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小二聞聲推開了門,看著劉遠道,“公子有什麽吩咐?”


    劉遠走進,同他說道,“小炒肉,雙色魚頭,大盤雞,釀豆腐,再來一份清炒時蔬,然後今天的例湯,按人數端來。”


    “誒,好嘞。”小二得了話,關上門,就往後廚去了。


    丁師爺想著上菜需要一些時間,而這房裏正好有棋盤,就給丁元白試了個眼色。


    丁元白接收到了父親的眼神,有些不願,但父命難為,隻好開口叫道,“劉兄,等上菜的時間無聊,不如我們來下一局?”


    劉遠今天的角色就是作陪,隻要丁家的要求不過分,他都會答應,於是迴道,“好啊,不過我許久沒有下過圍棋了,丁兄可要讓著我。”


    丁元白站起身,往棋盤邊走去,“可是在家同遙弟下象棋?”


    “對,每天總會下一兩局。”


    “象棋也很是有趣,我那日迴來之後,便差人照著樣子打了一副,劉兄不會介意吧?”


    “自然不會,棋類本就是娛人娛己,多一個人玩,也多一個對手,何樂而不為?”劉遠坐到他對麵,熟練的放子拿了黑子。


    丁元白笑著拿起白子,落下,“改日我們再來下象棋。”


    劉遠點頭,答應了。


    丁師爺和何家兩兄弟也湊到棋桌旁,閉口不言,專心看著兩人的棋路。


    不得不說,這劉遠的棋力的確在自己兒子之上,但遠不及丁元白說的那般誇張。


    這實力,也隻比丁元白強了那麽一丁點,若是同自己下,自己定能殺他個片甲不留。


    不一會兒,小二就端著例湯上來了,推開門,安靜的將湯放在桌上,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全程同他打了個照麵的,隻有還在桌邊喝茶的沈氏。


    沈氏看著端來的湯,湯盅下墊著一個小缽,端起湯盅,發現裏麵放著一塊小蠟燭。


    原來是怕湯冷了,用這蠟燭可以一直溫著,這想法妙極了。看著缽和湯盅的契合程度,看來是專門定做的。


    沈氏不由在心裏想到,看來這趙掌櫃還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雖說除了這天字號房外,其餘的地方一律沒變,但是這些小細節,可是別的酒樓想不到的。


    當然這邊的菜式,也是別的酒樓沒有的。


    既然湯有蠟燭繼續溫著,她也就不著急把那群圍著棋盤的人叫迴來了。


    棋到中途,菜就全部上齊了,沈氏不得不叫人過來,“老爺,菜都上齊了,過來用飯吧。”


    丁師爺頭也沒迴,朝著沈氏壓了壓手,這是再等等的意思,


    沈氏歎了一口氣,看著一桌美味佳肴,有看了看自己夫君,多少有些埋怨。


    劉遠見菜已經上齊,若是冷了,就不好吃了,出聲說道,“要不大家先吃,這局棋先放著,等會繼續也是一樣。”


    沈氏一聽,立馬幫腔,“對啊,菜都齊了,再等一會,都要涼了。”


    丁師爺無奈,隻好同意,“好吧,那就先吃飯。”


    劉遠站起身,“各位慢用,我先去外頭招唿一下。”


    等他推門出去後,眾人才起筷,等丁師爺落下筷子,小輩們才開始夾菜。


    這幾道菜他們從未見過,不過這倒小炒肉,丁元白在劉遠的生辰宴上,吃到過一次,夾了一塊,細細咀嚼,味道的確一模一樣。


    在一次去吃另寄到,都是別的酒樓裏沒有風味,看來這悅來樓做大做強隻是時間的問題。


    丁師爺也想不到味道如此之好,湯汁少這菜的味道就更加足,仿佛食材把味道都吸收,變得更加美味。


    他吃的連連點頭“味道真不錯,這趙掌櫃是有點本事的。”


    丁元白、何軻、何良才手中筷子不停。


    何軻問道,“你那日去劉兄家裏,吃的就是這些?”


    “自然不會都是大魚大肉,不過味道都很好,像這盤小炒肉,我就在他家吃過。”


    “早知道我也去了,”


    “劉兄可是隻邀請了我。”丁元白說這句話時,多少有些驕傲。


    小二算準了時機,從廚房端了一碗熱麵條,敲開了天字號的門,“客官,咱們的雙色魚頭裏最後會附贈一份麵條,您把麵條放在湯汁裏拌著吃就好。”


    小二退出去後,丁元白作為小輩,上手把麵倒進了魚頭中拌開。


    細白的麵條上立刻掛上了紅油,引得人食欲大增。隨後五人便把熱乎乎的麵條分食幹淨。


    沈氏撚著帕子,本想著今天少吃一些的,沒想到根本停不下筷子,最後還是吃撐,覺得腰帶勒得有些禁。


    這感覺不是隻有沈氏一人,若不是父親在這,丁元白可能找個地就躺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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