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貧道剛聽你說到要去真定府最北邊,那裏和遼國接壤,地勢多山,去那裏能有什麽作為?”公孫勝問出心中疑惑。


    史進聽了之後笑了笑,示意軍師朱武將他們當初在少華山上的謀劃給眾位兄弟講了講。


    “哥哥之所以選擇那裏作為起事之地,就是看中它的地理位置,以太行山脈為依托,一步步向北蠶食遼國的土地,第一步大的目標就是拿下遼國的西京道和南京道,也就是曆來屬於我華夏民族的燕雲十六州!


    這樣可以避免在我朝境內造反連累百姓,等我們有了燕雲十六州作為根基之地,到時有九龍山和抱犢山的眾位在內裏應外合,可以推枯拉朽的拿下河東河北之地,盡量減少百姓們的災難。”朱武最後總結道。


    公孫勝時遷文仲容崔野四人是第一次聽到四海同心社的戰略謀劃,心裏早已翻江倒海,震撼不已。魯達陳達兩人盡管是再次聽起,依然覺得熱血沸騰,恨不得現在就找遼國蠻子幹一仗。


    “哥哥好誌氣啊!”良久之後,公孫勝出言感歎道,“若有朝一日哥哥的謀劃成功,那貧道及我薊州的父老鄉親又可以成為真正的華夏之人,再不是遼國的下等人士了。


    既然哥哥有此等抱負,公孫勝必誓死跟從!”


    他心裏真的不能更感慨了,見慣了趙宋朝廷的軟弱無能,公孫勝以為薊州永遠隻能生活在蠻夷的統治之下,他聽了師父言語千辛萬苦跑入趙宋境內,不就是想找到一個上應天星的有誌氣有膽魄的英雄好漢投靠,給華夏兒女帶來一絲希望嗎。


    “公孫先生言重了,這不僅僅是某的誌向,更是我四海同心社所有兄弟們的誌氣抱負,願我等一起,為之奮鬥!”


    史進說罷,舉杯跟在坐的兄弟們幹完最後一杯酒,便開始吩咐道:“吃飽喝足,咱們兄弟該啟程趕路,不能真等在這裏讓官軍圍剿。


    文仲容崔野兩位兄弟,帶上抱犢山人馬和二十史家子弟即可出發,押運錢財糧米迴山,路上注意安全,山高水長,且等咱們下次再會。”


    兩人起身抱拳領命,正要離開,陳達攔了他倆一下說道:“哥哥,如今俺被官府通緝,咱們又幹下這般大事,陳家莊村民定會被官府遷怒,能否讓他們隨文崔兩位兄弟一起上山生活?”


    “是某疏忽了,還好兄弟你提起這茬,不然豈不是壞了鄉親們性命。那陳大哥就跟文崔兩位兄弟走一遭,到陳家莊那邊順便將鄉親們接上,交接妥當後,再返身追我們。”史進說道。


    見三人領命離去,史進接著安排:“軍師受傷在身,咱們這邊就麻煩公孫先生和時遷兄弟陪裴大哥走一趟,將這狗縣令的家私全部取走,到城外匯合。”


    三人同樣拱手領命而去,史進轉身看向魯達說道:“魯大哥,兄弟我此次是以書生身份混入城的,這副麵孔尚不願暴露,所以請你將這狗縣令拿下去砍頭,給剛跟隨咱們的弟兄和全城的百姓出氣。


    此外,此事忙完後,還要請你去瀟湘苑一趟,將早上給你倆傳信的那位小娘子帶出來,這是某答應人家的。”


    “哥哥放心,灑家一定給你辦妥。”魯達同樣抱拳離去。


    “軍師,把眾位兄弟安置妥當了,俺才顧上問候你,你可不要生氣,這身傷勢大夫看了怎麽說?”事情全部安排完畢,史進坐下跟朱武說道。


    “無甚大礙,都是剛破皮的傷口,骨頭沒有傷到,大夫說養上幾日就好了。哥哥無需為此擔憂。”朱武笑著迴道。


    “那就好,軍師乃是某的張良,以後可不敢讓你再冒險了。”史進感慨道。


    “哥哥言重了,若一次小傷就能換來這麽大戰果,那某願意隔三差五的來一次。”


    “隻要軍師安好,這樣的戰果以後還不是手到擒來,何須用傷來換。”


    兩人說完,相視一看,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


    瀟湘苑,靈香坐在閨房內心慌意亂的等著,城內大發生的亂子她都知道了,隻是無法想象景雲那樣一個書生能幹出獨闖牢獄的事。


    好在對方沒受傷害,順利的救出兩個兄弟,不過聽說他們這夥兒人是山上落草的賊寇,幹的都是殺頭的事,那自己到底要不要跟他們走呢。


    “走吧,誰讓他給本姑娘寫下那首詞呢,讓奴家心裏都是他的身影。”靈香嘀咕道,“不過上山做壓寨夫人,貌似也挺好的。”


