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溝區宜仁街附近,沒有知名餐館。


    倒是有幾家口碑尚且不錯的小館子,但環境堪憂衛生條件也難細說。


    對此池硯舟並未覺得有何不妥,主要是考慮沖喜大河的感受,但實則陸言對這方麵要求好似更高。


    以至於最後三人跑到宜化街,找了一家環境不錯的飯店,主營水餃。


    搭配有鹵菜售賣。


    三人點了三盤餃子,外加兩盤一葷一素的鹵菜,味道確實不錯。


    冬日裏上來一盤熱氣騰騰的餃子,還是很舒服的。


    店內生意不錯又沒有包間,導致人多嘈雜,玻璃門上都是厚厚的霧氣。


    期間池硯舟邊吃邊道:“宜仁街院內就算真有問題,可我等調查壓根就難以發現,甚至現在大費力氣挖掘地窖,都還沒能找到線索,這戶屋主人為何還要主動逃離?”


    麵對池硯舟如此詢問,沖喜大河說道:“正如我們此前所說,或是擔心躲藏人員暴露,將其牽扯出來。”


    “屬下最早也是這樣的想法,但如果是地窖內別有天地,吃喝拉撒睡的問題就都能得到解決,敵人隻要支撐幾日便可,何須主動撤離?”池硯舟依然表示這件事情存在問題。


    那是因為這個問題,敵人早晚都能反應過來。


    不如池硯舟先提。


    陸言這時說道:“我下午時也一直在想這一點,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敵人在封鎖範圍內,有多處人員接應,實則躲藏人員並非在我們如今搜查的房屋之中,對方撤離不過是想要讓我們誤認為調查到真相,從而將其餘街道的警員撤離,他們便可高枕無憂。”


    撤離?


    陸言根本就沒有安排撤離,各個街道內的警員都還在各司其職,可見他早就料到存在這種情況。


    池硯舟順勢說道:“我也是有這樣的想法。”


    這是正常的推理池硯舟為何不能有?


    沖喜大河放下筷子說道:“所以現在是保持圍困的計劃不變,同時搜查這處院落是否具有問題,但你說敵人在封鎖範圍內有兩處接應,我認為可能性不大。”


    “少尉的意思是?”


    “因為這樣的調虎離山,我們會上當嗎?


    顯然不會,並沒有取消正常的圍困調查,那麽等於敵人多暴露一處地點給我們,日後搜捕到躲藏人員,另一位住戶也難逃離,豈不是平白無故增添損失。”


    “少尉所言極是。”


    “吃完迴去看看清理工作,進展的怎麽樣。”


    “是。”


    吃完飯三人由宜化街迴到宜仁街,剛進入院中就聽警員喊道:“通了!”


    三人腳步加快趕至地窖前,探照燈讓院子內恍如白晝,定睛一看地窖塌陷確實清理結束。


    有警員上前匯報說道:“我們負責地窖清理時,沒有發現任何暗處的入口,可見對方從這裏是不可能進入地窖的。”


    “內部查看了嗎?”沖喜大河問道。


    “剛剛清理出洞口,我們擔心內部空氣稀少,打算等一下再入內查看。”


    警員同樣十分專業。


    你說敵人藏身在內,自然是有通氣口,可清理沒有發現暗藏的通道,就默認裏麵確實無法進入。


    則需要等候通風。


    “點根蠟燭用木棍伸進去探探。”陸言說道。


    燃燒需要氧氣,這是最簡單也最有效的分辨手段。


    可就當陸言靠近洞口時,嘴裏說道:“怎麽有絲絲涼意?”


    “地窖內就是依靠溫差儲藏東西,陸主任當真五穀不分?”池硯舟自是明白原因,但表現出下意識出口嘲笑的樣子,說你五穀不分四體不勤。


    陸言沒有理會池硯舟的嘲弄,而是說道:“是有風!”


