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作不知。


    默契迴避,未深入交談便前去休息。


    第二日池硯舟從家中離開時徐妙清多有叮囑,雖不明白池硯舟此行有何危險,但出遠門總歸是讓人掛念。


    結束告別池硯舟前去運動場。


    有板有眼開始鍛煉。


    不多時紀映淮現身此處,好似是巧遇一般打招唿:“池隊長。”


    “紀警官。”


    “今日閑走兩步未曾想遇到池隊長,這是?”


    “強身健體。”


    交談幾句不見異樣,紀映淮這裏說道:“上峰命你護送途中,將叛變的交通員鋤奸。”


    聽到這個命令池硯舟立刻意識到,交通員的價值遠比自己想象的重要,甚至在交通員抵達冰城後價值會來到一個巔峰。


    因此軍統才要將人斬於城外。


    也就能解釋盛懷安為何命冰城警察廳警員前去接人,這是為確保對方安危。


    可軍統安排這樣的任務給他,難度是很大的。


    “上峰不知我身陷此番調查之中嗎?”池硯舟問道。


    “情報我都已經向上匯報,但此番事態緊急,沒有時間安排更加妥善的行動。”


    這句話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看來這一次的任務不是那麽簡單的。


    “若是實在沒有機會動手呢?”池硯舟做出詢問,畢竟他乃組織成員,真若因此暴露豈不是難以交代。


    麵對這句話紀映淮不好迴答,隻是說道:“上峰說全權交給你決定。”


    “全權?”


    “消息是這樣的。”


    池硯舟若出事徐南欽必受牽連,因此韓醫生告知"燭龍"消息時,讓池硯舟全權負責,能鋤奸且不暴露是最優的結果。


    但若無能力獲得最優,就看池硯舟自行判斷。


    見軍統給他這麽大的信任,池硯舟覺得情況或許不會很糟糕,於是沒有再問而是說道:“我知道了。”


    “小心。”


    “如果情況有變,怎麽聯係?”池硯舟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徐南欽、韓醫生自然是有準備,這種沒有討論的意義,隻是一種聯係方式罷了。


    告知便可!


    紀映淮說出一個電話號碼,同時告知暗語後說道:“在齊齊哈爾內以及周邊城鎮,可以打這個電話。”


    “明白。”


    通知到位紀映淮便率先離開。


    池硯舟鍛煉難免心不在焉,後擦拭汗水穿上大衣朝著警察廳走去。


    抵達警察廳洗漱後等待盛懷安,見其過來便急忙進入辦公室內。


    “股長,屬下何時出發?”


    “現在立刻帶人啟程,抵達齊齊哈爾後不要停留,明日就帶對方返迴冰城。這一路你必須要確保對方的安全,萬不能有任何閃失。”


    “屬下明白。”


    今日乘坐火車前往齊齊哈爾,要到明日才能有列車返迴,所以需要住一晚上。


    至於老裁縫審訊情況如何,池硯舟沒有多嘴詢問。


    而是帶著楊順、烏雅巴圖魯等警員,身著便衣從警察廳內出發,直奔火車站。


    途中池硯舟告訴幾人出外勤,警員很有經驗沒有多嘴詢問。


    距離火車站不遠很快抵達,後就購買車票。


    因盛懷安強調必須保證護送人員的安全,所以此番參與護送任務的警員足足二十人,這陣仗很大。


    楊順很快買好票說道:“隊長,列車還有三十多分鍾發車,從冰城到齊齊哈爾可能需要六個小時左右。”


    其實全程倒不算很遠。


    三百多公裏。


    現在日滿火車平均時速最高可達八十多公裏,大連到新京不過才八個多小時,隻是說去往齊齊哈爾的火車時速沒有這麽高。


    而且還要加上中途停靠各地的時間,所以要多花費一些。


    其實多數時間都是用在站點停靠上,有時遇到滿鐵調度,這一趟列車可能要在原地等待幾個小時之久。


    楊順保守估計六個小時問題不大。


    “讓大家路上都注意一些。”


    “是。”


    很快組織警員登車然後各自落座,池硯舟坐在靠窗位置,但難有什麽風景可言。


    楊順給其倒上一杯熱水說道:“隊長,這一次任務出動這麽多警員,看來很重要。”


    上車單獨閑聊,楊順自是可以問問。


    “股內很重視這一次的任務,你也要督促好


    “屬下明白。”


    不要出問題?


