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天之內所發生之事頗多,牽扯各方勢力關注。


    但在龐元魁同誌有意配合之下,池硯舟從中獲得諸多好處,這便是組織同誌在生命盡頭,也要盡最後一份力。


    與龐元魁同誌交流甚少,加起來的時間可能不過七八分鍾,但心中感受卻無與倫比。


    由不得池硯舟迴味,幡田海鬥在側說道:“今日之事遠沒有到讓你搏命的地步,雖遭遇麻煩可能深受牽連,但解決的方式方法很多。


    你對龐元魁的能力一無所知,若是對方技藝超群甚至選擇轉移目標,你是有可能喪命當場的。”


    幡田海鬥這番話無疑是暗指池硯舟為避免被憲兵隊責罰,選擇衝鋒陷陣英勇負傷來功過相抵,隻是對於這種選擇幡田海鬥不支持,此刻算是點撥。


    看似收益很大,可若身死則毫無意義。


    反倒不如保險起見,哪怕真因此事受到牽連,再想辦法不遲。


    池硯舟也未裝傻充愣,笑著說道:“師兄什麽時候變得如此謹慎起來?”


    “你真當我在冰城學院混日子的嗎?”幡田海鬥能力毋庸置疑,不然永川友哉豈會對其寄予厚望。


    舉一反三。


    習武有天賦則表示悟性不低,冰城學院教授的科目在其看來難度不大,將有用的知識吸收倒也不算是奇怪。


    “我當時說實在的已經慌了神,下意識的反應罷了。”


    “總之日後小心。”


    “明白,但師弟有個不情之請。”


    “講!”


    “原本今日衝上前去,以為可以很簡單的將龐元魁製服,畢竟遭受審訊遍體鱗傷,隻怕一身本領難發揮出七成。


    可師兄現在看看我的樣子,險之又險才堪堪避開要害,不然今日恐被見血封喉,所以想要請師兄日後有時間多多教導,免得再遇到這種情況還是如此。”


    池硯舟今日深刻意識到自己的能力不足,想要跟隨幡田海鬥繼續學習,是敵人不假但對方身手足以做池硯舟的老師。


    且在學習接觸的過程中,可以拉近距離維係交情甚至更進一步,能一石二鳥自是沒有猶豫的必要。


    “你想要我訓練你?”


    “還望師兄可以幫我打熬。”


    “我說過你這個年齡,其實練不出來。”


    “那總不能被人輕易斬首吧,師兄也知我等工作,時常需要抓捕活口,而非一槍解決問題。”


    “既然如此日後早晨約見西傅家甸區運動場,剛好我每日也要加以練習。”


    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幡田海鬥每日也是沒有放下習武慣例,西傅家甸區運動場距離警察廳很近,與南崗區接壤。


    距離憲兵隊亦是不遠,此處用於研習確實合適。


    “是。”


    “你我工作多有突發狀況,難每日相見,但鍛煉習慣不可更改,單人也要刻苦訓練。”


    “明白。”


    幡田海鬥便是告知池硯舟,若二人剛好都有時間前往,他就會指導池硯舟訓練。


    若他不在,或池硯舟特務股有事不能前來,那就各自訓練不能荒廢。


    兩人都有事情不能到場這種情況,也就無需多說。


    和幡田海鬥閑聊之後,池硯舟就勸對方迴去休息,自己這裏住院也沒有別的事情。


    幡田海鬥讓他安心養傷,言自己過幾日再來探望。


    目送幡田海鬥離去池硯舟閉目休息,不多時徐妙清從家中而來。


    自然是帶著換洗衣物和一些飯菜,開始喂池硯舟吃飯,他傷勢倒也不影響吃飯,但徐妙清堅持要喂,兩人也好湊在一起單獨交流。


    喝下湯匙中的清湯,池硯舟開口問道:“消息可曾送出?”


    “消息已經轉告第三國際,今夜紅黨方麵應該就能收到消息,你不必再操心此事。”


    徐妙清言語池硯舟自是相信,當即開始安心喝湯。


    吃飽喝足池硯舟說道:“你晚上不必留在醫院陪床,早些迴去。”


    “我留下照顧你。”


    “活動不受限製並非臥床不起,用不著你留下照顧,且你不迴去如何向伯父解釋?”


