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保護。


    眾目睽睽之下被鑽了空子。


    這都不用冰城警察廳特務股給他們身上潑髒水,問題就已經無限大。


    一問三不知。


    兇手未能封鎖在火車站內,更是連體貌特征都不曾掌握。


    兇器來源查不明,指紋更是不可能有。


    盛懷安現在甚至覺得壓根就不用多此一舉,直接安排池硯舟前去齊齊哈爾將人帶迴來,說不定也不會遭遇如此麻煩。


    最不濟也能帶著對方遁入山林,並非沒有活命的可能。


    隻可惜情報工作行動總是多有安排,直來直去反而少見。


    齊齊哈爾方麵警員能力明明不差,為何此番行動漏洞百出?


    就在盛懷安還準備說什麽時,桌上電話響起。


    這個鈴聲讓苗鴻波有些緊張,不知是否乃是喇嘛甸子方麵搜查有結果。


    盛懷安接通電話應付幾聲將聽筒放下,同時對苗鴻波說道:“你先下去休息,會有警員負責安排。”


    “多謝盛股長。”


    等苗鴻波離開辦公室後,池硯舟問道:“股長,這電話是?”


    “齊齊哈爾警務處來電,表示想要自己處理。”


    “自己處理?”


    “處理苗鴻波。”


    任務齊齊哈爾方麵肯定是處理不了,也不會選擇處理。


    在你濱江省發生的滅口行動,龍江省何必蹚渾水。


    但苗鴻波說到底是齊齊哈爾的人,不能任由你冰城要殺要剮,任務失誤他們承認,苗鴻波押送迴齊齊哈爾自然會有處置。


    對於這個要求盛懷安沒有多言,畢竟算是合理訴求。


    日後冰城警員在外地出問題,那也是要押送迴冰城再說,不可能交由旁人隨意處置。


    見狀池硯舟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麽,而是說道:“那這件事情呢?”


    “本就是齊齊哈爾方麵掌握情報提供給我們,才能幫助在冰城破獲軍統的一個聯絡點,更是識破對方情報加密的隱蔽手段。


    因此現在不宜和對方鬧僵,日後這等情報互通對我們更加有利,至於苗鴻波好吃好喝招待一下,過幾日送迴去便可。”


    “他都是主要責任人,還好吃好喝招待?”


    “怎麽處置那是齊齊哈爾警務處的事情,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調查清楚,軍統為何能識破計劃。”盛懷安說道。


    池硯舟卻直接表示:“軍統肯定沒有識破計劃,不然怎麽會安排那麽多人在薩爾圖進行伏擊,且有想要深入追擊的意思,如果不是支援隊伍快速趕來,情況尚且難講。”


    盛懷安認為池硯舟說的確實也沒錯,軍統伏擊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烏雅巴圖魯更是在林中和對方交手,顯然他們是真的想要除掉軍統叛徒,不然也不會如此深入。


    但在喇嘛甸子軍統投誠人員被暗殺,同樣乃是實打實發生的,這你又該作何解釋?


    “你今日在現場,心中應當有所分析,說來聽聽。”


    麵對盛懷安的詢問池硯舟不打算藏拙,畢竟他參與其中怎麽可能一點想法沒有,該說的時候就不要瞻前顧後,反而顯得你心虛。


    索性池硯舟直接道:“屬下覺得喇嘛甸子這裏的行動,與薩爾圖有所不同。”


    “有何不同?”


    “薩爾圖方麵軍統準備充分人員齊聚,破壞鐵路逼停列車是一整套完善的計劃,包括後續追擊進入山林以及麵對支援從容撤退等等,都表示薩爾圖的行動經過軍統的縝密安排。”


    “不錯。”


    “可反觀喇嘛甸子這裏卻僅是看到匆忙,首先便是手雷,居然不是提前準備隨身攜帶,而是從火車站警備室內竊取,若恰好當時警備室內沒有手雷呢?


    你豈不是行動受限,無法進行任務!


    還有趁亂殺人滅口不確定性太高,很容易造成行動失敗自己當場被捕的局麵,亦有可能行動結束之後,無法通過擁擠的人群逃離火車站,總之不是非常好的行動計劃。”


    聽完池硯舟的講述,盛懷安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說,軍統在喇嘛甸子行動,是心血來潮臨時起意?”


    “屬下確實這樣認為。”


    “匆忙決定?”


