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秦懷玉第一次上戰場,雖然不是第一次殺人。

    大軍已經至惡陽嶺,李靖坐在行軍總管,戰場的主帥,他以決定丟棄行軍緩慢的步兵,以騎兵突襲,殺突厥一個措手不及。

    計劃是可以的,也這般實行了。

    可秦懷玉這一支來自遼東的隊伍卻不再這一支突襲騎兵之中,他找過李靖理論,去爭搶這個機會。

    李靖卻是總告訴他在等等,在等等。

    從遼東跟著秦懷玉來此的均是一些年不過二十上下的年輕人,他們急著建功立業,想戰事這麽些年訓練的成果。

    但是!

    軍令如山。

    同時這些曾經與秦懷玉剿滅山賊的安東兒郎均在思考一個問題。

    那秦奇到底是何方人也,因為他!他們這一支算是新兵蛋子的安東將士才會被招入這主力軍中,而秦奇可以隨意的進出帥帳,有人懷疑他是長安的某位小公爺,這秦奇的姓氏和名字都是假的。

    但是這很重要麽?

    秦懷玉擔心這些先鋒軍的莽夫壞了他的計劃,隋煬帝的遺孀簫氏必須完整不缺的帶迴長安。

    可這些莽夫若是攻破的城池,更有些家夥不認識那簫氏,情急之下殺了或者忍不住那獸欲玷汙了其,都會讓魏玖交給他的任務落空。

    秦懷玉準備找李靖挑明,但走到營帳前又一次折迴。

    一旦挑明了,李靖絕對不會將這個女人交給他。

    該如何?

    秦懷玉抓著頭發出怪叫,都怪自己在長安時太過叛逆,大好的時間不與崔羼魏玖兩人學習一些陰謀詭計。

    他怪異的樣子被時旬發現,走上前摟住其肩膀拖入營帳中,這間營帳不大不小,恰恰好好容納了他們安東剿匪的這一支二十人的小隊,秦懷玉便是這隻小隊的將領。

    所有人臉色均有些好奇的看著‘秦奇’,晁晃身子魁梧,湊近後甕聲甕氣道。

    “奇子,你這是咋地了?有困難和哥幾個說。”

    秦懷玉看著晁晃那憨厚的樣子,不由歎了口氣,這一口歎氣讓晁晃有些迷茫,時旬卻哈哈大笑。

    “你這憨貨處了會輪幾圈馬槊,還會解決麻煩了?不惹麻煩我們就謝天謝地了。”

    此話處引來了營帳內的眾人哄堂大笑,晁晃對時旬晃了晃拳頭,做威脅狀,可時旬卻不理會他,坐在床邊擦拭手中的牛角弓,對秦懷玉淡淡笑道。

    “奇子,我們知曉你的身份要比你所說的高的多,不然我們這些被罵是殘渣的廢物們也不會進入主軍,更不會得到挑選趁手兵器的特權,再有一點便是先鋒軍就是要我們這種新兵蛋子,但你是何身份與我們無關,隻要你與我們同吃同住同行一日,你便是秦奇。”

    說話時,時旬的麵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秦懷玉抬起頭強擠出一絲淡笑。

    “的確有些麻煩,我的身世不是秘密,隻不過是不想在安東時被照顧,更不像盯著我爹的名號來宣揚我的名聲,我反感虎父無犬子這句話。”

    這些話已經十分明顯的告訴眾人,他爹是一個名動天下的人物。

    沒細說,不打聽。

    不成文的規矩。

    秦懷玉低頭沉默,晁晃迷茫的撓頭,轉頭見爐子上的水已經開了,起身到了兩杯,遞給時旬一杯,秦懷玉一杯,他則喝著涼水對著二人嘿嘿傻笑。

    時旬笑罵了一聲憨貨,晁晃不愛聽的將頭扭到一旁。

    這支小隊看似是秦懷玉是將領,可衝鋒在最前麵的是晁晃,出謀劃策的是時旬,時旬笑著將熱水遞給身旁的儲辰,這個家夥是個奇人,武藝不高,計謀不深,麵色蒼白,可這個家夥卻是這支小隊殺人最多的,受傷也是最多的。

