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還未大亮,馬俊就醒了過來。起身來到純兒床邊,卻見她早已醒了過來,見馬俊來到床前,睜著大眼看著馬俊,欠身坐了起來。  馬俊眼裏滿是關懷,輕聲問道:“純兒,好些了嗎?”

    純兒聽罷,眼裏卻是淚光閃閃,讓馬俊不由得心裏一緊,趕緊扶著純兒欠起的身子,急問道:“純兒,你怎麽了?是不是覺得難受呢?”。

    純兒順勢把頭擱在馬俊的肩上,輕輕地半天沒有作聲,抽動了兩下鼻子才說道:“沒有難受,我早已好了。”

    馬俊聽罷,加了點力道,緊緊地摟著純兒的肩,喜道:“那就好,可是為什麽你哭了?”

    純兒撥了撥馬俊的手,馬俊鬆開,純兒坐直身子看著馬俊,說道:“俊哥哥,為了照顧我,你受苦了。”

    馬俊鬆了一口氣,笑了笑,說道:“傻丫頭,我還以為是什麽讓你哭呢,原來是為了這個呀,你不用擔心,我身體好得很,隻要你沒有事就好了,再說我不照顧你,誰來照顧你呢?你可是我的小師妹呀。”

    純兒聽了幽幽地說道:“僅僅是因為我是你的小師妹你才照顧我的嗎?”

    馬俊沒有想到純兒會對他如此發問,一時竟然沒有發應。以前在山上,有師付照顧,有什麽事也有師付拿主意,就算是下了山也有大師兄,可是如今隻剩下他們兩個,馬俊就不由得要擔起歸顧純兒的責任。這本來沒有什麽的,可是當一個人處於孤立無援時,這種照顧格外讓純兒感動。

    見馬俊半天沒有言語,純兒用手碰了碰馬俊的額頭,“俊哥哥,你不是也病了吧,為什麽不迴答我?”

    馬俊忽地握住了純兒碰他額頭的手,認真而又謹慎地說道:“純兒,你不要說這樣的話,不管以後發生什麽事,不管你是誰,我都會照顧你的。”

    純兒聽罷,忽地“撲哧”一笑,臉上也湧起一片紅暈,輕輕地抽迴自己的手,她也感覺到自己現在對二師兄的感情仿佛不象是以前那種玩伴,而現在更象是一個她的依靠,“是嗎?那你以後會不會也這樣對待別人呢?”

    “這個世上隻有純兒最好了,我對別人永遠不會有對純兒這麽好了,行不?”由於長期在山由,讓馬俊本來就不會說話,見純兒步步緊逼,他恨不得舉著手指向天發誓,可就是這番話也讓他紅了臉了。

    “好了好了,我又沒有說你什麽,俊哥哥,我有點餓了。”純兒嗔道。

    自從昨日純兒發病以來,兩人均未曾進食,一心一意休息,十幾個時辰未曾進食,難怪純兒言餓,馬俊坐了起來,見純兒病愈,又要進食,不免喜形於色。“才知道餓了呀,我早就餓了,趕快洗漱下去吃飯了。”

    “哦,……”

    兩人洗漱完畢,步出房門,已是日上三竿,店裏坐滿了吃早飯的人,熱鬧非凡。見樓上走出一對俊男美女,不由得都停下碗筷,一個個看得癡呆。慕容雪和慕容靈燕則坐在靠窗的位子上默默地吃著小米粥和油條,見他們下來點了點頭,馬俊也點頭算是打了招唿,純兒先是一愣,後來也點了點頭以示感謝。坐在進店正對門口的一個位子上,有四位衣著華麗的年輕人,一個個膚色白晰,顯是大家公子,見他們下樓,竟然吹起了口哨。純兒不滿地瞪了他們一眼,他們看了不但沒有收斂,其中二位竟吹起了口哨,其他桌子上的人均不敢發話製止,馬俊拉了拉純兒的手,示意不要跟他們計較,純兒才氣鼓鼓地跟著馬俊來到慕容尋她們桌旁的一張桌子坐下,馬俊喊過小二,叫了稀飯和油餅,小二忙不迭地跑向廚房準備。

    不一會兒,小兒端著兩碗稀飯和幾個油餅走向馬俊和純兒。就在小二走到門口經過時,卻見那位吹口哨的年輕人攔下小二,說道:“去去去,那麽漂亮的姑娘你怎麽配給她上菜,給我吧,讓我為她效勞便可。”

    桌上其餘人聽罷,均跟著起哄,有人說道:“是呀,這位小姐的飯菜這世上恐怕隻有我們的柴大公子才配得端呢。”

    小二聽罷,看了看馬俊他們,又看了看發話之人,不敢有違,隻好由得那位柴大公子接過飯菜。隻見他端著飯菜,滿臉不懷好意的笑意徑直走向純兒桌旁。純兒本待發火,但馬俊一直用眼神示意純兒不要惹事,但馬俊的眼神裏又帶著另一種怪怪的表情,純兒正在猜想,那位柴大公子已來到純兒身旁。

    “敢問小姐貴姓,何去何從呀?”

