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嗎?


    池硯舟覺得按照第三國際的能力,應該不至於。


    可現在盛懷安一通分析,連幡田海鬥都深信不疑,你說這事究竟什麽情況?


    不管現在什麽情況池硯舟都管不了,他隻能按部就班進行調查。


    從盛懷安這裏領命後就迴房休息,他和幡田海鬥都是一夜沒睡,早上又忙著調查高野大介,現在自然是要抓緊時間睡一覺。


    但這一覺睡的時間並不長。


    四個小時兩人就從床上起來,默默洗漱然後出門吃飯。


    下午三點飯店內自然沒有什麽客人,兩人很快就結束用餐離開,吃飯期間就已經商議好,先調查高野大介。


    梅開二度。


    來到遠洋株式會社工作人員已經認識他們,直接前去通報高野大介。


    由幡田海鬥去見對方,池硯舟則是沒有一同前往。


    他要留下來詢問工作人員昨夜情況。


    “聽說貴公司的生意很好,冰城多數日料店鋪都與你們有合作。”池硯舟對給自己倒水的一名工作人員說道。


    “不僅僅是日料店鋪,很多酒店之類以及俱樂部等等都和我們有合作,甚至禮品店鋪也有聯係。”


    “那你們的工資應該很高吧?”


    “是挺可觀的。”工作人員言語之間有些驕傲。


    繼續閑聊對方也不好借故離開,畢竟知曉池硯舟等人身份。


    “那你昨夜應該也是加班到很晚?”


    “昨天晚上我本來是家裏有事,但公司這裏突然有訂單需要核驗,不僅僅是我,很多同事都留下來加班。”


    “高野大介先生和你們是同甘共苦啊。”


    “老板確實親力親為,時常都隨船去日本,昨天晚上一樣忙碌至深夜。”


    從對方的話語中不難判斷出來,這高野大介沒有說謊。


    他確實也沒有說謊的必要。


    不管三重勇太遇到任何麻煩,那都是三重勇太自己的事情,高野大介置身事外。


    很快幡田海鬥也從高野大介辦公室內出來,兩人就告辭離開。


    走在外麵池硯舟率先說道:“高野大介所言非虛,他昨夜確實在公司加班工作。”


    對方是否說謊,池硯舟是可以判斷的。


    工作人員看起來很年輕,如果迴答的不夠自然是能察覺到蛛絲馬跡。


    幡田海鬥同樣說道:“高野大介給我看了昨夜加班工作的內容,不是什麽商業機密所以沒有隱瞞,而且很清楚的說出了昨夜有幾人留下加班,還表示他夜裏九點左右接過一個電話。”


    “誰的電話?”


    “是生意上的朋友,詢問一些貨物的事情,我已經當場打電話迴去確認對方所言是沒有問題的,現在我們去滿洲電信電話株式會社冰城管理局查一下通話記錄。”


    偽滿洲電信電話株式會社冰城管理局,簡稱電電會社。


    位置在埠頭區新城大街與透籠街交匯處。


    兩人沒有再多言,直接乘坐人力車前往,抵達埠頭區新城大街53號。


    電電會社三層磚混結構,總建築麵積5143平方米,由日本人於1937年建成,是近代折衷主義建築風格。


    三樓是機務室戒備森嚴,因電報涉及軍情等機密,尋常人不允許靠近。


    幡田海鬥表明特務科憲兵身份,想要查明高野大介這裏的通話記錄不難。


    很快拿到昨日的通話記錄,八點五十四分的時候確實有人給高野大介打過電話,且這個電話經確認就是幡田海鬥方才核實之人。


    從這一點就能表明高野大介確實在公司內工作,沒有離開過。


    那他就不會約三重勇太吃飯。


    查明這些兩人就前去找三重勇太,現在就是要詢問對方。


    因有內務省這裏出麵協調,三重勇太麵對詢問時也隻能迴答問題,三人在研究所接待室內相見。


    “三重勇太專家你好。”


    “你們想問什麽直接問,不要耽誤我工作時間。”


    “昨夜你前去埠頭區日料店吃飯,可有此事?”


    “你們不是明知故問?”