    他似乎沒有痛覺。

    秦懷玉喝了半杯熱水,心中已經糾結成了麻花,魏玖給他爭搶到了這個機會,他不想就這般放棄,沉默許久後重重歎了口氣。

    “哥兒幾個,實話和你們說,有人交給了我一個任務,帶著活著的簫氏迴長安,我擔心先鋒軍中的新兵會為了功績殺了這個女人,更擔心他們會作出出閣的事情,如果我與主帥說此事,他定會大罵我嬌縱任性,也不會將這個女人交給我,讓我帶迴長安。”

    時旬微微皺眉,晁晃開口問了一句這簫氏是誰?話落就挨了一巴掌,轉過頭看這身材比他弱了幾分,但腱子肉要比他還要誇張的項永,微微皺眉。

    “你打我作甚?”

    時旬瞪了其一眼,冷淡道。

    “不學無術,那簫氏是隋煬帝的皇後,之後落在了宇文化及的手中,最終被隨義城公主收留,別問隨義城公主是誰,我會打死你。”

    項永走過晁晃,站在時旬身前,躬身在其耳邊輕語,時旬當即瞪大了眼睛。

    “此話當真?”

    項永淡淡點頭,時旬低頭沉思,許久之後抬起頭,看向秦懷玉。

    “奇子,也不是沒有法子,方才大項說,前隋的玉璽就在突厥,但不確定在何人手中,如果能拿到玉璽,與李靖交換那個簫氏應該很容易,而且你莫要擔心先鋒軍會如何,他們隻不過是給突厥帶來的是驚嚇,沒有太多傷害,但下一戰你要去求李靖,讓他們允許我們上戰場,哪怕是做清掃事宜。”

    營帳中的眾人紛紛做起身子,那可是玉璽啊,能拿到玉璽的話,他們這支小隊會得到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這些人的變現十分正常,如果他們不將此放在心上,不為自己著想才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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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懷玉也發現了這些人的異樣。

    “就算我們能拿得玉璽,我又怎會為了我個人的利益去毀了你們的前途。”

    秦懷玉內心很掙紮,時旬的提議讓他心動,因為不帶簫氏迴去,魏玖與蕭瑀之間的協議就會被破壞,兩人會鬧到不死不休,可魏玖卻不會將這些事告訴他,讓他來突厥更是相信他可以。

    可為了私欲奪走這二十人的前途,秦懷玉不忍心。

    所有人都在看著時旬,因為做主的人是他!

    時旬淡淡一笑。

    “如果玉璽在右,一位如日中天的小公爺在左,你們會選擇那一麵?玉璽是死物,隻能換的一點功績而已,但翼國公的小公爺就坐在我麵前,是吧!秦懷玉,秦小公爺?”

    噗!

    正在喝水的儲辰噴了,噴了項永的胸口,晁晃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別的不知,但翼國公他是知曉的,忠肝義膽的秦瓊啊。

    難道!

    晁晃死死的盯著秦懷玉,所有人的臉色都上帶著幾分驚訝。

    秦奇是秦懷玉?

    翼國公的長子,秦小公爺會與他們一同在安東受罪訓練?剿匪時衝殺在最前方?

    此時秦懷玉滿臉的苦澀,看著時旬苦笑。

    “石頭,你這家夥的嘴怎就沒有個把門的?你讓我還如何與你們相處啊。”

    時旬哈哈大笑。

    “那你自己選,是選玉璽,放掉簫氏!還是選擇我們的前途,辜負你的承諾?奇子啊,其實你的身份如何對我們來說,現在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我們不會把你當做小公爺,但若有一日我們遇難了,希望你不嫌棄的出手拉一把,當然不夠長怪我們自己。”

    秦懷玉歎了口氣起身走出營帳,晁晃問了一句。

    “奇子,你去作甚?”

    “我去討要二十一套光明愷,身份都暴露了,也要做點事情了。”

    秦懷玉頭也不迴的離開,主帥營中,不知他與李靖做了何交易,當日下午,這一支小隊得到了武裝。

    二十一套光明開在烈日下閃耀著光輝。

    李靖看著手中的欠條苦笑不得,這也就是秦瓊的兒子,換做另一個人的子嗣他都不會這般照顧。

    “秦懷玉啊秦懷玉,你在如何逃脫都是無法逃離你是秦瓊兒子這個事實,老秦欠下了我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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