    “就說學校有事。”


    “若是得知我受傷,不是讓伯父擔憂。”


    “不會知曉。”徐妙清覺得警察廳特務股時常有加班或外勤的工作,對徐南欽而言不算稀奇。


    至於學校這裏偶爾有加班的情況出現,同樣不至於奇怪。


    所以徐妙清想要留下照顧池硯舟,別說傷勢重與不重,她想要陪伴。


    眼看是說不通對方,池硯舟便隻能放棄,無奈說道:“我真沒事。”


    “我想和你待在一起不行嗎?”徐妙清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語氣稍有柔弱的說道。


    這種情形池硯舟還能如何?


    唯有笑著說道:“我也是。”


    收拾結束徐妙清坐在病床旁,望著池硯舟。


    受傷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徐妙清知道在所難免,卻忍不住心中擔憂與心疼。


    可也有一種自豪和與有榮焉的感覺。


    兩人默默牽手卻不曾言語,仿佛一切都在不言中。


    手指相互摩擦感受彼此,讓這一刻顯得格外寧靜。


    ……


    ……


    韓醫生今日從診所收工赴約前往飯店,進入包間得見徐南欽在內,他隨意坐下說道:“怎麽今日突然約我見麵?”


    徐南欽沒有前往診所,而是電話約見。


    “‘燭龍’的消息還未送來,但你明日應該就會知曉。”


    “什麽事?”


    徐南欽將今日憲兵隊特高課發生的事情告知,這並非由紀映淮提供情報給‘燭龍’,再由燭龍轉交韓醫生。


    而是徐南欽通過別條情報線所知。


    韓醫生聽罷之後眉頭蹙起問道:“池硯舟沒事吧?”


    “死不了。”


    池硯舟、徐妙清商議如何隱瞞徐南欽,不讓其知曉受傷一事。


    殊不知對方不僅知道池硯舟受傷住院,更是連今日特高課發生何事都清清楚楚。


    “紅黨想要暗殺住田晴鬥,池硯舟作為特務股警員無意卷入其中,但為何會受傷嚴重?”韓醫生覺得紅黨想要暗殺住田晴鬥不難理解,隻是為何受傷的是池硯舟。


    其實對於這件事情徐南欽也疑惑,他雖知道池硯舟是紅黨成員,但他不認為如此暗殺任務會讓池硯舟參與。


    不合理!


    再者龐元魁暗殺住田晴鬥一事,究竟是否為紅黨安排?


    池硯舟扮演的角色是什麽?


    是配合龐元魁完成暗殺任務,還是假意暗殺幫池硯舟獲取信任,以便後續執行潛伏工作。


    此時此刻徐南欽都難有答案。


    不過麵對韓醫生的詢問,徐南欽這裏居然要幫助紅黨成員打掩護,也屬於是破天荒了。


    徐南欽說道:“根據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池硯舟應是擔心受到牽連,所以不得已進行保護工作才致使受傷。”


    “目前看來確實隻有這一種可能,畢竟紅黨成員行動突然,隻怕池硯舟當時也是下意識的反應。”


    “是的。”


    “這件事情屬於警察廳特務股以及綏化警察署方麵工作失誤,池硯舟負責押送交接龐元魁同樣要負主要責任,沒有受到牽連吧?”


    “他救住田晴鬥有功,加之受傷嚴重,所以特高課方麵沒有做更多的處罰。”


    “若是如此看來,池硯舟反而是因禍得福!”韓醫生說道。


    不等徐南欽迴答,韓醫生便繼續道:“特高課這裏池硯舟保護有功,鮮血淋漓足以證明自身清白,且算是幫特務股躲過一劫,隻怕傅應秋、盛懷安也要對其另眼相看。


    這樣分析此事好像對池硯舟而言並非壞事,大難不死這日後的潛伏環境倒是有所改善,甚至趨近完美。”


    徐南欽也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會懷疑是否乃是紅黨自導自演。


    覺得龐元魁被捕已經難以營救,幹脆配合池硯舟演一出戲,龐元魁死得其所,池硯舟獲得好處。


    這在徐南欽的推測之中,是最有可能的一種情況。


    但池硯舟能完成這項任務,且親手開槍射殺龐元魁,徐南欽也對其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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