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玖晚上不迴九成宮,長孫微微皺眉,對晴兒點了點頭。

    “去下山陪著這個孽障,難免鬧出什麽事情來,他那不安分的性子本宮有些不放心。”

    “是!娘娘!”

    晴兒聽令,領軍衛在黃昏時送晴兒出了九成宮前往岐州,在城內與魏玖會麵。

    岐州城內最大的一家青樓被人包下,歌妓姑娘們臉色幽怨的看著一樓的一種公子哥,本以為今晚會大賺一筆,可誰想到這些公子哥竟然都帶著女伴,這哪裏去青樓帶女人的?而且隻是單純的喝酒閑聊,不像往常一般瘋狂的砸錢。

    年輕男男女女們聚在一起,在十六七到二十一二歲之間,男人們鮮衣華貴,女子們畫著淡妝,穿著奢華,雖不說珠光寶氣,但任是隨意一個姑娘身上的掛件都足矣讓這些幽怨的青樓女子努力一輩子。

    眾男女中,坐在主位上的是一個瘦弱男子,嘴角時長掛著淡笑,端著手中的酒杯對著對麵一身材壯碩的黑色錦袍紈絝笑道。

    “林大少爺深夜來青樓就不怕你爹打斷你了腿?咱們那位守城督軍大人何時對家中子嗣這般縱容了?”

    林縱橫淡淡看了一眼瘦弱男子,冷淡道。

    “我來找你陸君騎的?是受那位之邀來此,怎麽?你爹還沒死呢,你便以為你成了岐州的小刺史?”

    守城督軍與刺史的子嗣針鋒相對,其餘人卻是笑著看著兩人,其中一麵色冷淡的男子身旁坐著一個冷美人,兩人對於這兩位紈絝隻見的爭鬥選擇了無視,冷淡男子柔聲詢問冷美人是否有些累了,深夜出門家中伯父可會擔心。

    冷美人冷冷笑道。

    “我走後你便將樓上的胭脂俗粉喚過來?”

    冷淡男麵容淡漠。

    “不會!”

    “呦呦呦,你們小兩口就能不能在乎在乎我們這個獨孤終身的人呀。”

    冷美人看了一眼開口的女人,沒有開口,而那冷淡男卻是淡漠道。

    “宇文月,你若是想要嫁人,這岐州男子恐怕會蜂擁去你宇文府吧,畢竟你有一位叫宇文士及爺爺呢,雖然不是親的。”

    宇文月相貌不如冷美人那般驚豔,圓圓的笑臉,笑時會露出兩顆小虎牙,圓圓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看著冷淡男子。

    “姓冷的,如果不是喬紅鯉在這,我現在就會割破你的喉嚨,我希望那位來的時候你也能先現在這般從容,還有你陸君騎,林從橫,人家可是十幾歲封侯的祖宗,你們在岐州一手遮天了?哈哈哈,笑死人了,一群廢物而已,被人家一聲唿和,你們老子不還是把你們送出來了?至於本姑娘隻是來看看熱鬧,隨時可走,但是你們敢麽?呸!”

    相貌可愛的宇文月話語尖酸刻薄,一眾男女卻出奇的沒有開口反駁。

    因為事實就是這樣,人家知命侯可是踩著長安一線紈絝登上爵位的,可他們呢?估計那些一線紈絝都懶得理會他們。

    他們都知曉當今陛下來了岐州,他們的老子們都過去朝拜了,而這位侯爺在這個時候召喚他們來此是為何事他們不知,有人不想來,不想被唿來喝去,但他們還得來。

    傳言這位知命侯心胸狹窄,為了歌姬打爆了盧家嫡係紈絝的腦袋,像是踢石子那般,更是抓住薛國公長子的兒子不斷的剃頭。

    還有一個傳聞,這個知命侯十分好色,冷姓男子希望讓身邊的冷美人先迴去,這個女人在岐州的家族勢力不大,但是他可不希望被知命侯捷足先登,至今他還不曾碰過她,甚至連手都沒有碰過。

    這時!

