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軍弓箭手一輪齊射之後,從兩側衝過來的人馬就倒下一半,而山上弓箭手的箭支,則大半被盾牌手擋了下來。


    “這些人的戰鬥力不高啊。”白玉堂看著山上衝下來的士兵,都有些心疼:“這麽衝下來,打不上照麵,就成了刺蝟……”


    徐敞指著一個使錘的大漢朝白玉堂道:“你看那人,似乎就是他們的主將,能好的了麽?”


    白玉堂順手看去,隻見左邊山上的軍兵身後這位,身高一丈開外,膀闊腰圓;手中一對擂鼓甕金錘。白玉堂又扭臉看看右邊,右邊山上領兵的這位,身高不滿四尺,寬著倒有三尺半,手中也是一對大錘。


    白玉堂撇撇嘴道:“這模樣,能帶出好兵嗎?”


    了緣道:“這倆人也都是八怪之一,高個的叫低頭望海苗林,矮個的叫仰麵觀山韓豹!”


    白玉堂抽刀朝徐敞道:“這個別跟我搶啊,讓我過過癮。”


    展昭也跟著道:“你去左邊,我去右邊!”


    兩個人一左一右,朝山上殺去。


    了緣和尚見他們上去,知道山上這兩路人馬不足為懼了,便對徐敞道:“徐總兵,這二人還不算什麽大人物,前麵這個鐵橋,就是落魂橋,你看橋上那人,怕是不好對付啊!”


    徐敞道:“大師不認識他?”


    了緣看了半天,搖頭道:“不認識,他可能不是南海中人。”


    樂天成在旁邊疑惑道:“這人我怎麽看著像彭海呢?鬥笠擋著臉,看不清楚啊。”


    “彭海?”錢萬裏也仔細瞅了瞅,點頭道:“看著像,但不應該是他啊,襄陽那會兒他不是死了嗎?”


    樂天成道:“沒死也不對啊,這王八蛋的個性,能站明麵上?我就沒看他在人前露過臉!”


    兩人這麽一說,卻給智化提了個醒,智化想起了一個人的名字:“這人是彭鬆吧!”


    樂天成一拍大腿:“沒錯!準是他,也就這貨天天那根破鉤芉子,滿世界裝什麽薑子牙!”


    他們雖然滿不在乎的樣子,了緣和尚卻有些擔心道:“這彭鬆,莫非就是‘萬裏追魂’彭海的弟弟,人稱‘雲龍九變賽太公’的那位彭鬆彭壽山?”


    樂天成道:“準是他,看不清模樣,但感覺有點像彭海,這小子八成是彭鬆!我過去跟他搭撘綱(問問他)!”


    說著,樂天成來到落魂橋的橋邊,朝那個蓑衣人喊道:“老頭,你是彭海還是彭鬆?”


    那蓑衣人動也不動,仿佛石像一樣,嘴裏卻輕輕吐出兩個字:“彭鬆!”


    這兩個字說的極為輕鬆,仿佛在耳邊的囈語一樣,但卻傳出多遠,就連山坡上的展昭和白玉堂都能聽見!


    “好強的內力!”樂天成讚道:“你這手功夫,不在彭海之下啊!”


    “我本來就不在他之下!”


    “這落魂橋就你一個人把守?”


    “足夠了!”


    樂天成笑道:“你瘋了?沒看見後麵那麽多弓箭手?一陣亂箭,你就成刺蝟了,找死啊?”


    “你盡管試試!”


    徐敞聞言朗聲道:“那我就試試!”


    說著,彎弓搭箭,一箭破空,直奔彭鬆的鬥笠射來。彭鬆手中釣魚竿一抖,徐敞的雕翎箭便被卷去一邊。


    “弓箭手,準備,齊射!”


    近百弓箭手組成一個小隊,朝著彭鬆射出一輪齊射。彭鬆手中釣魚竿在胸前畫圓,所有射向他的箭全都被卷落,其餘箭支則飛過他的身邊。


    樂天成瞪眼道:“行啊,老東西有兩下子!”


    智化則看出其中端倪,對徐敞道:“這個彭鬆很鬼啊,他坐在那裏,能中箭的部位就剩了上半截身子,隻要他的釣魚竿能護住半身,就足以自保,這橋上又有鐵槍攔路,這座落魂橋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


    徐敞點頭道:“的確如此,這地方設計的有些門道,這彭鬆也夠厲害,除非有人能上橋去,將他打發了,才能過橋!”


    智化搖頭道:“這橋就算殺了他,也不好過啊,這麽些個槍尖,多高的硬氣功,能從這上麵走十餘丈距離過去?更何況,對麵一定還有埋伏,十幾丈遠的距離,足夠弓箭手的射程了!”


    “阿彌陀佛,讓貧僧我試試!”說話的正是智化和萬年古佛請來幫忙的老和尚,僧道四奇之一的金掌佛禪!


    智化問道:“老禪師,您想與彭鬆比試一番?”


    “阿彌陀佛,老僧我麵壁十年,練就達摩老祖所遺留之武功,這落魂橋還不至於難住老僧。”


    智化見他說的輕巧,知道這老和尚十年不出江湖,重出江湖之後,沒有人敢於他較量,以至於江湖上都在傳說他的武功通玄,但卻沒人見過他出手。


    “既然如此,就請老禪師發慈悲,相助我等吧。”


    金掌佛禪邁步來到落魂橋便,雙目微合,運動周身元氣,行氣以畢,突然抬腿,一腳踢向地上的槍尖!老和尚一腳提過,三枚純鋼打造的槍尖竟然被踢得飛起,朝彭鬆射來!


    就連替佛禪觀陣的眾多高手也沒想到,這老和尚居然這麽用硬氣功!這可是純鋼的槍頭啊,用腳踢!就算是徐敞、展昭這種內力過人的絕頂高手,也不敢如此使用真氣。


    彭鬆也被這老和尚的打法嚇了一跳,手中釣魚竿橫掃,撥開三枚槍尖。緊接著,佛禪又是一腳,兩枚槍尖再次射向彭鬆。兩人相隔不下四五丈遠近,佛禪和尚就這麽一寸一寸的朝彭鬆推進,橋上的槍尖一個接一個的飛起,朝著彭鬆激射而來。


    因為地勢險要,彭鬆也不敢輕易衝過來與他近身交戰,畢竟徐敞這邊那麽多人,可眼看著橋上的機關就要被佛禪毀去三分之一了,自己也退到三分之二,再往後退,就要下橋了!彭鬆也有些慌亂,要知道整座橋上都是槍尖,他自己也是站在槍尖之上,和佛禪較量!


    佛禪雖然大耗真元,用硬氣功來踢槍尖,同樣彭鬆也是如此,既要運功護體,防止自己被腳下的鐵槍穿了腳掌,又要躲閃飛過來的槍尖,根本無力還擊!


    眼看佛禪和尚已經要推進到一半了,他的身法也漸漸緩慢下來,眾人知道,這是老羅漢內力不足了,這麽玩命,雖然有達摩易筋經的硬功護體,難踢斷槍尖,豈是單純靠外功可以的?與他同來南洋的瘋僧醉菩提淩空羅漢見狀,飛身上前道:“阿彌陀佛,老羅漢,您下去休息,換我來對付這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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