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的話,弟子不懂。老師常常教導弟子,隻要能夠證道,偶爾用一些非常手段,是很有必要的。”


    薑子牙一臉的困惑,像極了一個迴答老師問題的差生。


    噔噔噔!


    得到這個答案,元始天王一陣天旋地轉,連站都站不穩,倒退了好幾步。


    這樣的結果不是他想要的。


    在薑子牙話音落下之時,他感覺自己的心都被撕裂了。薑子牙雖然不是他最喜愛的弟子,但是也是他重點培養的弟子。


    在洪荒世界,和人爭長短是最下乘的事,因為洪荒世界沒有法庭。這個世界,已經不是那個發一張律師函就能維護自己合法權益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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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讓他難以釋懷的是,薑子牙成聖後,他在其他聖人麵前好生的風光了一把。


    “好,好,好啊!方陽道友,你真讓本座大開眼界。我闡教泱泱大教,竟然被道友玩弄於鼓掌之中.”


    “這並不奇怪。”


    “元始道友,你的手段很高明,本座也隻是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畢竟,命運大世界生靈數以億兆計。本座暴露出這具分身是要給你我兩教一個機會,道友若執意要滅無生教,本座敢保證,日後無窮歲月,混沌世界之中將見不到一個活著的闡教弟子。”


    元始天王好不容易才壓製住怒火,向薑子牙發出質問。


    方陽開口之際,整個天界都晃了晃,無邊無際的殺氣從他身上發出。


    這時候,他心裏除了疑惑,還有懼怕。他害怕,鴻鈞老祖放棄闡教。


    薑子牙搖了搖頭:“闡教和無生教二者誰是誰非一點都不重要,老師和弟子都是成了聖的人物,聖人隻有大道,沒有是非。任何人想要壞了弟子的修行,弟子都不會姑息養奸。老師為了自身的大道,不也是不顧兄弟情義,滅了截教嗎?”


    在渾沌世界,一方小天地直接毀滅,被密密麻麻的混沌劍氣擊穿,散作無數的碎片。一陣壓抑的氣息小天地向周圍輻射,怒火直接點燃了混沌世界。


    “你在幫助無生教,幫助本教的敵人,你還說沒有做對不起本教的事?”


    他記得,薑子牙拜師時,方陽才是一個混元金仙。他的闡教,居然被一位混元金仙給滲透了進來。


    他和老子知道,他們是為了通天教主,可其他人不知道啊!薑子牙這麽一說,就讓元始天王百口莫辯。


    洪荒世界的公正,藏在每個人的拳頭之中。誰拳頭硬,誰實力強,誰就是有道理的一方。


    當心中的猜測得到證實時,元始天王覺得天都要塌了。


    直到一抹微笑出現在薑子牙的臉上,一種輕鬆和釋然油然而生。


    “我就是無生教主!”


    薑子牙身上披著闡教弟子這層皮,說話做事都要顧忌,方陽卻沒有任何顧忌。


    然而,元始天尊發現得太遲了。


    方陽本體的意識,降臨了!


    元始天王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他看向薑子牙的目光慎重了不少。


    方陽微微一笑,語氣中沒有憤怒,隻有讚歎。


    其實,他已經猜到了薑子牙的身份。


    這就是說,他闡教和方陽有著阻道之仇。但凡方陽心胸狹窄一點,在封神大戰中做點手腳,他闡教就可能團滅了。


    他抬頭看向薑子牙:“你能夠瞞過本座,想必是使用了某種寶物。可是,再厲害的寶物也瞞不過老師。老師明知道你是盤古盟的人,還讓你做了天帝?”


    兩人凝視對方,不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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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始天王冷冷道:“要是本座沒有猜錯,道友是故意讓本座發現的。道友連我闡教都能滲透,對付區區一個佛門,何須暴露自己的分身?”


    當然,元始天王白口莫辯的前提是薑子牙也是聖人。


    迴過頭來再看,他簡直羞愧得無地自容。


    轟隆!


    元始天王沒想到,薑子牙會把封神之戰拿出來說事。


    這一刻,時間彷佛停止了,整個世界,隻剩下他們兩人。


    薑子牙是方陽,方陽卻不是薑子牙。


    他不明白,他的分身是怎麽暴露的。


    他為了培養薑子牙,把杏黃旗都拿出來了。在封神量劫時,他還出手,為薑子牙取到了封神祭壇這件混元靈寶。


    薑子牙頭一抬,就透過無盡虛空,看到了混沌世界正在發生的事。


    他麵無表情的勸解:“老師何必動怒。闡教對弟子有成道之恩,弟子從沒有想過對闡教不利。”


    元始天王說著說著,突然意識到什麽,聲音陡然停止。


    元始天王深吸一口氣:“好,你若還念著師徒情分,就告訴為師,你究竟是何人。”


    “元始道友,想不到,你這麽快就發現了本座這具分身的身份。”


    他從一尊威嚴的帝王,變成了一個若有若無,飄飄渺渺的無上存在。


    薑子牙的聲音不大,可聽在元始天王耳中,卻如同驚雷一般。


    薑子牙再次開口,這次,他的眼神就變了。不僅是眼神,他的氣質,神態完全變了。


    方陽的本領再大,也不可能把一位聖人派到闡教當細作。這樣一來,薑子牙的身份就非常明顯了。


    凝重的氣氛籠罩了整個大殿,像是黑雲壓城一樣,無邊的肅殺氣息從元始天王和薑子牙身上散發出來。


    一個為了大道,能夠勾結外人,對付自己親弟弟的人,有什麽立場指責弟子對自己不忠?


    倘若薑子牙沒有和元始天尊抗衡的實力,元始天尊是絕對不會廢話的。他會直接逐薑子牙出闡教,再對薑子牙發出追殺令。


    聽到方陽的話,元始天王表麵上鎮定,心中卻是掀起了萬丈波濤。


    想到這裏,元始天王心中的後怕遠遠超過了震驚。


    神燈會的事,他知道得一清二楚。神燈會當年,一直在破壞散修證道大羅。


    薑子牙不過是對佛門出手,就讓元始天尊生出懷疑。由此可見,元始天尊滅無生教的心有多麽堅決。


    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方陽不允許元始天尊有這樣的心。


    如果元始天尊的心堅不可摧,那麽,方陽就挖了他的這顆心。(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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