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府。


    夜寒霆手中拿著楚黎給他的帖子,楚黎要請他喝茶。


    那丫頭哪裏是請他喝茶,難道除了用他,就沒有別的事情找他?


    夜寒霆隨手將帖子扔在了桌上,“給太子的人迴複,不去。”


    赤焰站在一旁唇角翹了翹,主子可以啊,楚黎這次的美男計沒有得逞,看來主子已經出坑了。


    “是,我現在就去迴她。”


    赤焰搖頭晃腦出去了,見到歡顏之後,將帖子遞給了歡顏。


    “迴太子殿下,我家主子明日沒空!”


    歡顏眉心微微一鄒,太傅大人到底有沒有看到這個拜帖?


    這小子好像不怎麽喜歡太子,於是她問道:“太傅大人當真是這樣說的?”


    “我家主子的原話,不去!”赤焰扭了扭脖子,嘚瑟的不得了。


    歡顏氣的胸口疼,她收斂情緒,轉身走了。


    “嗨呀,還傲嬌的不得了。”赤焰冷嗤一聲進了屋子。


    “主子,太子的人走了!”


    他說著話,見夜寒霆坐在那裏手指輕輕搖晃著瓷杯,茶水都迸濺出來了,都沒有察覺。


    “主子?”赤焰又喊了一聲。


    夜寒霆收迴心神,冷眼看向赤焰,“出去!”


    赤焰撓頭出去了,走出不遠他看到了藍翊,“藍翊,你有沒有覺得主子自從遇到太子之後,很反常?”


    藍翊微微一笑,“太子最近的表現實在亮眼,主子欣賞他也實屬正常。”


    “可是,主子喜歡的是男人!男人。”赤焰壓低聲音,心急如焚。


    藍翊皺眉看他,“你想多了吧,主子怎麽可能喜歡男人!”


    “你!”赤焰欲言又止,“你不懂!”


    他和一個木頭說什麽。


    赤焰氣鼓鼓走了,他心裏盤算著,主子現在屬於在意太子,被太子影響情緒的階段。


    一定不能讓主子再沉淪下去,他還得想想辦法才行。


    ......


    楚黎見歡顏迴來後不太高興,她靠在貴妃椅上,手指撐著額頭問歡顏,“怎麽了,太傅不給麵子?”


    “嗯。”歡顏點頭。


    楚黎伸了個懶腰,“沒事,改日再約。”


    她剛才見到茶葉成了有點興奮,想第一時間告訴夜寒霆。


    他知道茶葉的事情成了就行,喝茶什麽的,以後有的是機會。


    夜寒霆之所以還生她氣避而不見,或許還是因為教坊司那次,她看到了夜寒霆最窘迫的樣子吧。


    那她最近最好消失在夜寒霆的視線裏,冷處理一下。


    楚黎剛有身孕,身子乏得很,於是對歡顏說:“你去幫我告假,就說我染了風寒,這幾日都不去早朝了。”


    歡顏頷首道:“是,主子。”


    ......


    接連幾日,楚黎都睡到了日上三竿。


    夜寒霆上朝時,發現自己有些心不在焉。


    楚黎呢?


    她為什麽接連幾日都沒有出現。


    難道是那日他冷漠迴絕了楚黎,她生氣了?


    “夜愛卿!”


    慶元帝的聲音傳來,夜寒霆輕輕頷首,“臣在。”


    慶元帝有些納悶,夜寒霆向來反應敏捷,今日怎麽他喊了兩聲才迴應。


    “太子最近身體抱恙,功課如何?”


    夜寒霆已經幾日沒有見楚黎了。


    他隻能敷衍迴答,“最近太子正在學習監國事宜。”


    慶元帝滿意點頭,“嗯,那三日後朕考考他!”


    夜寒霆眉心一擰,三日?


    三日怎麽可能學得完!


    但是他也不能說最近幾日他都沒有去楚黎那裏,於是應下。


    “是,陛下!”


    楚黎正在東宮裏享受狗生,歡顏給她剝著堅果,冰夏給她喂著葡萄。


    楚黎舒服地靠在貴妃椅上,心情極為美麗。


    突然,孔武在外麵稟告,“殿下,太傅大人來了!”


    楚黎吐出葡萄籽,夜寒霆那死鬼不是還生氣著不見她嘛,怎麽又來了!


    她本來還想裝病避而不見,誰知夜寒霆已經推開了門。


    她看著楚黎被兩人伺候著,紅光滿麵的樣子,眉心微微擰起。


    這就是“生病”的楚黎?


    楚黎側躺在貴妃榻上,演上了。


    “歡顏,快扶孤起來,咳咳咳......”


    她裝模作樣說道:“抱歉啊,先生,孤身子有些不適。”


    夜寒霆看她戲精上身的樣子,唇角微微勾起,提醒她。


    “太子殿下,三日後陛下要考問你監國的事情學的如何。”


    楚黎騰地一下從貴妃椅上彈了起來,“啥!”


    夜寒霆用手比劃了一下,“一個未來儲君要學習的東西,大概有這麽厚,這三天你別睡了,好好學吧!”


    楚黎絕望地看向夜寒霆,“太傅能不能想想辦法,不讓父皇最近幾天考我?”


    夜寒霆搖頭,“陛下過些日子要下江南,所以......”


    楚黎快要崩潰了。


    現在臨時抱佛腳還來得及嗎?


    她看夜寒霆一臉認真,若是學不好,肯定會被父皇責罰。


    她的那些哥哥恐怕會嘚瑟死!


    楚黎提議,“先生,要不這樣吧,你看你方便留在東宮教我嗎?我這邊有廂房可以住。”


    夜寒霆搖頭,“本太傅有潔癖,隻睡自己的床,再說了,外臣不可住宮裏。”


    楚黎見冰夏和歡顏也跟著著急,她一咬牙說道:“要不這樣吧,孤最近三日能住在太傅府嗎?”


    夜寒霆平靜地看著她,楚黎以為他要拒絕。


    她有些急了,“要不算了,我就破罐子破摔吧!”


    夜寒霆輕聲道:“我最近要祭拜父母,若是太子殿下這次考核過了,能幫本太傅抄寫一份心經嗎?”


    “抄抄抄!”楚黎豪爽迴答。


    夜寒霆點頭,“好,那太子殿下的病好了嗎?可以隨本太傅一同迴去嗎?”


    楚黎騰的一下站起來,“好了,完全沒問題!”


    她一個現代人,哪裏學過什麽治國理政?


    眼下這個燃眉之急,真是讓人頭大,隻要夜寒霆願意好好教她,怎麽樣都好說。


    比著窘迫的楚黎,夜寒霆負手而立,氣質決然,俊朗無比站在那裏,側身看向楚黎,“走吧。”


    楚黎飛快收拾了幾身衣服,隨著夜寒霆出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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