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王玉驚唿一聲,卻被艾蓮子一把捂住嘴:“別說話!你聽著,咱們失了糧草、軍械,如果不投降,等日後見了王爺如何解釋?咱們守禦無方才導致朝天嶺失守!尤其是三寨主你,你可是前敵的統帥,這一戰打成這樣,你覺得王爺會怎麽對付你?”


    王玉不出聲了,失了朝天嶺,襄陽王怎麽能饒了他?而且沒有這些存糧,長安的王繼賢和王繼祖又能堅持多久呢?


    艾蓮子見他不出聲,便放手道:“三寨主,你怎麽看?”


    “我們打了一天,現在投降那邊花衝他們能允許嗎?萬一他們不準怎麽辦?”


    “現在咱們兵力占優,他們為何不允?”


    王玉想了想,最後下定決心道:“好!就聽道爺你的,投降!”


    王玉隨即喝令手下軍士投降,身邊的廖習文、廖習武也都約束人馬準備投降。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艾蓮子卻突然出手了!王玉正在跟手下交代投降之事,艾蓮子卻朝他後背猛擊一掌!


    王玉猝不及防,結結實實的挨了他一下,噗的吐了對麵手下一臉鮮血。艾蓮子進步跟身雙掌連環擊出,王玉一連挨了七八下,艾蓮子卻大喝道:“王玉意圖投降!大家隨我殺啊!誓死不降!”


    王玉被艾蓮子打的心脈盡斷,本就已是將死,聽得艾蓮子這話氣恨交加,再次吐血,一命嗚唿。廖習文和廖習武不明所以,王玉剛傳令投降,這邊艾蓮子又說不降,到底如何他們也沒鬧明白。


    就在他們疑惑之際,聞華這邊抓住了戰機,趁勢反攻,朝天嶺這邊陣腳大亂,一時間真有不少人投降。廖習文和廖習武見戰場有變,拿不定主意,急忙請艾蓮子定奪。但就是這片刻之間,艾蓮子卻已經不見了。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下,雙方還沒有燃起火把,要想在這幾千人的戰場上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艾蓮子已經悄悄離開了戰場,朝著水寨偷偷溜去,在水寨找了一條小船,離開了朝天嶺……


    遍尋艾蓮子不見的廖家兄弟合計一番,最終決定投降,擁兵萬人的朝天嶺經過一天激戰,以三寨主王玉身死,軍師艾蓮子失蹤,近三千人投降的結局落下帷幕。


    花衝等人在戰鬥結束後才與聞華等人相見,畢竟是幾千人的戰場,想見麵不容易。等花衝見到滿身血汙的聞華時,聞華已經隻能躺著跟花衝說話了。


    身上受了幾處重傷的聞華,已經無法大聲說話了,花衝湊到他嘴邊,才能勉強聽清:“花大人,聞華幸不辱命,這一戰沒給我君山的弟兄丟人!後麵的事就交給花大人了。”


    花衝朝聞華深施一禮道:“聞將軍安心休養,這一戰君山的諸位兄弟都是天大的功勞,若沒有諸位,咱們也拿不下朝天嶺!”


    同樣重傷的還有楊泰、黃壽、毛保、蔣雄等幾個寨主,賀昆跟侯建都是有點輕傷,還能行走,暫時由他們負責打掃戰場。


    花衝則就地提審廖習文和廖習武。


    “你們可知道襄陽王的下落?”


    兩人一臉懵逼:“襄陽王不是在長安嗎?”


    “你們不知道襄陽王來了朝天嶺?”


    兩人各自搖頭道:“真的不知道,從沒聽人提起過,近半年時間,山上進了不少新人,有從綠林中招募的,也有請來的,我們真不知道襄陽王也在其中。”


    花衝暗道:“看起來他們的保密工作做的還是很到位的,或許這倆人真的不知道。”


    白玉堂氣道:“咱們這次算是白忙一場!”


    白金堂則笑道:“也不算白忙,起碼斷了長安叛軍的退路!王繼賢要是知道自己的老窩被人端了,表情一定很精彩。”


    花衝接著審問道:“那你們可知道那金蓮佛與紅燈佛什麽來曆?”


    廖習文道:“這個我們知道,那倆和尚是艾蓮子請來的,同行的還有幾個。”


    “都是什麽人?”


    “一個是昆侖派的長明和尚,一個是武當派的老道叫呂純真,還有一個據說是幾十年前的長白劍派派主阮功!”


    旁邊的於和大驚道:“阮功!可是當年的長白劍客阮功阮長生?”


    “是他!艾蓮子不知從哪裏尋來的,似乎少林這倆和尚跟武當的呂純真都是他的下人,跟他一起來的。”


    “這人什麽模樣,多大年紀?”


    “看起來也就五六十歲的樣子,長得普普通通,看不出來是個絕世高手,但據說此人幾十年前曾經橫掃中原武林,沒遇到過對手!”


    於和手撚須髯,皺眉道:“看起來,真是當年那個阮功!沒想到這個老怪物居然還沒死!”


    花衝皺眉道:“這人曾經與問竹先生交手,那他豈不是得有百歲高齡?”


    於和點點頭:“沒錯,算起來他至少和萬年古佛、陳摶老祖的年紀差不多,起碼也得有百歲高齡了,在西夏被你殺死的那個柯誌清就是他的徒孫,或許他這次出山,就是因為衝兒你!”


    花衝的心裏也有些害怕,但表麵上卻表現的無所謂:“您放心吧,他都一百多歲了,就算當年他本領通天,現在還能強到哪去?難道他還能練到返老還童不成?”


    夏遂良怕他輕敵,便告誡道:“衝兒,此人幾十年前便已縱橫天下,萬萬不可輕敵,更何況咱們現在是明處,他可是在暗處,萬一他們突施冷箭,咱們也難以防範!”


    花衝命人將廖習文和廖習武帶下去收押,自己則與白金堂、夏遂良等人商議下一步的計劃。


    “大師伯,上次普度約定三個月後召開天下英雄的大會,選舉新的總門長,我覺得咱們應該去看看,普度通過沈仲元和南唐有了勾結。而咱們從三教堂到朝天嶺,都是沈仲元給的線索,兩件事都有沈仲元的參與,所以我覺得襄陽王或許會在峨眉山出現!”


    白金堂也表示同意:“這事有可能,沈仲元向來神出鬼沒,辦事詭異,不到水落石出之時,看不透他的想法。但我總覺得他雖然故意設局,卻每一次似乎都是在幫我們,這一次要不是我們去華山,就沒機會見到陳倉,也就不會知道朝天嶺的事,而朝天嶺這一戰咱們算是斷了長安叛軍的後路,雖然沒抓住襄陽王,但也幫助了狄大帥。”


    提起沈仲元,花衝就滿腹怒氣,朝白金堂道:“這家夥我是一點都看不透,他究竟是想幹什麽!所以這一次我打算去一趟峨眉山,如果這一次南唐、峨眉或是襄陽王有什麽動作,我就借機把峨眉給除了!我看他們還能有什麽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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