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說嗎!我又不傻。不管是不是,都不能說像我大哥。我隻和他們說長啥樣,看到了跟住。”


    聽到這裏,趙玉娘低頭沉思,這二賴子不靠譜,告訴他,怕他壞事,不告訴他還說不上幹出啥事。鄭天龍他們挪個地方不容易,容易暴露。就是換地方也容易被二賴子碰上。


    估計和鄭天龍研究他也不一定有什麽好的辦法。


    看趙玉娘在沉思,二賴子覺察出了這裏邊有問題,便非常認真而嚴肅地問趙玉娘:“玉娘,有什麽事你盡管說!我不會壞事的。自打知道了家父的死因,我就發誓一定好好幹,爭取早日給我爹報仇。也讓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能夠安息。”


    停了一會二賴子接著說:“我已不是以前的二賴子了,這個你放心!”


    二賴子誠懇的態度感染了趙玉娘。趙玉娘覺得應該告訴他實情。總瞞著他也不是個事兒,便告訴他那個人真是他的大哥——鄭天龍。


    二賴子一聽呆住了,盡管他看那個人像他的大哥,但還是將信將疑。今天證實了他還是不敢相信。


    “你是說那個人真是我大哥?”


    趙玉娘點頭:“是!是你大哥!”


    “他,他,他什麽時候迴來的?他迴來怎麽不迴家?他迴來幹什麽?”


    激動的二賴子一口氣問了三個‘為什麽’。趙玉娘告訴他,北奉軍解散了,他去了延安,在那裏他學習和鍛煉,改造世界觀,成為一名共產黨員。


    受黨中央指派來北黑省重新組建省委,他任省委書記。為的是聯絡各小股的抗聯和各種抗日武裝。


    安全是最重要的,現在你應該知道為什麽他不迴家,也不和你們聯係了。


    聽趙玉娘這麽一說,二賴子低頭沉默不語。


    趙玉娘站起走到二賴子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說:“我們和賈德金有家仇,家仇還可能原諒他。但國恨就不能原諒了,他甘當日本人的走狗,殘害中國人。這是不能原諒的,我也想殺了他,也嚐試過,但都失敗了。


    “就是殺了賈德金還有真德金等人給日本人當走狗。隻有趕走小日本我們才有出頭之日,才有好日子過。


    “賈德金現在興風作浪是靠的日本人,日本人完蛋了,他也就沒戲了。


    “所以,我們要把眼光放得遠一些。”


    “我們什麽時候才能見到我哥?”


    “他現在事情很多,組建北黑省委;聯絡各種抗日力量。重點還是隱蔽下來,積蓄力量。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你適當的時候和你姐說一下。”說到這裏趙玉娘覺得不妥,便說道:“行了,還是我有機會告訴她吧!你說不好容易壞事。都有精神準備了,告訴你們就安全了。”


    “行,我聽你的!”


    “還有,你那些線人你要重新安排,打眼一看就不像好人,跟蹤誰都得露餡。給線人錢是一定的,不給錢誰也不會給你幹,但也要看人品,如果隻為了錢那很危險。今天拿你錢給你辦事,明天就能拿別人錢而出賣你。”


    “行,玉娘,我知道了。”


    二賴子走後,趙玉娘立刻聯係到了鄭天龍,二人見麵趙玉娘把他被跟蹤的事情告訴了他。


    鄭天龍感到詫異,自己不爭氣的弟弟終於懂事了。他讓趙玉娘把他的情況告訴他的家人。


    但也囑咐趙玉娘別驚著他的大姐。年紀大了,受刺激很危險。等他們都有個心理準備了,他再和他們見麵。


    …………


    一列火車像一條巨龍在廣闊無垠的北聯共和國東方穿行。


    它越過風光秀麗的菲德爾湖,穿過片片的白樺林,掠過連綿起伏的綠色青山。一路向東疾馳。


    軟臥車廂的過道裏站著三個青年,他們沒有絲毫的旅途疲倦,有的是興奮和激昂。


    “三年,真快!好像一晃就過去了。”說話的是趙剛。


    “還沒學夠呢,就完事了。”李興感歎道。


    二人看著默默注視窗外不說話的蔣正濤,趙剛問道:“正濤,怎麽不說話啊?想啥呢?”


    “想啥,我還真不知道在想啥,想的很多很多。近乎逃亡來到北聯共和國,成立了六十四訓練旅,又到北聯的雷塔學了三年。真像做夢一樣。”


    “北聯共和國元首府真是氣派啊!特別是他的辦公室,太牛了!以前到混成旅旅長鄭天龍的剿匪司令部都覺得不錯了,現在一看和人家沒法比!”李興感歎北聯共和國元首府的氣派。


    趙剛對元首本人特別敬重:“元首也太威武,太有派了。往那一站就像一座塔,神聖威嚴!有凜然不可侵犯的感覺!”


    “哎,正濤,元首對你特有好感,握著你的手都不願鬆開。又問了你很多事情。”李興說完看著趙剛,趙剛點頭表示讚同。


    他們三人站在車廂的中間部位,這時從一頭走來一位貴婦人,她的身後跟著一個男人。那男人緊走幾步超過了貴婦人。


    那個男人從蔣正濤身邊走過,當那位貴婦人走到蔣正濤身邊的時候,蔣正濤遞給她一個錢包,問道:“是你的吧?”


    那貴婦人接過錢包驚訝道:“我的錢包怎麽在你手裏?”


    蔣正濤迴頭指著過去的男人說:“是他拿的!”


    那個男人一聽急忙加快了腳步,可是早已堵在車廂盡頭的李興和趙剛立即抓住他的雙手背到了後邊。


    那個男人一邊掙紮一邊吼道:“我沒偷,是他偷的,錢包在他手裏。”


    貴婦人現在也搞不清誰是小偷。看看蔣正濤又看看那個男人,不知所措。


    “要是我偷的,我會還給你嗎!”蔣正濤問那位貴婦人。


    貴婦人恍然大悟。但那個男人仍然狡辯。


    吵鬧聲驚動了乘警,兩名警察走了過來問怎麽迴事。


    蔣正濤把那個男人偷竊的事情說了一遍,可那個竊賊仍然狡辯。


    蔣正濤對乘警說:“搜他身,還有東西!”


    警察過去從他身上搜出一枚金幣,貴婦人看了驚唿:“是我的金幣,它可價值連城啊!”說著,她跑過去奪過金幣。


    乘警立刻掏出手銬,將竊賊拷上。


    乘警問蔣正濤幹什麽的,蔣正濤掏出證件給他們看。乘警看看說道:“雷塔的,了不起,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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