    純兒正待發怒,卻見馬俊起身,接答道:“我等俗人,不敢有勞公子相問,飯菜給我便是。”

    柴大公子聽罷,一臉怒容對馬俊說道:“去去去,你是什麽東西,沒看見我在問這位小姐嗎?瞧你一副酸樣,公子的事你也敢管嗎?”

    在馬俊與柴大公子過招的時候,慕容靈燕幾次不由得想起身相攔,無奈師傅幾次都用眼神阻止,不知師傅是何用意,因為若是平時,論師傅的脾氣早就動手懲戒了,現在幾次相阻,想必師傅另有用意。

    馬俊聽罷,也隻是微微一笑,竟然毫無怒氣,仍是和氣地說道:“是是是,在下的確不敢管公子的閑事,但這位姑娘是我妹子,你有什麽事是不是也應該問過我才是呢?”

    馬俊剛說完,臨門桌上三人哈哈起哄,其中一人大聲笑道:“我說柴大公子,這下正好,連娘家人都來了,倒是可以省了不少事呢。”

    柴大公子哈哈一笑,忽地收斂起笑容,向馬俊伸出手說道:“不知是哥哥在旁,失敬失敬!”

    馬俊也是一笑,伸出一隻手握住柴大公子的手,就在柴大公子暗喜時,忽地覺得對方之手有如火燒,而自己的五髒六腑一陣翻騰,就象有烈火在內髒內燃燒一般,整個身上的血液就象被火燒燃了,身體的血液有立馬噴射之勢,不由得大急,欲抽迴被握住的手,但偏偏對方手上有如有一股極大的粘力,讓他想甩也甩不掉。其同夥開始還在大笑柴大公子調戲馬俊及純兒,這時卻見柴公子臉上紅通通的一片,頓時大驚。純兒這時卻明白了俊哥哥為什麽要她不要衝動,原來是要替自己懲罰這幾個不知死活的家夥,不由得心裏更喜成一片。

    而坐在旁邊桌上的慕容雪卻深感震驚,她之所以不要慕容靈燕動手,就是想看看馬俊出手到底有何厲害,因為她知道那四個所謂的公子也不是泛泛之輩,她們分別是北方四大家族柴、王、唐、皇甫的公子,在北方也算一霸,這四大家自成聯盟,這四位公子的爹爹武功均不一般,尤其是這位柴彪公子的老爹柴霸,一身內功尤其了得,一拳可以打死一頭老虎,四大家族中以他武功最為了得。王姓以飄淩劍法為主,劍走偏鋒而無定勢,所以外人很難破解;唐姓以則以毒聞名,其毒難解;皇甫家族則以輕功為主,作惡較少。這四大家族結成聯盟之後,不與任何門派聯係。不管是武林正派還是五毒教均不敢輕易惹他們,所以他們平日裏惡霸鄉鄰無人敢惹。可是今天隻是跟馬俊握了個手,就栽在馬俊手上,讓慕容雪不由得不大吃一驚。

    她不讓慕容靈燕動手,一方麵不想惹這四大家,另一方麵還有藏在自己心裏的一個秘密,一個讓她一生都忘不了的痛。

    另外三位見柴彪受辱,心裏大驚,盡管由他的臉色看得出來馬俊不是一般的角色,但由於四大家族曆來關係甚好,而且平時也未曾遇見敢惹他們的人,所以齊聲怒吼,出掌向馬俊攻去。

    馬俊本不想惹事,但見他們人多勢眾,而且還對純兒不敬,心下有氣,所以暗提內力,另一隻手向三人揮去,那三人救人心切,幾乎用盡十分勁道,但隨著馬俊還手攻來,均感覺熱浪逼人,唿吸困難,而且隨著熱浪一股巨大的內力向他們湧來,一下子紛紛跌出店外,狼狽不堪,雖有滿肚怨氣,但被馬俊一擊,均麵麵相覷,再也不敢踏進店門。而此時,柴彪仍未脫離馬俊手掌,被熱力炙烤許久,已然昏厥過去。

    被他們這一鬧,店裏隻剩下馬俊、純兒、慕容師徒、店主及小二,再就是昏倒在地的柴彪。純兒見柴彪昏倒在地,想起方才對她的侮辱,心下有氣,正準備下手再加以懲罰,就在她準備揮手向柴彪擊去時,店門外一聲帶有渾厚內力的聲音傳到店內:“女俠,請手下留情!”

    欲知來者何人,又會有什麽新的情況發生呢?請看下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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