    “傻不傻?這家夥是你看著那般脆弱的?能打他嗷嗷叫喚的也隻有翠花和赫連梵音了,咋?心疼了啊?我好奇你們兩個是怎麽在江南偶遇的,然後還遇到了李承乾?別說私定終身了?”

    裴虞看向盧俊的眼神慢慢變得冰冷,起身拎著包就走,

    盧俊連喊幾聲都沒有得到迴複,不由大怒。

    “魏無良,當初我不過是欺負了李崇義,你沒完了?”

    “別吵,裴虞能哭就說明在乎你,你和我說說城外是怎麽迴事。”

    提起此事,盧俊皺起了眉頭,輕聲道。

    “小白鬼鬼祟祟的出城,結果是遭到了襲擊,恰好我突然迴來,將那個刺殺重傷,等我準備問話的生活,這刺客服毒自盡了,魏玖!還是嫁禍於你的。”

    盧俊在腦袋下的拿出一塊布,是一塊衣袖,衣袖紋繡著一條狐狸尾巴。

    魏玖麵色難看,盧俊歎了口氣。

    “是我,你不擔心,但是你家裏的人都信得過?”

    “信得過。”

    “那就是還有其他人來攪混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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