    池硯舟可是得到軍統命令,必須讓任務出問題。


    但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想到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能順利解決掉對方,同時不漏破綻。


    殺人對池硯舟而言不難,他甚至都可以命令楊順等警員離開,給他單獨與軍統叛徒相處的機會。


    問題的難點在於你殺人之後,如何才能不被懷疑。


    承擔辦事不力的罪名池硯舟沒有問題,但被懷疑與對方的死有關不行,這兩者之間的性質是天差地別。


    誰行動不失誤?


    饒是中央保安局在冰城不一樣失誤,且損失慘重。


    所以任務失誤沒問題,要的是你不能暴露。


    這一路上池硯舟心裏都在思索這個問題,但說實在的全部想法被一一否決,都有難以規避的馬腳。


    時間在思索中流逝,池硯舟眼看就要抵達齊齊哈爾,於是打算等迴程時再想辦法。


    畢竟他的動手時機,隻能放在迴程之上,見不到軍統叛徒你自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很快車輛停靠齊齊哈爾站,池硯舟率領警員下車。


    當地警員安排人員前來迎接,見麵一陣寒暄然後啟程,但卻不曾前去警察署,而是安排酒店住所。


    “池隊長,你們舟車勞頓先行休息。”當地警員說道。


    “需要護送的成員何在?”


    “同樣在這處酒店下榻。”


    “能安排我們見一麵嗎?”


    “當然。”


    很快在警員安排下池硯舟見到此人,他熱情和對方打招唿,隻是此人警惕性很好,房間裏外都有警員負責保護。


    “怎麽稱唿?”池硯舟問道。


    “叫我老周就行。”


    “明日由我護送你前去冰城,有沒有什麽額外的需求?”


    “沒有。”


    老周的表現很平淡,和池硯舟交談的**也不大,問了兩句就和當地警員從房間出來。


    池硯舟經過剛才的觀察,明白想要在酒店內暗殺對方,是沒有任何機會的。


    現在池硯舟當然不會想要完成交接儀式,也不提簽字的事情,畢竟沒有交接之前出問題,還是當地警員的麻煩。


    接風洗塵之類的沒有安排,畢竟明日池硯舟他們還要完成高強度的護送任務,齊齊哈爾的警員也不想影響他們。


    其次就是目前當地警員,還要負責保護老周。


    夜裏早早入睡,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第二日一早就安排吃飯,然後簽字交接,警員將老周從房間內帶出來。


    此刻的老周打扮的很嚴實,衣領豎起帶著帽子還有圍巾,防止被軍統看到真容。


    楊順等警員上前護送。


    眾人從火車站再度登車,和當地警員作別,火車汽笛響起朝著冰城駛去。


    他們這行人就占據了一節列車,為確保安全算是限製其他人員入內,保護的極其到位,導致池硯舟也就沒了動手的機會。


    隻能閑聊對老周問道:“此番去冰城你能發揮作用,到時肯定紅極一時,也別忘了讓我們這幾個弟兄喝口湯。”


    已經坐在車廂內,但老周還是之前的打扮,捂的嚴嚴實實。


    老周聞言輕輕點頭說道:“好說。”


    “你是冰城人?”


    “是。”


    “住在什麽地方?”


    “池隊長想要審訊我?”


    “你已經棄暗投明何來審訊之說,這不是途中閑來無聊,隨便聊聊。”


    “我有點累了。”老周卻沒有絲毫交談的興趣,直接閉目養神。


    楊順見狀都一臉怒意,你真當自己是警察廳的紅人了?


    池硯舟卻有些遲疑,軍統叛徒最怕途中遇到軍統鋤奸,此時此刻按理講應該與自己打好關係,不說巴結起碼不能如此無視吧。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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