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桃夭頭也不迴地走了後,滅渣係統有些著急:“你好不容易才救了他,有了機會跟他接觸,怎麽就這樣走了呢?”


    雲桃夭一邊慢悠悠地趕路,一邊拿出原主空間口袋裏僅剩的幹糧大口大口地啃著。


    她不緊不慢地說:“急什麽,這叫做欲擒故縱,他的徒弟飛鳶要我的心頭血療傷,玄天劍宗的人發現我跑了,肯定會掘地三尺地再把我抓迴去,


    我故意不要他報恩,就是要他欠著我,到時候等我再被抓迴去了,我才可以挾恩跟他展開一段蕩氣迴腸的愛恨情仇呀!”


    滅渣係統不知道第幾次對雲桃夭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啊,不愧是你,高級玩家!”


    雲桃夭知道玄天劍宗的人肯定會把她抓迴去,但是萬萬想不到他們的速度竟然這麽快。


    她在山澗小河邊剛升起一堆柴火,正美滋滋兒地烤著火吃著空間口袋裏的大燒餅。


    突然頭頂狂風大作,巨大有熟悉的大乘期威壓從四麵八方撲麵而來,地上卷起的枯葉都變成了一片片利刃,劃破她的衣裳和皮膚。


    她慌不擇路的想逃,頃刻間又從天而降一張巨網,把她牢牢地扣死在了地上。


    一道玄色的高大身影伴隨著強大的威壓,緩緩從天而降,猶如神隻臨世。


    同時他的身後還緊跟著四五個玄天劍宗的弟子。


    其中一個就是今天傍晚在靈泉山洞門口罵了雲桃夭一大堆的紅衣。


    他們在降落後,紅衣率先跑到雲桃夭麵前,指著雲桃夭大喊:“玄淵長老,沒錯,就是她,跟魔族打戰結束後您直接去秘境了還沒見過她吧,她就是雲桃夭!”


    雲桃夭被罩在網內,努力的掙紮,可是困她的網也是上品法器,不管仙魔,隻要修為在元嬰以下的,隻要被網住了就根本掙脫不開,越掙紮反而被網得越緊。


    她憤怒的低吼:“放開我!你們這些號稱正道的修仙門派,千百年來一直拿我們雲家當修煉工具,根本不拿我們雲家當人看!m.qqxsnew


    我的爹娘和我們族人根本不知道為什麽修煉的時候會有魔氣,


    而且明明是你們自己貪心,想用我們修行一日千裏,現在出了問題,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屠了我們雲家滿門,


    你們這樣的人,算什麽正道人士,算什麽修道之人!!”


    雲桃夭再次被抓好像被逼得狠了。


    之前在靈泉山洞裏被抓了強製淨化體內並不存在的魔氣,在不給辟穀丹的情況下,餓了整整五天五夜都沒有跟任何人說一句話。


    現在馬上要被抓迴去了,在絕望下被逼得口不擇言地怒吼,甚至都不管激怒他們的後果了。


    紅衣也很激動:“你胡言亂語,執迷不悟!明明是你爹娘號召族人偷偷修煉增進修為的魔功,害了所有跟你們雙修的人,


    現在你還死不承認錯誤,活該你們雲家的人一夜之間被修仙各派聯手滅門!”


    說完她揚起鞭子,狠狠地往雲桃夭的身上甩了一鞭。


    她是金丹期的修為,這一鞭用了整整七分的力度,築基期的雲桃夭直接被打得皮開肉綻,悶哼一聲,疼得半天說不出話。


    玄淵其實早就落地了,隻是他一向不會關心這些瑣事。


    雲家真的勾結了魔族也好,還是雲家是被誣陷勾結了魔族也罷,他通通不關心。


    反正他這幾百年來修煉通通靠的都是自己,從來沒有用過什麽爐鼎,所以他對這些事情是真的毫不關心。


    今日會親自出來幫玄天劍宗看管雲桃夭的弟子追尋抓捕,也不過是因為雲桃夭的心頭血是飛鳶必不可少的一個療傷藥材而已。


    既然現在藥材已經抓到了,那他為什麽還要上前詳細地看這藥材長什麽樣,或者藥材是怎麽想的。


    這些都不重要。


    在聽到弟子們確定抓對了人後,他轉身就想走,忽然聽到了她的怒吼,越聽越覺得這聲音好像有些熟悉。


    在紅衣一鞭子抽下去,她發出吃痛悶哼的時候,玄淵想起來這聲音哪裏熟悉了。


    他幾步走上了前,看到了那隻網下受傷的金絲雀,不就是半個時辰前在荒廢的村落救了他的少女嗎?


    網下的雲桃夭也看到了玄淵,她愣了一秒,脫口而出:“是你?!”


    玄淵也有一刹那的驚訝,但是他目光幽深,又一貫麵無表情,令人完全無法猜出他心裏在想什麽。


    紅衣一看雲桃夭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直勾勾的看著自家玄淵長老,玄淵長老也看著她。


    而網下的她衣衫不整,她身上的衣服剛剛都被抽爛了,在明亮的月光下,她破爛衣服下瑩白無瑕的肌膚若隱若現,配上她美若洛神的臉,連紅衣一個女人都覺得她美得勾人。


    紅衣當即就又一個鞭子抽到了雲桃夭的身上:“看什麽看,別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又是純金爐鼎就能搭上我們的玄淵長老,修仙界的人都知道,我們玄淵長老從不用爐鼎,你死了這條勾搭心吧!”


    這一鞭子抽得雲桃夭趴迴到了地上,半天喘不上氣。


    而玄淵就在旁邊看著這一鞭落下。


    他沒想到救他的少女竟然就是如今修仙各派都唾棄的雲家之女。


    在知道之後,也一下想通了她在廢棄的茅草屋裏對他說的那一番話,和那唯一的報恩要求。


    “以後不要跟那些修仙各派的人來抓我就可以了。”


    可是很遺憾,他沒有跟別的門派抓她,他是獨自親手帶人抓的她。


    而且因他受傷的飛鳶還在等著她的心頭血療傷,他是不可能放過她的。


    玄淵目光複雜的看了雲桃夭一眼,在心裏感慨了一句造化弄人。


    不過也隻是淡淡的感慨了一句而已,他一心修煉的活了八百多年,這種烏龍巧合在他心裏並留不下多深的痕跡。


    “走吧,帶人迴去。”玄淵一甩長袖轉身欲走。


    在經過雲桃夭身邊時,突然被她從網裏伸出的手拉住了袍擺。


    玄淵低頭,看到了雲桃夭跟小獸一樣通紅的眼睛,眼裏是化不開的憤怒和仇恨,還有一抹微不可查的…希望。


    她艱澀的問:“能不能放過我這一次,不要讓我後悔用盡了我對這世界最後一點的善意救你?”


    玄淵抿了抿薄唇,麵無表情的往前走,抽走了雲桃夭捏住他的袍擺。


    紅衣揚起鞭子又要往下抽:“都說了叫你別想勾搭我們玄淵長老,就你這雙髒手也配碰我們的玄淵長老?!”


    但是她這次的鞭子沒有再像之前那樣順利落下。


    一道勁風直接掀飛她的鞭子。


    玄淵冰冷的聲音從前麵傳來:“紅衣,夠了,你聽聽你說出的話像是我們玄天劍宗的弟子該說的嗎?


    還有,把人抽壞了,兩日後飛鳶該用誰的心頭血,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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