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鳶覺得她的這個暗示已經夠明顯了,而且玄淵肯定是會同意的。


    她成為玄淵的關門弟子兩百多年來,早就知道了自己對玄淵的特殊。


    這次她為玄淵受傷後命懸一線,醒來後玄淵為她所做的一切,她全都知道了。


    他為了自己,又是帶傷闖最兇險的秘境尋重鑄她本命法寶的武器,又親自抓迴出逃的雲桃夭,隻因為她的心頭血能治療自己……


    所以她很自信,她跟玄淵的感情肯定是雙向奔赴的,隻要她想辦法創造這個機會,他們兩人之間的窗戶紙就能順勢捅破了。


    她半個月前就在雲桃夭心頭血入藥的治療下醒了。


    本來想直接上峰頂找玄淵的,但是玄淵又在峰頂下了禁錮,她上不去,隻能在住處苦等到現在。


    今天是玄淵自她醒後第一次下來看望她,她立刻抓緊時間把這事說了。


    沒想到她剛剛說完,外麵就傳來了爭執打鬥的聲音,沒一會就傳來一個女人怒罵和啜泣聲。


    飛鳶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玄淵已經“噌”的一下從她的對麵站起來了,下一秒就消失在門口,往聲音的方向趕去。


    玄淵趕到時候,又看見了被罩在網下,雙眼通紅,跟小獸一樣的雲桃夭。


    好像這幾次在外麵見到她,她一直是這樣被迫害的狼狽模樣。


    玄淵剛剛在趕過來的路上,沒注意聽雲桃夭又罵了些什麽。


    他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男弟子狠狠地用腳踹向雲桃夭的胸口:“閉嘴,我們師父也是你這種爐鼎配罵的?!”


    被罩在網下的雲桃夭躲藏不掉,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等著那個弟子的腳踹上來。


    但她不僅沒有等到這一腳,還聽到了那名男弟子的慘叫聲,


    她睜開眼睛,看到剛剛想踹她的那個男弟子,被玄淵一掌掀飛了,正趴在不遠處,哇啦哇啦地往外吐著鮮血。


    後麵的飛鳶正好趕到,她連忙上前兩步扶住了那個男弟子,往他的嘴裏塞了一顆療傷的藥。


    她抬頭看向玄淵,不解地問:“師父,您這是做什麽?六師兄也是擔心您,自從您那日將雲桃夭接到峰頂後,就大半個月沒有下來,m.qqxsnew


    雲家全族修煉魔功,導致與之雙修的大能中魔氣的事情整個修仙界人盡皆知,


    六師兄擔心您被雲桃夭蠱惑,在您帶雲桃夭迴峰頂的大半個月裏,日夜守在您下的峰頂禁錮口,就擔心您萬一有個萬一,


    他現在看到雲桃夭不過是激動,就算是口不擇言的對雲桃夭說了幾句過分的話又怎麽樣?


    您難道要為她那一個外人,傷我們這些真正關心您、愛戴您的弟子的心嗎?!”


    這個飛鳶確實有點水平,說得每一句話都精準拉踩。


    沒直接罵雲桃夭一句話,卻句句話都在往她身上潑髒水和扣鍋。


    她的六師兄更是捂住胸口,感動得熱淚盈眶地說:“飛鳶師妹……”


    但飛鳶的段位高,雲桃夭的段位更高啊!


    剛剛還張牙舞爪地朝著一眾弟子怒罵的雲桃夭,此時瞬間紅了眼眶,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一顆顆地往下掉。


    她小臉蒼白,搖著頭,哽咽著說:“沒有,我沒有修煉魔功,我更從來沒有誘惑過玄淵,我那天醒了就想走了,是玄淵,明明還是他把我……”


    後麵的話她說不下去了,在眾人的目光下,她屈辱又害怕地把自己抱成一團,在大網之下瑟瑟發抖,看起來還不可憐,完全就是一朵被集體欺淩的柔弱小白花。


    飛鳶冷笑,她咄咄逼人,要在玄淵麵前撕開雲桃夭的真麵目:“你別故意裝可憐了,你知道你們全家犯下的錯已經讓你根本沒法在修仙界立足活下去了,離開了縹緲峰你根本無處可去,


    所以你就使勁了渾身解數想勾搭上師父,想要留在師父的身邊,做他雙修的爐鼎,


    你別狡辯了,你從被抓迴來那天就開始勾引師父了,紅衣早就把你做的那些事都跟我們說了!”


    雲桃夭縮成一團,抱著雙膝,縮成一團,無助地看著飛鳶搖頭,嘴笨的都解釋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不是,我沒勾引,我那天隻是想讓玄淵放我走,因為我們之前就…就那個……”


    “你還想說什麽?你覺得師父看不出你在裝嗎?你……”


    “夠了。”飛鳶對白桃夭的質問還沒說完,就被玄淵沉著聲音打斷了。


    “師父……”飛鳶抬頭怔愣地看著玄淵,這是兩百年來玄淵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嗬斥她。


    玄淵剛剛隻是沒弄清發生了什麽事情,現在聽雙方的爭吵,他大致弄清楚。


    他手一抬,嚴嚴實實的罩在雲桃夭身上的大網就寸寸碎開。


    雲桃夭的新衣裙在剛剛被弟子們抓捕的時候,又撕壞了,大片雪白的雙肩露在外麵。


    玄淵想到跟雲桃夭在雲台的七天七夜,忽然覺得她露在外麵的雙肩有些刺眼,不想讓別人看見。


    他大步走到雲桃夭身邊,解開外袍嚴嚴實實的包裹住她後,長臂一伸,輕鬆地把她抱了起來。


    雲桃夭的個子本來就隻到他的胸口,被他抱起來後,更顯得小小一隻,嬌弱無比。


    她在玄淵的懷裏拚命掙紮:“放開我,放開我,都是你害的,都怪你!


    我明明什麽都沒有幹,我就被別人罵成了妖女,被罵勾引你,我做錯了什麽,我這次又做錯了什麽?!”


    玄淵隻輕輕下了一個禁錮咒,就輕鬆地把她定住了,還不能說話。


    她隻能睜著一雙眼睛使勁瞪他,眼梢通紅,眼淚跟不要錢一樣吧嗒吧嗒地往下流,一下就濡濕了他的胸口。


    飛鳶也氣得眼睛都紅了,她指著雲桃夭急道:“師父,你不經常下山不知道,山下的這些女人慣會用這種裝可憐的方式偽裝騙男人,您千萬別被她迷惑!”


    玄淵抬眸,不帶任何感情地看了飛鳶一眼,淡淡地說:“不,她沒說錯,她確實沒勾引我,那日帶走她後,是我逼著她跟我雙修的,你們別誤會了她。”


    飛鳶和其他弟子全都傻眼了。


    而玄淵說完這句話,就抱著雲桃夭直接飛迴了峰頂,一句多餘的解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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