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奕終於睡上了一個好覺,淩晨兩點多入睡,早上九點多起床,高質量七個小時的睡眠,足夠應付他今天一整天高強度的工作了。


    起床的時候,他第一時間看向床尾,果然看到了把自己縮成一團跟小貓一樣的白桃夭。


    她又睡著了,睡得很沉,這次直到他洗漱完出來,都完全沒有察覺,應該是昨晚被折騰得沒睡好。


    傅司奕走到白桃夭的身邊,蹲下身靜靜的看了一會她睡著後跟嬰兒一般無害安穩的側臉。


    “說了一晚上不許睡還是睡了,不記教訓的女人。”


    他嘲諷完後起身,倒也沒叫醒白桃夭,勁直出了房間帶上早餐準備去公司了。


    徐管家鼓起勇氣問傅司奕:“少爺,那…今天還要讓白小姐去隔間不?”


    傅司奕出門的腳步一頓,薄唇輕抿:“不用了,讓她跟著阿俏一起幹活。”


    “好的。”徐管家恭敬地應道。


    他想雖然不知道少爺和白小姐之前是有什麽過節,但現在看少爺果然還是心軟了。


    傅司奕不知道,等他蹲下身說完話出房間後,白桃夭就睜開了眼睛。


    她勾起嘴角邪魅一笑:“看到了吧,傅司奕他沒叫醒我,他心軟了,他馬上要開始心疼我了,對一個女人心軟,就是他墮入愛河的開始。”


    滅渣係統比大拇指:“高,實在是高,剛剛檢測到傅司奕對你的好感度上升到了10,再接再厲啊!”


    白桃夭:“等著吧。”


    ……


    後麵一個星期的時間裏,傅司奕每天晚上都會把白桃夭叫進他的房間“照顧”他過夜。


    而白桃夭每天都會一點點“得寸進尺”的試探。


    先是在床尾睡覺被發現沒被責罵後,後麵幾晚就光明正大地靠著床尾睡了,傅司奕幾點睡,她就靠著床尾幾點睡。


    後來就在沙發裏一覺睡到天亮,不趁著傅司奕快睡醒前偷偷挪窩了。


    傅司奕一開始見到白桃夭睡在沙發還會斥責一句:“是誰準你睡沙發的?”


    最後也沒懲罰,算是默許了,白桃夭就在傅司奕上床的時候同步麻溜睡沙發。


    兩人之間好像形成了某種默契,白桃夭剛進傅家時那種針尖對麥芒的緊張感不見了。


    隻不過傅司奕還是很討厭白桃夭,從來沒給過她好臉色看。


    而且也不準她隨便出門,除了那個晚上徐管家不知道情況放司機帶著白桃夭出門買助眠香薰之類的東西後,就再也沒準她出過門。


    白桃夭手機之類的東西是早就沒收了的,每天就是在傅家幹女傭的活。


    雖然比白桃夭剛被送進傅家那會日子是好多了,但說白了還是相當於是把她軟禁在了傅家。


    這對於一個本來在外界前途無量的芭蕾舞天才少女來說,絕對是一種殘忍的折磨。


    今天早上,睡眠質量一如既往不錯的傅司奕在餐廳吃早餐的時候,一直避著他的白桃夭忽然主動出現在他麵前。


    她係著圍裙,先是站在廚房門口,一直不停地往他這個方向張望,然後假裝拿東西,反複經過他身邊好幾次。


    傅司奕早就注意到了她,感覺今天的她有點反常,好像有事想找他,但是白桃夭不主動說,他就假裝不知道。


    最後他喝完最後一口養胃湯,起身準備出門的時候。


    白桃夭終於在他麵前兩米遠的地方停住了,纖細白皙的手指緊緊地攪著圍裙,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深吸了口氣說:“傅司奕,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什麽事?”傅司奕滿臉淡漠地問。


    白桃夭小心翼翼地問:“我今天能不能出門一趟?”


    “不能。”傅司奕想都不想,直接拒絕,然後大步往玄關走。


    這女人實在太得寸進尺了,給點顏色就開染坊了。


    以為他都沒看出來嗎,這幾天晚上她都一直在偷偷試探自己的底線,從睡地上到睡舒服的沙發上,就差在他旁邊再搭張小床了。


    要不是他這段時間在爭取的項目十分重要,並且在馬上要拿下的緊要關頭了不能出岔子,白桃夭又能讓他睡得好些,他能這麽容忍她嗎?


    現在還想出門,簡直做夢,她來傅家是為了受折磨給被她害死的甜星贖罪的,真以為自己是來傅家是正常做女傭工作的啊?


    白桃夭被拒絕後,一路小跑追著傅司奕到玄關,趁著他換鞋的時候,在旁邊著急地哀求他:“就一次,就今天出門這一次好嗎?我有急事,今天必須去,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不行。”傅司奕麵無表情地拒絕。


    白桃夭急紅了眼眶,咬牙說:“求求你,求求你好嗎,今天是我們學校專業考核的最後一天了,必須要參加考核才能畢業,我隻是想畢業拿到本科的學曆……”


    傅司奕穿鞋的動作一頓,他轉頭看白桃夭,她本就長得美豔,急哭的時候眼梢微紅,晶瑩的淚珠含在眼睛裏,要落不落,像給眼睛蒙上了一層迷蒙的水霧,嬌媚勾人。


    傅司奕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白桃夭縮成一團睡覺時的側顏。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聯想到,但是就莫名其妙地想到了。


    他喉結動了動,一個“好”字已經唿之欲出,可馬上又想到了他把白桃夭弄進傅家的目的。


    他冷笑一聲問:“你都已經來我們傅家當女仆,你還要本科學曆幹嘛?怎麽,你還想著等我爸和我都死了,你不用伺候我們了,再離開傅家去外麵繼續當你的舞蹈家?”


    兩個問句,把白桃夭問得麵色慘白,她囁喏著嘴唇,往後退了一小步,眼睛裏滿是受傷。


    傅司奕看到她的眼睛,忽然心裏沒由來的一陣煩躁,轉身就要出門。


    一隻纖細的小手突然從後麵拉住了他的衣角,他迴頭。


    白桃夭聲音哽咽:“求求你,就這一次,好不好?求求你,以後你怎麽對我都可以,就這一次,好嗎……”


    傅司奕喉結又滑動了一下,他抿了抿唇,揮開了白桃夭的手。


    就在白桃夭跌坐在地心如死灰的時候,走出大門的傅司奕又轉頭,用極冷的聲音說:“隻準在保鏢全程看著的情況下出門一小時。”


    然後就再不管白桃夭是什麽反應,頭也不迴的上車出了公司。


    滅渣係統在白桃夭腦海裏瘋狂尖叫:“哇哇哇,你這演技好絕呀,楚楚動人的小白蓮形象太有了!


    傅司奕這個狗男人還是對你心軟,被你磨下來了,你看到剛剛他眼底壓抑自己的複雜情緒了嗎?哦莫哦莫哦莫,太刺激了!!”


    頂級女玩家白桃夭自信一笑,表示:“低調低調,你說在原軌跡裏,他今天是什麽時候在哪裏出車禍的來著,我們現在就趕過去上演一場勇救美男,虐戀情深,升華感情,加快一下攻略進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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