    聽到這句話池硯舟臉色一變急忙上前,伸手感受後對沖喜大河說道:“好像真的有風。”


    井下的洞口肯定是不會存在空氣流通,因為是在水下。


    但地窖暗道離開宜仁街的出口,封閉是不會有那麽嚴密,透風是肯定的。


    沖喜大河也意識到問題,畢竟地窖是隻有一個進出口的。


    且這個進出口還是剛剛挖掘出來。


    怎麽可能有風吹出來。


    警員立馬將點燃的蠟燭探進去,發現燃燒的沒有任何變化,陸言直接說道:“進去搜查。”


    地窖內空間受限,兩名有手槍的警員率先入內,一手持槍一手拿著手電筒。


    隨後內部傳來聲音說道:“裏麵沒有人,但有一條暗道。”


    聞言沖喜大河等人才入內,看到地窖內部空間確實不小,但沒有任何遮擋。


    內部確實沒有人。


    至於食物飲水應當是提前準備,卻沒有人員逗留的痕跡,那麽就隻能搜捕暗道。


    警員率先入內開始前進。


    暗道距離並不長,大概十米左右。


    等挪開暗道盡頭的遮擋木板,發現出現在一個衣櫃之內,但衣櫃從內卻打不開,外麵是上鎖的狀態。


    陸言心知是有機關,可以從內部將門打開。


    但現在警員怎麽可能有耐心,直接將門給踹開,然後眾人魚貫而出。


    這是什麽地方?


    環顧房間發現有些年久失修,從房間出來同樣顯得破敗,走出大門警員一看說道:“是史治街。”


    也就是說暗道直接從宜仁街來到史治街,過了一條街道。


    “這房子什麽情況?”沖喜大河對當地警員問道。


    警員一看說道:“這房子的住戶得罪了署裏的長官,被抓去煤窯當苦力了,已經有兩年時間。”


    第三國際故意將出口開在這裏,便是因為這裏無人居住。


    池硯舟見狀對一旁的陸言說道:“陸主任口口聲聲說自己封鎖速度很快,反滿抗日分子不可能逃離出範圍,現在看來陸主任封鎖的範圍還是不夠大,一街之隔。”


    對於池硯舟的嘲弄陸言有些不好反駁,但他的封鎖確實沒有問題。


    敵人當時就是沒有時間離開宜仁街,是通過宜仁街的暗道,才能抵達史治街,嚴格意義上講陸言的判斷準確。


    至於暗道這不是你提前能預料的。


    可是陸言卻說道:“就算敵人能跑到宜仁街,他是怎麽進入的地窖暗道,我們在房間內就沒有發現入口。”


    入口呢?


    敵人怎麽進入地窖。


    連入口都沒有,你現在讓陸言接受這個結果,他是不願意的。


    但沖喜大河卻說道:“剛才暗道通道內有些潮濕,從櫃子裏出來房間地上有腳印,而且看起來像是水痕。”


    聽到這句話陸言當即反應過來說道:“再迴地窖。”


    幾人從街道上趕迴宜仁街,立馬進入地窖之內,開始搜查。


    反方向還有一個深入的道路,但是一條死路。


    警員當時看了一眼就退出來。


    但現在再查,卻發現有一個地坑,裏麵全是水。


    看到這一幕陸言說道:“有沒有水性好的警員?”


    “我水性好。”一名警員毛遂自薦。


    “下去看看。”


    “是。”


    警員很幹脆就脫了衣服,然後進入水中。


    等他再出聲時,居然是外麵的警員叫喊:“人在井裏。”


    幾人從地窖中跑出去一看,人還真就在進中。


    那麽現在不言而喻。


    敵人是跳入井水之中潛入地窖之內,然後通過暗道抵達史治街逃離。


    不過現在誰也沒有吭氣。


    包括池硯舟在內。


    因為水井他們三人都有帶隊檢查,可三人全都沒有意識到水下會有問題,那麽現在就算池硯舟都沒有辦法來嘲諷陸言。


    失誤!


    這是三人共有的失誤。


    也就是說他們這幾日都是瞎忙活,敵人早就不在這個範圍內。


    池硯舟最後說道:“看來敵人選擇在這裏進行撤離計劃,不單單是因為這裏有他們的同黨可以接應,還包括這裏有他們提前設計好的機關暗道。”


    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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