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山封鎖。


    圈地搜捕。


    宋站附近山林道路口都由警員把控,其餘警員拉開戰線收攏搜尋,確保不會讓對方東躲西藏擦肩而過。


    正因如此所需警力較多,刁駿雄這裏才求援股內。


    此辦法力求讓逃離之人慌不擇路,甚至是迷失在林密之內,警員則可將人抓獲。


    至於說學員是否能運氣極好,找到脫困道路?


    特務股認為不易。


    刁駿雄事發那日找到當地常常進山采藥的百姓,也是耗費了一些時間才抵達那條險路,他不認為四名學員能比警員快。


    如今已經安排警員負責把守險路,學員就算後續能找到此處,也是天塹難以逾越。


    殊不知抗聯同誌方麵行動更快,已經接應學員離開。


    或許走的是另外一條路也有未可知。


    畢竟抗聯戰士亦有他們開辟出來的絕密路線,要麽時間快要麽路線有變,但不管是何種情況都已塵埃落定。


    池硯舟這裏心中並無焦急,認真聽完刁駿雄講述後說道:“那我就帶領警員聽從刁隊長的指揮,對範圍內進行地毯式的搜索,就目前情況而言,四人肯定逃不出去,無非是山地密林地形複雜多變,或許是找了隱蔽之所藏身。”


    “我與池隊長想法一致,所以搜查工作不能有絲毫疏忽大意,任何細節甚至樹幹之後草窩之內,乃至於土坡巨石遮擋之處,都應在搜查範圍內。”


    “刁隊長所言極是,我這就去告誡警員認真工作不得馬虎。”


    “好。”


    望著池硯舟背影來至楊順等警員麵前,非常正式的宣布工作內容以及要求,甚至明確表示要聽從刁隊長的指揮。


    導致楊順目光之中隱有衝動,想要開言勸說池硯舟,這功勞豈能不爭不搶。


    等交代完警員讓他們各自準備的時候,楊順這才得空湊到池硯舟麵前說道:“隊長,我們告知手下警員聽從刁隊長安排且要高度配合,那豈不是喪失了立功的機會?”


    “你認為股長讓我們前來配合刁隊長行動,會不會關注任務情況?”


    “當然會關注。”


    “誰負責向股長匯報?”


    麵對這個問題楊順本是想說由刁駿雄負責匯報,可轉念一想對方匯報隻怕客觀性上有偏頗,讓刁駿雄、池硯舟都參與匯報這個問題同樣難以解決。


    楊順壓低聲音說道:“參與行動的警員之中,有股長的人?”


    特務股都算是盛懷安的人,可自己人與自己人之間尚有區別,各隊警員之中必然有盛懷安的眼線。


    幫他可以更好的掌握特務股的情況,不至於被


    那麽此次配合搜捕行動,盛懷安的眼線都會一五一十看在眼中,到時匯報就是非常中立的,隻會匯報自己所看到的,而不會夾雜所謂的喜惡。


    “所以你明白了嗎?”


    “隊長是覺得股長這一次安排我們協助刁隊長行動,實則是想要看我們是否會老實配合?”


    “原本搶奪功勞在股內屢見不鮮,這次我們工作積極充滿幹勁也不算有錯,但來前股長卻是當麵交代我要聽從刁隊長的指揮,你說這句話有何深意?”


    深意?


    其實這句話指不定就沒有任何深意,但楊順自己會腦中完善。


    楊順思考之下說道:“股長是想要看隊長,是否聽命?”


    “所以你說我們這一次,是為了眼前的功勞將股長的話當做耳旁風,還是嚴格執行命令。”


    “當然是嚴格執行命令。”楊順不假思索的說道。


    他作為基層警員最了解這一點,頂頭上司不喜歡你,那你立功再多都沒用,反而還會加重自己的麻煩。


    功高震主!


    兩者之間是異曲同工。


    那麽能討得長官歡心,不用立功都能節節高升,這種情況在各處少見嗎?


    腦中空無一物,能力完全沒有,卻身居要職手握實權,憑什麽?