    可他要是忘了我,不來接我怎麽辦,靈香又陷入另一種糾結,心思就沒平靜過。


    不知何時,她忽然聽到樓下有了動靜,趕緊出門去看,隻見那原本在牢內的一人正坐在廳內說些什麽。


    “你這老鴇,速速將靈香姑娘交出來,不然灑家就砸爛這院子,再把你們一起抓走!”魯達坐在那裏惡聲惡氣的喊道。


    “哎喲,大王,靈香是我們樓裏的頭牌,恁把她帶走了我們可怎麽活啊,求你開開恩,放我們這些小人一馬,老身給你跪下了。”老鴇的眼淚說來就來,大聲哭著跪到魯提轄麵前。


    魯達哪裏耐得住老鴇這等聒噪,一隻手將她提將起來放到椅子上,大聲吼道:“給灑家閉嘴,再敢哭出來,就讓你嚐嚐俺拳頭的滋味。”


    那老鴇被魯達的氣勢話語嚇到,立馬閉嘴不在嚎啕,眼淚也不見了蹤影。


    “你當灑家是蠢的嗎,你這勾欄賺的都是女子的血淚錢,依灑家的脾氣。就該將這樓子全部拆了才好,沒見俺們的弟兄已經將城裏各處的賭坊全掃了一遍。


    隻是哥哥說拆了樓子,那些被你們坑蒙拐騙來的女子一時無法討生活,才放過你們一馬,你可不要不識好歹。


    靈香姑娘救過灑家和兄弟的命,今兒是必須要帶走,識相的趕快將人和賣身契拿來,不然你再聒噪一句試試。”


    魯提轄一口氣將話說完,隻坐在椅子上瞪那老鴇。


    尤媽媽本想再狡辯兩句,可看到魯達那快要打人的氣勢,隻好認慫,充滿怨氣看向樓上喊道:“靈香你個死丫頭趕緊滾下來,大王看上你要帶你走,媽媽我算是白養你好幾年。”


    靈香返迴屋內提上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噔噔噔下得樓來,走到尤媽媽跟前說道:“媽媽的養育之恩女兒不敢忘,這些銀錢是奴家平日裏攢下來的,今日全部送給媽媽,算是女兒的一點心意。”


    “哼,這點錢算什麽心意,本來還指望你名滿天下後發財呢,如今也全泡湯了,給,這是你的身契,以後咱們各不相關。”尤媽媽說罷,便扭過臉去,再不言語。


    魯達見目的達到,也不再多說,帶著靈香便往酒樓趕去。


    ~~


    鄴城西門,史進等人依此撤出城來後,將那縣令的狗頭掛在城門上搖晃,希望給這全天下的貪官汙吏一個警告,就算朝廷不管,依然有人會出手對付他們。


    “靈香姑娘,如今出了鄴城,某也算完成昨晚的許諾,這是五百貫錢,你收好,找個安生的地方落腳吧。”史進淡然說道。


    “為什麽不讓奴家跟著你,景雲你要拋棄我嗎?”靈香委屈的問道,盡管已經知道史進的真名,她還是想叫那個化名。


    “我們此行要去的乃是苦寒之地,還要和遼國的蠻夷拚命廝殺,你跟著我們不合適。”史進解釋道。


    他救出靈香是希望對方可以有新的生活,沒必要跟著他去過刀口舔血的日子,再說,他對這姑娘也沒感覺啊。


    “可奴家昨晚就說過可以吃苦的,再說,你讓奴家一個單身女子去哪裏找到可以落腳的地方?


    魯大哥,你給評評理,昨晚你們頭領跟奴家一個房間睡了一晚,奴家算不算他的人,能不能跟著你們去?”靈香看向魯達問道。


    “大郎,咱們既然結拜過,今日大哥我就替你做迴主,就讓靈香姑娘跟著,多好一個姑娘,你有福氣了。”魯達哈哈大笑著說道。


    旁邊的朱武公孫勝裴宣時遷四人紛紛打趣,讓他把人帶上,此情此景,史進哪有拒絕的理由,便點頭同意帶著靈香一起。


    原本從少華山出發帶的一百史家子弟,給九龍山抱犢山留下一些後,隻有五十人左右,好在從鄴城牢獄招來五六十死囚入夥,湊足一百多人,穿著官兵衣服,拉著貨車,浩浩蕩蕩的跟著幾個頭領一起,直奔真定府而去。


    “靈香姑娘,你說我家哥哥用一首詞鎮壓全場,可否將詞說出來,讓我們大夥兒也聽聽。”


    一行人邊走邊聊天,朱武很好奇史進寫的什麽詞,能將一城的文人壓倒。


    “人生若隻如初見……”靈香有感情的背完,又補了一句:“詞名,木蘭詞,擬古決絕詞贈靈香。”


    “好詞啊,哥哥這文采完全不輸武功啊!”朱武感歎道。


    “哥哥將這麽好的詞贈給靈香姑娘,還說對人家無意,嘖嘖,欲蓋彌彰啊。”公孫勝調侃道。


    “哥哥是要成就大事的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無需為此害羞。”裴宣也一本正經的說道。


    史進被這三個肚子有墨水的兄弟來迴調戲,本沒有的心思也被稍稍勾動,迴頭看到靈香羞紅的臉,心想等這丫頭再長幾歲,隻怕會更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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