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熱心冷!


    迴到家中收斂心神不露疲態,卻被告知徐南欽早已迴房休息,今日對方迴來雖早但近幾日都太過忙碌。


    精力不勝從前。


    徐南欽本意是等池硯舟迴來吃飯,徐妙清讓他早些用餐就迴房休息,不必等候。


    得此消息池硯舟問道:“中藥抓了嗎?”


    “我還說等幾日學校不忙再去。”


    “明日我去抓藥。”池硯舟現在就每日都在路卡上打發時間,去一趟藥鋪自然無礙。


    “那我明日將藥方給你帶上。”


    “好。”


    吃過飯迴到房間內池硯舟同樣感到疲憊,身心俱疲!


    徐妙清自是看出異樣,詢問:“是不是抗聯這裏的情況不太好?”


    “不僅僅在作戰時損失不小,後續撤離途中也被追擊圍堵,亦是造成不小的損失。”


    “抗聯成員對城外地形很熟悉,且選擇伏擊地點也是他們平日裏活動頻繁之所,怎麽會在撤離的過程中被敵人窮追不舍呢?”


    “物資專列上扔下酸醋,導致抗聯戰士身上沾染醋味,日滿帶著軍犬進行追擊。”


    氣味?


    徐妙清對氣味非常敏感,現在明白前因後果也是一陣驚歎。


    口中說道:“沒想到敵人竟然準備的如此充分。”


    她感歎敵人的專業性,確實非常難纏。


    可是池硯舟原本疲憊的身子,突然坐直問道:“你剛說什麽?”


    “說敵人準備的如此充分。”


    “準備的如此充分!”


    見池硯舟念叨這句話,徐妙清問道:“有何不對?”


    “奇怪。”


    “何處奇怪?”


    “敵人的物資運輸隊伍加派兵力暗中保護,並非特例是不是?”


    “沒錯,應該從海林之後的物資運輸,基本上都會暗中加派兵力沿途護送。”徐妙清對這個消息有所了解。


    池硯舟繼續說道:“那麽從海林之事到今日,有過多少物資運輸?”


    “那恐怕很多,大大小小基本上每日各地都會有。”


    “那麽遭遇埋伏的又有多少?”


    “四五處而已。”


    “也就是說並非所有物資運輸隊伍,都會遭受我們的伏擊,那麽敵人為何準備的如此充分?”池硯舟將心中疑惑問出。


    徐妙清細細品味這句話,後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敵人加派人手沿途暗中護送沒有問題,但是卻準備了醋?”


    “不是醋。


    物資專列上有醋不奇怪,而是軍犬。”池硯舟在警察學校內接受培訓時,了解到現在軍犬的培養和使用其實並不是非常專業和普及,且真正達到了合格要求的軍犬數量也不多。


    你物資護送你帶著軍犬做什麽?


    你多安排點士兵負責護送不行嗎?


    “軍犬?”


    “敵人多安排點士兵可以有效的防止伏擊,帶著軍犬顯然是為了追擊準備,憑什麽敵人就知道有人會伏擊,而且他們一定會打贏呢?”


    “未雨綢繆?”徐妙清現在不是反駁,而是承擔一個反問的角色,讓兩人通過談話的形式,將整件事情剖析的更加徹底。


    “如果是提前準備,那麽扔醋的舉動會不會太過幹淨利落?”


    “你的意思是說,敵人是提前設定好的?”


    “大概率是。”


    “也就是說抗聯的埋伏計劃,已經被敵人獲悉?”


    “很有可能如此,敵人不僅僅知道抗聯會埋伏,還知道他們一定能贏,所以提前帶著軍犬,以及製定了扔醋的計劃。”


    “敵人怎麽會知道這個消息?”徐妙清問道。


    池硯舟也很想知道,敵人憑什麽能知道抗聯的行動計劃,這件事情的保密級別應該不低。


    同時池硯舟說道:“這件事情裏麵還有一個疑點,現在各地都在針對物資運輸隊伍進行埋伏,那麽這趟專列肯定是要格外隱蔽,防止被我等知曉真相,避免遭到埋伏打擊。


    可他們卻在上麵埋伏了八節車廂的士兵,以及重機槍等武器,甚至可能超過了運輸物資的車廂,那麽這還是物資專列嗎?”