    暗地裏都咒罵是馬屁精。


    罵歸罵,情況難以改變。


    好在特務股內工作特殊,沒有能力僅憑馬屁是不行的,但在能力都有的情況下,投其所好也同樣重要。


    楊順現在算是徹底明白池硯舟的用意,心裏不得不說一聲高明。


    眼前的蠅頭小利根本就沒有讓池硯舟心動,反而看重的是更加長遠的東西,楊順之前就完全沒有想到。


    次看望著池硯舟的眼神都有些崇拜,池硯舟笑著罵道:“這一套你就不用使在我身上了。”


    “屬下是真的佩服隊長。”


    “你這是學以致用,舉一反三。”


    聊了兩句楊順就心甘情願的帶領警員配合刁駿雄工作,若是有警員心有不甘,此刻就不需要池硯舟出麵,楊順就能解決好。


    這番借口其實也是池硯舟為自己所找。


    若是途中出現意外,遭盛懷安詢問為何不想搶奪功勞,那就可以讓對方找楊順詢問。


    說給心腹的話,那自然是心裏話。


    更多乃是讓自己的行為合理,他知道盛懷安這裏大概率是不會懷疑,畢竟池硯舟壓根就沒有參與警察學校的任務。


    擔心的無非是手下警員心有不甘,不能理解自己話中深意,還以為是當著刁駿雄說的場麵話,在後續的搜捕工作中與對方警員發生摩擦,那麽池硯舟想要在盛懷安麵前表現忠心的計劃就會功虧一簣。


    此刻有楊順負責盯著警員,則無後顧之憂。


    後續準備妥當刁駿雄這裏就安排了各自的範圍,呈一個扇形開始收縮搜索,任何位置都不能放過。


    兩名警員間隔較近,防止突發情況的發生。


    彼此可以張望到對方,支援協助速度極快。


    推進搜查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導致速度極其慢,一下午時間過去也不過搜查出去幾百米。


    後就原地休息保持封鎖,兩人一班可以替換睡覺。


    池硯舟、刁駿雄則是進入警員提前安置好的帳篷內,環境好上不少。


    爐子上還燒著水,刁駿雄給池硯舟倒了一杯。


    “多謝刁隊長。”


    “帳篷就從廳內申請了一頂,夜裏委屈池隊長和我一起湊合一下。”


    “是委屈刁隊長才對。”


    “隻是行軍床隻有一張。”


    “刁隊長睡床就行,我年輕火力壯,打地鋪一樣的。”


    “隻是池隊長有傷在身。”


    “多謝刁隊長關心,隻是這點傷勢就整日哀嚎,那根本就不適合特務股的工作,趁早迴家算了。”


    客套幾句池硯舟就打地鋪,被褥之類的都有,楊順給鋪的挺好,睡上去並無難受之感。


    楊順知道池硯舟是繼續表現自己的任勞任怨,因此也配合對方。


    不然他肯定是不樂意如此,都是隊長憑什麽一人睡床一人睡地上,不爭饅頭也得爭口氣。


    可自從明白池硯舟的打算之後,楊順看刁駿雄的眼神就充滿玩味,他覺得刁駿雄已經跌入池硯舟的節奏之中。


    你越是如此豈不是正中下懷?


    若是客客氣氣,池硯舟這裏想要表現的吃苦耐勞都難。


    且離開帳篷之後楊順也和手下警員罵罵咧咧,表示池硯舟睡在地上,無非是想要盛懷安的眼線也知曉此事,好匯報給對方。


    外勤條件艱苦大家心知肚明,警員也沒有什麽怨言,第二日繼續搜捕工作。


    有些地方地勢確實不好,池硯舟都主動前去帶隊搜查,勢必不能放過任何一處細節。


    親曆親曆!


    接下來幾日池硯舟將任勞任怨表現的淋漓盡致,沒有任何偷奸耍滑或挑肥揀瘦的心思,可以稱作是警員楷模。


    但結果呢?


    搜查過程中雖然發現線索,例如一些腳印和枯枝被踩斷的痕跡,包括樹枝被衣物掛斷的情況,但想要繼續深入卻沒有後續線索。


    地形太複雜,導致腳印之類的痕跡,並不是連貫的。


    因此難以順勢追擊。


    所以刁駿雄這裏還是堅持地毯式搜捕,不管學員去了什麽方向,我扇形地毯式搜捕總歸你是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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