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到家徐妙清父女二人已經吃罷飯,池硯舟也在外聚餐倒無需再熱飯菜。


    清晨池硯舟等人同桌吃飯,他這幾日都未曾晨練,原以為徐南欽會不會詢問,畢竟他往日堅持的很好。


    若是遭受詢問池硯舟心中已有腹稿,借口前些日子加班加點工作太過辛勞,這幾日狀態不佳需要休息調整。


    可誰知徐南欽壓根不問。


    既然不問池硯舟樂得自在,借口終歸是借口,容易令人生疑。


    或許徐南欽對鍛煉一事本就不怎麽放在心上,且這些日子他本身生意上工作也忙,忽視一些細節倒說得過去。


    吃飯結束池硯舟前去警察廳特務股,繼續核查賬目。


    中午吃飯時紀映淮借機同行說道:“上峰告知你,不必再通過幡田海鬥探查信息。”


    “不做探查?”


    “考慮到你這裏不好深入,上峰另有安排。”


    “明白。”


    簡單對話結束紀映淮就離去吃飯,池硯舟不得不說軍統安排確實對他考慮的很到位。


    原本這件事情乃是池硯舟當下的重中之重。


    隻是麵對幡田海鬥很難深入打探,對方對所謂保密條例貫徹的不錯,隻言片語和旁枝末節會覺得沒有什麽值得隱瞞,所以交談中會告知你。


    可牽扯到任務本身,幡田海鬥這等初入諜海的情報工作人員就很敏感,正是因為池硯舟了解這一點,所以在任務至關重要的情況下,沒有選擇貿然聯係幡田海鬥追問後續。


    他不想未能探查到情報,再被幡田海鬥懷疑,或引得對方不喜將辛苦經營的關係付之東流。


    這兩日一直在想對策還沒有切實可行的計劃,誰成想軍統這裏就讓其放棄,看來考慮確實足夠全麵。


    對軍統安排池硯舟其實很認可對方的判斷能力,但軍統還能有別的渠道獲得情報嗎?


    池硯舟對此一無所知。


    不過看軍統上峰表示會另有安排,他就隻能拭目以待。


    畢竟池硯舟乃是紅黨組織成員,為軍統之事可以以身犯險,協助打擊日寇反抗偽滿,卻不能損害組織利益。


    池硯舟現在能在警察廳特務股內有這般地位,柳灤、刑大、元碩、龐元魁等都是用鮮血為之澆灌。


    所以這個位置並非他一人之位,組織眾多同誌犧牲血流所得,池硯舟沒有資格意氣用事。


    隻是憲兵隊特高課的報複任務他又想要盡一份力,便隻能打算在有切實可行的計劃之後,再謹慎小心的行事。


    沒成想軍統這裏反應很快,對他潛伏工作亦是照顧有加。


    滲透軍統不假,但不妨礙池硯舟對軍統上峰工作能力,以及判斷力的肯定。


    池硯舟不會再主動去尋幡田海鬥打探這件事情,避免引起對方懷疑,給軍統方麵的行動增加難度。


    但若是幡田海鬥主動提起此事,他當然是不介意聽一下,不過想來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池硯舟將目光放在刁駿雄這裏,全員從冰城地方警察學校補充,這件事情背後隱藏什麽?


    今日收工目送紀映淮離去池硯舟卻有所拖延,後等刁駿雄現身他才湊巧迎上。


    “刁隊長。”


    “池隊長這是準備下班?”


    “每日核查賬目又幫不上忙,一坐便是一天腰酸背痛。”


    “池隊長這話說的,不是故意讓人羨慕嗎?


    我和池隊長相比可是勞累命。”


    “刁隊長又去警察學校了?”池硯舟順勢問道。


    “人員補充一事,哪有一趟就能跑好的。”


    “說來也是,這警察學校魚目混珠者甚多,警察廳特務股的工作容不下濫竽充數之輩。”


    “池隊長所言極是,所以為避免出現這種情況,現在多跑一趟也是應該的。”刁駿雄目前的工作主要就是選人,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現在哪怕盛懷安給你安排任務,你能很好的完成嗎?