    青樓門外走進三人,眾人全部轉頭看向門前,一個身著白衣的英俊男子,一個青色錦衣的胖子,兩人中間還有一個姑娘,各自不高,一身宮裝打扮,臉色有些哀怨,低著頭正在向兩人發著牢騷,兩個男人卻是臉上一直掛著淡笑。

    三人在眾人的注視下走上前,魏玖伸出手拉過兩把椅子,李泰幹脆直接坐下後閉幕休息,晴兒也是被魏玖按在椅子上,而他則雙手按住晴兒的肩膀,對眾人笑道。

    “深夜將哥幾個喚過來的確有些不妥,這不是時間緊迫嘛,至於我是何人你們應該都知曉,就是四年前在長安作死的魏無良。”

    陸君騎未曾起身,對著魏玖笑道。

    “魏侯您這是多此一舉啊,您的名聲整個大唐何人不知曉,都說魏侯性子漂浮不定,陸君騎等也不敢擅自做主給您安排位置,便再次等候,如魏侯感覺此地不妥,刺史府如何?”

    刺史府?魏玖挑了挑眉毛,看來這個時代的紈絝極少有像盧晟那般的廢物的,這個陸君騎這是在介紹自己啊。

    不錯不錯!

    晴兒似乎有些渴了,身手去斟茶時,茶壺卻被人奪走,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對著晴兒笑笑,斟了兩杯茶水,送給晴兒和這個不知身份的胖子身前,並柔聲道。

    “遠來是客,雖然不知姑娘身份,但這杯茶還是有我來斟為好,我名為吳思琯,不知姑娘名諱。”

    晴兒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但作為皇後的侍女,她絲毫不慌,端起茶杯清淡笑道。

    “晴兒!陛下賜姓,李晴兒!思琯叫我一聲姐姐便好,我要年長你幾歲。”

    吳思琯甜甜一笑。

    “晴姐姐,妹妹不勝酒力,但這杯酒一定要敬姐姐一杯,姐姐以茶代酒便好。”

    話落吳思琯舉杯飲盡,晴兒淡淡抿了一口茶水,這已經是給了天大麵子。

    眾人不在淡定了,這個女人在入門時就被眾人盯著,知命侯站著,她坐著,此時更是聽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她被陛下賜李姓?

    這!!!

    女人們不再交流,魏玖看著一眾紈絝笑道。

    “今日找你們來此可不是為了顯擺我的身份,隻是有些事情要告訴你們,長安的醫院等生意有心落在岐州,而我對岐州不熟悉,我不希望有破皮流氓來騷擾我醫院的郎中和護士姑娘們,當然!事情我不會讓你們白做,如果你們其中有人涉及藥材生意,咱們是會合作的。”

    魏玖笑道很燦爛也很和諧,一眾紈絝變得安靜,這是典型要找免費的打手的意思讓他們有些反感,淡然魏玖也不著急,眼前的人有些多,而他用不到這麽多人,抬起頭對著冷美人喬紅鯉吹了一聲口哨,指了指杯子。

    “倒茶!”

    冷美人喬紅鯉微微皺眉,其身旁的冷淡男臉色順便,伸出手準備倒茶時,坐在椅子上的肥胖男子開口了。

    “九說讓她倒茶。”

    眯著眼的李泰突然開口,瞬間爆發的氣場讓眾人愣住,冷淡男看著這一雙眯著的眼睛感覺到了壓迫,冷美人喬紅鯉也一時間心中生出了一個怪異的念頭,她想知道冷冷博瀚敢不敢倒這杯茶水。

    啪!

    一巴掌落重重的落在李泰的肩膀上,李泰的氣勢突然消失,繼續閉上了眼睛,魏玖則淡淡道。

    “你幹嘛啊,好好的氣氛都被你破壞了,早說讓李恪過來,你偏偏把他留在陛下身旁,小心陛下知道我帶著你李青雀來青樓,迴去在罵我一通。”

    李恪!李青雀,陛下!

    一個個字眼壓的紈絝們不敢喘息,這時候宇文月開口道。

    “您是魏王殿下?”

    李泰淡淡的恩了一聲,宇文月突然鬆了口氣,宇文士及雖然不是她親爺爺,但是長安的事情她多少也知道一點,魏王泰做事善於思考極少胡鬧,如果今日來的是吳王恪,恐怕冷博瀚的爪子已經斷了。

    冷美人喬紅鯉沒有理會李泰,隻是死死的盯著冷博瀚端著茶壺的那隻手。

    而那隻手慢慢縮了迴去。

    喬紅鯉輕聲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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