    “還請您能迴答我們的問題,因為需要記錄。”池硯舟陪著笑意說道,同時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筆。


    三重勇太很不耐煩說道:“是打算去吃飯,但最後沒有吃。”


    “為什麽?”


    “約我吃飯的人沒來。”


    “是誰約您吃飯?”池硯舟問道。


    “高野大介。”


    “可根據我們的了解,高野大介先生昨天一直忙於工作,在公司內加班到深夜,且他也表示從來就沒有約過您。”


    “昨天夜裏七點十分左右我接到的電話,就是高野大介打來的,怎麽會沒有約過。”


    “您確定嗎?”


    “我當然確定,不然我出門白跑一趟?”


    三重勇太的態度非常不好,內務省這裏給壓力他是可以迴答問題,但心情顯而易見。


    且三重勇太一口咬定自己接到了電話。


    對於這一點他沒有任何改口的意思。


    從研究所出來池硯舟很疑惑的說道:“明明就是謊言,三重勇太卻一口咬定,這有何意義?”


    “且對方看起來態度很強硬。”


    “他這樣的人睚眥必報,脾氣自是不好,方才的表現確實有一種被冤枉的感覺。”


    “先迴去匯報。”幡田海鬥說道。


    兩人趕迴酒店內找沖喜大河匯報情況,等幡田海鬥將調查結果講述結束,沖喜大河這裏同樣疑惑問道:“三重勇太沒有絲毫改口嗎?”


    “對,態度很強硬,而且看起來煞有其事。”幡田海鬥做出迴答。


    盛懷安這裏則是看著池硯舟的調查記錄,現在拿著電電會社提供的通話記錄,對池硯舟問道:“電電會社的記錄中表示,昨天七點零六分的時候,遠洋株式會社打出去一個電話,查了是打給誰的嗎?”


    對於這個問題池硯舟、幡田海鬥都是沒有辦法迴答,他們確實沒有調查。


    沖喜大河立馬打電話去電電會社,後臉色吃驚說道:“七點零六分的電話,是打給三重勇太住所的。”


    聽到這個迴答幡田海鬥疑惑說道:“難道說謊的人一直都是高野大介,他給三重勇太打過電話,現在卻不承認。”


    池硯舟也是一頭霧水。


    第三國際究竟想要做什麽?


    怎麽事情急轉直下!


    在池硯舟看來隨著調查應該證明三重勇太的嫌疑是真的,現在怎麽感覺已經可以宣布對方的清白了?


    第三國際未免將特高課、特務股想的太簡單了吧?


    盛懷安的反應很快,他聽到幡田海鬥的匯報,且看到電電會社提供的通話記錄。


    七點這個時間有所重合。


    立馬就想要查明遠洋株式會社這通電話,是打給誰的。


    現在既然肯定是打給三重勇太的,那你說對方說的是假話嗎?


    真真假假!


    搞的現在幾人都是有些費解,包括盛懷安在內。


    “這兩人究竟誰在說謊?”盛懷安苦笑說道。


    “按照電話記錄而言,三重勇太說的應該是真的。”沖喜大河覺得這就是證據。


    盛懷安問道:“你們負責詢問高野大介,覺得對方說的是假話嗎?”


    幡田海鬥仔細迴憶後說道:“我認為高野大介說的不是假話,首先他的表現沒有任何問題,其次是他的態度很坦然,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沒有必要說假話,這件事情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沖喜大河這裏卻說道:“若是高野大介想要給三重勇太潑髒水,讓我們直接結案呢?”


    “如此分析高野大介就存在問題,可他是反滿抗日分子未免有些牽強。”


    高野大介的身份以及家族背景,你都很難將對方和反滿抗日組織聯係在一起。


    “可三重勇太不是也被我們懷疑了嗎?”盛懷安反而認同沖喜大河的說法。


    聽起來是不可能。


    但情報工作往往都是如此。


    池硯舟已經完全迷糊,根本摸不準第三國際的想法,這究竟要幹嘛。


    高野大介是第三國際成員?


    他不可能相信。


    三重勇太的嫌疑反而更輕了。


    這究竟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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