    池硯舟眉頭一挑笑著說道:“說到底警察廳特務股職位特殊,在警察學校內是眾多學員的心儀崗位,刁隊長這一次負責挑選人員,隻怕不少人是想要拉拉關係吧。”


    這句話暗含的意思便是說刁駿雄收了好處,想要走後門的人很多,塞些黃白之物是人之常情。


    “池隊長莫要亂說。”刁駿雄立馬說道。


    池硯舟今日故意提起此事,無非是想要找到一個切入的借口,不然你非常生硬的打探背後隱情太過刻意。


    “老弟就是沒有刁隊長的心思通透,補充警員全部選擇警察學校,這單單是收取對方家中給的好處費,怕都要拿的手軟。”


    “池隊長你可不要信口開河。”


    “你我二人在此說說罷了,出了這個門我守口如瓶。”


    “子虛烏有的事情。”


    見刁駿雄如此解釋,池硯舟臉上笑意收斂說道:“股內警員私下討論,刁隊長不知情嗎?”


    “討論什麽?”


    “說刁隊長選擇全員從警察學校選拔,就是為了讓學員給自己送禮送錢,甚至會遲遲不公布人員名單,讓大家都覺得可能會有機會,從而出手更加闊綽。


    還言刁隊長經此一役就能賺個盆滿缽滿,說手下警員跟著命喪黃泉,刁隊長卻私下發財,真是兩不耽誤。”


    “放他娘個屁!”刁駿雄忍不住罵道。


    你說有警員說這些話嗎?


    不知道!


    但肯定會有警員心裏是這樣想的,隻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所以刁駿雄哪怕是去己沒有這樣說過,但其他警員有沒有如此講過。


    誰敢打包票?


    說的都是各自的心裏話,你能保證無人言語?


    刁駿雄現在很氣憤,你說斂財一事不算什麽,偽政府內何人不斂財?


    就算是村子裏的保長都貪得無厭,更別提其他人。


    這不寒磣!


    哪怕說出來也無非是不好聽罷了,算不得太嚴重的問題。


    可刁駿雄現在氣憤是心中不甘,真做過也就罷了,可事實根本就不是警員私下討論的這樣。


    含血噴人!


    刁駿雄質問:“此言出自誰人之口?”


    見狀池硯舟急忙說道:“我告辭。”


    看到他要走,刁駿雄將其攔下說道:“池隊長這顯然是不相信我?”


    “哪裏。”


    “我刁駿雄不需要立牌坊,今日真讓池隊長說中,我也不會臉紅,可我現在很嚴肅的告訴你,都是無稽之談。”


    “刁隊長沒有收取好處?”池硯舟疑惑問道。


    麵對這個問題刁駿雄一時語塞,池硯舟見狀臉上露出了然的笑容,再度打算離去。


    刁駿雄向前再跨一步攔在身前說道:“好處我確實收了,但全員選擇警察學校內的學員,這不是我的建議更不是我的要求,而是股內如此安排。”


    收好處是因為有人送。


    刁駿雄覺得沒有將到手的好處,往外推的道理。


    可從警察學校內補充警力一事,壓根就不是他的意思,他不過是奉命行事。


    更加沒有在警察學校內大肆斂財,而是有機靈的且消息靈通之輩,主動給你送禮拉近關係。


    滿打滿算也不過才四個人罷了。


    哪裏和特務股內私下傳言的那麽玄乎,說他刁駿雄手下警員喪命,自己這裏趁機斂財,你聽聽這都像話嗎?


    池硯舟聞言眉頭微皺說道:“股內怎麽可能做出如此安排,全員從警察學校內挑選,很難說適應特務股的工作強度,這不是耽誤刁隊長你這裏的日常工作嗎?”


    看似池硯舟是為自己打抱不平,可刁駿雄從對方的語氣之中能聽出來,他還是不相信自己。


    確實這種事情,如此解釋顯得蒼白。


    可刁駿雄最後欲言又止幾次,開言說道:“反正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池隊長信與不信,我也不做強求。”


    說罷刁駿雄扭頭離開。


    池硯舟望著對方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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