    “所以通過這個可以更加斷定,敵人是提前知道抗聯的設伏計劃,不然應該是隱蔽真身進行護送,而不是如此防備興師動眾。”


    “畢竟他們這樣安排的過程,本身就有可能帶來暴露,對於敵人想要安全運輸物資而言,是背道而馳的。”


    “如果你的推測是真的,那麽敵人就是提前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表示敵人的情報領先了我們,甚至是領先我們很多。


    隻怕抗聯內部存在內鬼!”


    這句話徐妙清原本是不好說的,但當著池硯舟的麵她覺得沒什麽不能說。


    可池硯舟卻搖頭說道:“或許不是抗聯內部。”


    “那是?”


    “還記得之前逃離的學員嗎?”


    聽到池硯舟提起這些學員,徐妙清皺著眉頭問道:“你懷疑他們?”


    “沒有人是不可以懷疑的。”


    “如果你懷疑他們的身份,就要先懷疑警察廳特務股針對他們的調查。”


    “我現在確實懷疑,盛懷安所安排的調查,至始至終或許都是一個幌子。”


    “真若如此,未免太過精妙。”


    “盛懷安、傅應秋他們弄得出來。”池硯舟現在神色非常嚴峻。


    “可抗聯的行動保密級別很高,應該不會讓學員知曉才對。”


    “但這些學員可以自己想辦法去獲悉,因為抗聯同誌對他們的防備心理不高。”池硯舟知道抗聯的戰士,很少經曆爾虞我詐的情報工作,他們是一心抗日救國的勇士。


    麵對那些年輕的麵孔,敢於投身報國的孩子,隻怕都和見到自己孩子一樣疼愛。


    或許很多人家裏的孩子已經犧牲,看到他們就更加覺得親切。


    而且這些學員是被敵人追捕的,那麽自然值得信任。


    且他們早就有了反滿抗日的決心,成立團體之後還破壞了敵人的鐵路,在抗聯戰士看來就是好樣的。


    那麽警惕性比較低的情況下,學員確實是有機會的。


    “你認為是他們?”徐妙清問道。


    “我懷疑是他們。”池硯舟現在隻能做懷疑,但具體是不是很難立馬就下結論,不過他就是覺得事情不對勁。


    情報工作中不想去考慮可能性的大小,因為隻要存在可能性,那麽這件事情就隻有是或不是的區別。


    徐妙清現在細想之下也覺得有些異樣,她說道:“抗聯找到學員的速度確實太快了。”


    隻要學員晚被抗聯帶走一個小時,刁駿雄這裏就可以帶著警員封堵險要路口,從而斷了學員撤退的道路。


    可偏偏學員就早一步被抗聯帶走。


    當時都覺得抗聯同誌行動迅速,可現在再迴想則覺得問題重重。


    池硯舟分析說道:“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刁駿雄應該並不知情,他僅是知道在警察學校挑選警員是為抓捕潛伏人員,而不知道逃離的四名學員是何身份。”


    他和刁駿雄相處一起搜捕了幾日,能判斷出來對方的情況。


    “既然刁駿雄不知道,怎麽能配合的如此巧妙,如果刁駿雄這裏稍微快一點將路給堵住,豈不是破壞了警察廳特務股的計劃?”


    “這恐怕就是盛懷安布局的精妙之處,就是這些毫厘之間的細節,讓我們不會對這件事情起疑。”


    池硯舟不得不承認他之前沒有懷疑過這件事情,畢竟刁駿雄的搜捕工作沒有任何鬆懈的地方,更加沒有磨洋工。


    那麽學員被抓到的可能就是毫厘之間的區別,所以顯得整件事情真實。


    但如果這樣的真實,是盛懷安故意給你的呢?


    徐妙清現在已經沒有時間感歎,警察廳特務股安排的巧妙,而是說道:“這件事情你必須盡快匯報組織。”


    如果真的是學員內鬼,隨時都有可能帶來滅頂之災,所以耽誤不得片刻。


    池硯舟覺得寧素商今夜應該還在河順街,他打算先去河順街看看,如果不在就去安信街找,今夜情報一定要通知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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