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信仰大廈樓下,幾名身著黑色西裝的安保人員立刻將他們攔下。

    “你們有什麽事情?”

    張一鳴微笑著說:“我們是來玩兩把的。”

    安保人員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請出示你們的會員卡。”

    張一鳴假裝摸索了一陣,說道:“不好意思,會員卡忘帶了。”

    “沒有會員卡,是不能入內的,先生請迴。”

    安保人員冷冷的說,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可見信仰公司確實挺有勢力的。

    “喂,我們可是這裏的常客,你第一天來上班啊?”

    張一鳴說著話,偷偷的遞給楊傑一個眼神。

    楊傑會意的點了點頭,已經做好了準備。

    “對不起先生,這是公司的規定,沒有會員卡的人一律不得入內,請迴,如果在這裏搞事情,你也得掂量掂量,吳總很不喜歡不守規矩的人。”

    安保人員一臉牛叉的說,順便把吳信陽的名頭搬了出來。

    張一鳴無奈的聳聳肩:“好吧,那我們這就迴去了。”

    他和楊傑迴頭走了兩步,悄悄的把一張鈔票丟在了地上,然後故意的大聲問:“誰的錢掉了?”

    那些安保人員下意識的低頭看地上的鈔票。

    張一鳴衝著楊傑點了一下頭,兩個人抓住安保人員分神的機會,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了大廈裏,隻留下一道殘影。

    “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好像有人跑過去了。”

    一個安保人員撿起鈔票,一臉懵逼的問同伴。

    同伴搖搖頭:“沒有看清楚,該不會是幻覺吧?”

    “剛才那兩個人去哪了,不會是偷偷溜進去了吧?”

    “不可能,人哪有那麽快的速度,我就守在門口,沒見有人進去過。”

    “真是見了鬼了,算了,不用理會那兩個人了,都機靈一點。”

    就在幾名安保人員交流的時候,張一鳴和楊傑已經乘坐電梯上樓去了。

    電梯裏,楊傑弱弱的問:“一鳴哥,你知道地下賭場的位置麽?”

    張一鳴搖頭:“不知道,一會找個人問問不就知道了麽。”

    楊傑有些納悶的問:“可是分明是地下賭場,為什麽我們要上樓去呢,不是應該往地下走麽?”

    張一鳴一陣無語:“你語文老師是不是死的早啊,地下賭場就非得在地下麽?”

    楊傑很驚訝:“一鳴哥,你怎麽知道我語文老師死得早,我以前沒和別人說過啊?”

    “你語文老師是怎麽死的?”

    “被我氣死的。”

    “......”

    兩人隨便按了一個樓層,從電梯裏出來,迎麵正好遇到一個貌似辦公室文員的人。

    張一鳴主動上前打招唿:“你好。”

    “先生您好,請問我能為您做些什麽呢?”

    這個文員就比門口的安保人員和氣多了,微笑著問道。

    “我們想來玩兩把的,可是迷路了,你知道我們找的地方在哪裏麽?”

    張一鳴淡淡的問,特意沒有說的很詳細,以免對方察覺他們是第一次來這裏,從而引起警覺。

    “哦,您是說娛樂會所是吧,請跟我來。”

    文員微笑著說了一句,引著兩個人向走廊的深處走去。

    “一鳴哥,這個家夥是個高手。”

    楊傑小聲的在張一鳴耳邊說道。

    “哦?你怎麽知道的,我沒感覺到他的鬥氣流動,看步伐也不是身手很好的樣子啊?”

    張一鳴疑惑的問。

    楊傑的眼睛盯著文員的手,小聲的說:“他不是功夫高手,但肯定是一個千術高手,一鳴哥,你看他的手,中指和食指是平齊的,而且保養的非常好,可見是一個出千的老手。”

    “我靠,我都沒有注意到這些,對了,你不是和我說老實孩子不賭博的麽,怎麽連這個都知道?”

    張一鳴仔細看了一眼文員的手,發現果然和楊傑說的一樣,同時對楊傑也產生了好奇,這家夥好像很懂行的樣子嘛。

    楊傑羞澀的一笑:“再老實的孩子,也有叛逆的時候嘛。”

    “看來他應該是發牌員一類的工作,賭場就在這一層,咱們算是碰對了,楊傑,我發現你很懂這些,一會露一手給我看看吧。”

    張一鳴從楊傑豐富的知識中就能感覺到,他是一個深藏不露的賭場高手,看來今天帶他來還是帶對人了。

    楊傑很為難的說:“可是我發誓不再賭博了的,一鳴哥。”

    張一鳴嘿嘿一笑:“你贏來的錢全都給我,不就不是賭博了麽?再說我們又不是來贏錢的,主要是把吳信陽給引出來,在賭場解決他,總比直接上門要好,在這裏揍他一頓,他都不敢報警。”

    “好像是這樣的,那好吧,一鳴哥,一會我就下場玩兩把,幾年沒有碰過麻將色子,還真有點懷念呢。”

    楊傑弱弱的眼神裏透射出興奮的光芒,一看就知道是個賭桌上的老手,還是賭癮很大的那種。

    兩人跟著文員來到一個諾大的房間,開門以後,文員微笑著說:“兩位老板,這是本公司的高級娛樂場所,請隨便。”

    說完禮貌的笑了一下,就轉身離開了。

    張一鳴推門進去,眼前豁然開朗起來,諾大的房間擺滿了各種賭桌,各式各樣的賭局正在進行著。

    看這裏的客人,大多數都是西裝革履,一臉成功人士的形象,有些人欣喜若狂,有些人卻臉色凝重,還是異常沮喪的,在賭場上真的能看到人生百態。

    “難怪吳信陽能做的這麽大,原來還有別的賺錢的門路,光看這些賭桌,收入都要遠高於房地產生意了。”

    張一鳴粗略的估算一下視線裏幾張賭桌的籌碼,就能算出這裏一晚上的收入了,難怪他有雄厚的資本打壓秦婉如的公司了。

    “一鳴哥,暫時不要下注,這裏麵有貓膩。”

    楊傑從進門開始,眼睛就一直盯著不遠處發牌員的手看,小聲的對張一鳴說道。

    “怎麽了?”

    張一鳴對千術隻是略懂,還是師父教他的,據說風老四和山下村子裏的王寡婦賭,誰輸就脫件衣服,他的衣服還沒動,王寡婦身上就和剛出生的嬰兒一樣了。

    不過師父也沒有教他太高深的千術,隻是告訴他沒有這方麵的天賦,所以張一鳴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那個發牌員在控牌,他想讓誰贏,就可以把牌發到誰的手上,而且他已經偷了三張牌了。”

    楊傑目光閃動的說,眼神裏露出少有的興奮來,看來這隻溫順的綿羊也有瘋狂的時候。

    “那你有沒有把握贏得了那些千手?”

    楊傑罕有的給了他一個鄙視的小眼神:“一鳴哥,我可是號稱千王之王的人,怎麽可能會輸給那些小蝦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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