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旺財說是有人給他開的門,讓他快跑,晚了就沒命了,但不是白斬雞。那個人讓他貪黑往山下跑,右肩一直對著北鬥星跑,到董家燒鍋找白二浪就行。


    身上的傷都是樹枝子刮的,綹子的暗哨開槍沒打到他。


    白二浪給他身上的傷擦洗一遍,上好藥包好。


    趙玉娘把飯做好了讓顏旺財吃,他狼吞虎咽地吃著,跑了一夜又累又餓。


    看著顏旺財吃飯趙玉娘和白二浪商量該怎麽安排他,不能走漏風聲還得安全。想了一會兒他倆都覺得還是送到剿匪司令部穩妥,於是,趙玉娘把他送到田家圍子由趙鐵把顏旺財送到剿匪司令部。


    安排好顏旺財二人抓緊準備進山的事情,聽白立登說綹子的獸醫醫道不是太好,馬大批生病綹子也沒有藥。


    不能等到進山再準備。


    這天下午馮寶來找白二浪和趙玉娘,告訴他倆馬上去山灣兒屯,那裏有人接他們。並且告訴他倆,來人說馬拉肚子,帶拉肚藥。


    二人收拾收拾,特別是趙玉娘要把自己打扮得更像個男的,就騎馬往山灣屯去了。


    剛一進村就有人告訴他們去東山腳下三棵白樺樹那兒,有人等他們。


    到了樹下沒人,二人正四處張望的時候,林子裏走出一個人問:“你們是白二浪和張三猛嗎?”


    白二浪答道:“我倆是。”


    那人打量了二人一番,轉身進林子裏牽出一匹馬,騎上後對二人說:“跟我走!”說完前邊帶路,白二浪和趙玉娘後邊緊緊跟著。


    走到一個山口那個人四下裏看看,打了個響亮清脆的口哨。


    樹林裏衝出好幾個端著大槍的胡子,他們把槍對準白二浪和趙玉娘,並且讓他們下馬。


    二人隻好乖乖下馬,胡子過來把二人的手綁得緊緊的。


    白二浪不讓綁吼道:“我們是你們請來給馬看病的,為啥綁我們?”為首的胡子怒斥白二浪:“少他媽的廢話,老實兒的,別找麻煩。”


    白二浪知道反抗也沒有用。


    綁好後搜身,又把他們的眼睛用黑布纏上,兩個胡子騎上他倆的馬在前邊牽著倆人朝山裏走,其他胡子端槍在後邊跟著。


    走著走著白二浪覺得牽他的繩子不拉他了,好像停下了。這時,他聽到有人說:“停下。”


    白二浪和趙玉娘都停下,就聽有人說:“帶來了?”有人迴答:“帶來了。”接著又有人說:“這白二浪名氣挺大啊,白斬雞和三禿子都推薦他。”


    “我隻管帶人,名氣大小關我屁事兒。”有人說。


    “行,你們迴去吧。”


    接著有人牽著他倆繼續走。


    走著走著耳邊傳來說話聲、馬的叫聲、拚殺聲,一片嘈雜。又走了一會兒停下了。有人給他倆解開。


    二人剛一睜眼又閉上了,受不了強光的刺激,緩了一會兒好了。


    二人一看是馬棚,打眼一看左右兩側約有二百多匹。有的“呲呲”拉稀水,有的趴在地上鼻孔喘粗氣,有的撐著四條腿躺著要死的樣子。


    一個腰裏插著匣槍的人來到他們跟前:“我是馬號,這裏歸我管,你們有事和我說,這些馬都喝藥了拉稀要死,快點想辦法吧!”


    白二浪看著他說:“啊,馬大哥,來時有人都告訴我們了,要帶管馬拉稀的藥,我詳細看看馬的狀況,然後我們再研究給馬灌啥藥,灌多少。”


    白二浪和趙玉娘正忙著給馬灌藥,同時也看著四周的情況,哪裏有道路,哪裏有胡子站崗,哪裏是他們的住處等等。


    正在這時不遠處來了一群人,他們是綹子大當家刀疤臉帶人來了。


    刀疤臉一邊走一邊說:“那個小兔崽子,我對他多好,他媽的害我。”


    二當家的點頭哈腰地附和著說:“是是,這小子太可恨了。”


    刀疤臉怒斥二當家的:“咋還讓他跑了?”


    二當家臉色嚇得煞白:“看得挺嚴的,不知咋整的讓他跑了,連夜就沒了,可能讓老虎或者狼吃了吧。”


    刀疤臉命令道:“給我嚴加搜山,一定抓到他。”他又扭頭看著白立登吩咐說:“白斬雞,你在外邊踩盤子,注意點兒,看有沒有這小子,發現了立刻弄死他!”


    白立登湊近刀疤臉說:“放心吧,看到他我一定把他抓迴來。”


    白二浪和趙玉娘聽到白斬雞的名字立刻細看這群人。


    馬號看他倆停下手便低聲怒斥:“看啥看,快幹活兒!”


    二人急忙收迴目光給馬灌藥,但趙玉娘還是朝來的人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使她大驚失色。


    左額頭斜著深紫色的刀疤和刀疤下邊豆大的黑痣,是她永遠不能忘記的噩夢。


    砍死丈夫蔣忠的就是他,這個惡魔,今天遇到了趙玉娘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趙玉娘雙手哆哆嗦嗦地去腰間抽匣槍,但啥也沒拿到。


    白二浪看趙玉娘臉色青白渾身哆嗦,便拉住她的手輕聲說:“怎麽了?”然後貼近她的耳朵說:“加小心,那是殺人惡魔。”


    聽白二浪這麽說,趙玉娘清楚,現在應該冷靜,整不好要壞事兒。


    這時馬號早已迎了上去和刀疤臉說話。


    刀疤臉問:“這倆人是獸醫?”馬號迴答說:“是,治牲口挺行家!”


    刀疤臉用陰鷙目光掃了二人一眼問:“可靠嗎?”


    馬號迴答道:“可靠,絕對可靠,他們是鎮北董家燒鍋的,三禿子和山灣兒的人都認識他倆。”


    白立登也補充道:“是,給我們做事兒這都多少年了,沒事兒!”


    刀疤臉說:“那就好,讓他們抓緊,我們還急著出去,馬不給力咋行!”


    馬號連連點頭答應。


    刀疤臉說著帶人走了,馬號也跟著他屁股後頭去了。看看人都走遠了,又四下裏看看,白二浪問趙玉娘,說:“你咋的了?”


    趙玉娘臉色蒼白、緊咬著牙不說話。


    她這幅樣子,再加上一言不發,白二浪更奇怪了,便一再追問,趙玉娘才冷冷地說:“是他殺了我的那口子!”


    白二浪一聽愣住了,怎麽這麽巧,便滿臉狐疑地問趙玉娘:“你沒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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