    池硯舟趁熱打鐵說道:“我們從冰城出發隻怕已經被軍統成員得知,所以他們提前埋伏薩爾圖等待我們護送人員返程,想要完成滅口任務。


    但軍統成員發現情況有變,我們護送的乃是假冒人員,真正的軍統叛徒在齊齊哈爾警員護送之下。


    按理說有這樣的發現應該通知軍統,避免他們在薩爾圖行動才對,可軍統的行動沒有被及時製止。”


    “是因為知曉這件事情的人,已經來不及通知軍統。”


    “正是!”


    誰知曉這件事情,卻來不及通知?


    盛懷安先看眼前池硯舟,對方確實知曉實情,可你說來不及通知嗎?


    完全來得及。


    池硯舟在榆樹屯打的電話,若是當時通知軍統,薩爾圖這裏的行動一定可以被製止。


    因此現在池硯舟不能立馬就被懷疑,調查要講究線索,推理同樣要有依據。


    且池硯舟完全可以裝作不知情通知軍統,無需告知盛懷安,雖麻煩但好過現在處境。


    故而盛懷安沒有將池硯舟,納入懷疑目標之內。


    因他是有足夠的時間通知軍統,但軍統薩爾圖的行動沒有取消,所以可以證明清白。


    不等盛懷安說話,池硯舟繼續說道:“屬下懷疑是齊齊哈爾方麵的警員存在問題,他今日參與隨行護送發現真實情況,但無奈已經身處列車之上,無法將情報告知軍統。


    既然不能讓薩爾圖的行動取消,唯一能做的就是完成所謂的滅口計劃,苦於一直沒有機會,恰逢列車停靠在喇嘛甸子,兇手才冒險完成任務。”


    “你的意思是說齊齊哈爾參與任務的警員中,存在內鬼?”


    “屬下目前確實這樣懷疑。”池硯舟承認的很大方,既然出了問題肯定要想問題出在什麽地方,那你不懷疑別人,難不成懷疑自己嗎?


    “但根據苗鴻波所言,手雷是從外麵扔到車廂底部。”


    “這些細節屬下也難判斷,隻是苗主任說月台人滿為患,兇手殺人之後短時內想要離開火車站難度是存在的,如果是警員殺人,就無需離開火車站,混入其中就不必懼怕調查。”


    “是警員的話,整個行動過程說不通。”


    “有沒有可能這名潛伏人員,在喇嘛甸子火車站內剛好可以聯係到軍統的人,甚至也是一名潛伏人員。”


    “互相配合?”


    “對方或許能進入警備室,所以才能拿到手雷,於是兩人配合完成這個計劃。”


    “喇嘛甸子的警員內也有軍統臥底?”


    “屬下也是猜測。”


    “這樣雖然可以使得計劃成功,但能出現這種情況的概率太小,就算是軍統在這兩處都有人員滲透,他們又怎麽能互相得知對方身份呢?”


    一個在龍江省齊齊哈爾,一個在濱江省喇嘛甸子。


    情報工作人員身份是嚴格保密的,不是說你想要相認便能相認,所以盛懷安覺得池硯舟現在的推理未免需要太多巧合。


    池硯舟反正想到什麽說什麽,你認可與否我不管。


    畢竟我當時人在薩爾圖,正朝著喇嘛甸子趕來,等我趕來的時候火車站已經出事了,你說池硯舟能有什麽問題?


    你說他迴來的快?


    沒有證據啊。


    再者你說是軍統故意在薩爾圖行動,然後喇嘛甸子這裏另行安排人員行動,消息就是由池硯舟泄露的?


    這同樣難以令人信服。


    畢竟池硯舟就算知道自己保護的老周是假的,那也不能完全確定真的軍統叛徒就在後麵的列車內,做出這樣的命令有些違反常態。


    存在賭的成分。


    池硯舟現在不管盛懷安心中怎麽推理,他反正是清白的,想要證明他有問題,你必須先拿出證據。


    但顯然是沒有證據讓盛懷安調查的。


    至於你說軍統兩人配合行動存在巧合。


    情報工作中你見到的巧合還少嗎?


    軍統知道特務股要護送人員來冰城,特務股也知道軍統會在路上選擇鋤奸,現在事態的發展沒有任何超出預料的地方,隻是齊齊哈爾保護出現了問題罷了。


    那不是齊齊哈爾方麵的警員問題最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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