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稍帶暖意,星光璀璨。


    多日應對時至今日方見成效,過程曲折坎坷不斷變數頗多,好在算是暫時性告一段落。


    走在路上快到家時未見寧素商信號,可知市委目前不願讓池硯舟再過多深入,接下來則需看許雯發揮表現如何。


    進入家中同徐妙清、徐南欽吃飯。


    量體裁衣一事進展過半,老裁縫讓徐南欽前去試穿半成品,後再根據試穿效果做細節上的改進。


    好的裁縫會在製衣的過程中,讓客人進行多次試穿,並非是本領不夠難一體成型,而是人體細節略有不同,你所得尺寸也僅是部分,真正上身效果如何需試穿觀察。


    老裁縫的店鋪實則沒有這項服務,乃是看徐南欽捧場才不嫌麻煩。


    吃過飯進入房間內徐妙清方才說道:“住田晴鬥宴請鄭良哲吃飯,是否表明鄭可安處問題迎刃而解?”


    早前不便詢問故而久不提起,今日鄭良哲告知此事乃是讓徐妙清轉達第三國際,自己這裏的麻煩不複存在。


    所以徐妙清才會當著池硯舟的麵提起,畢竟鄭可安的身份究竟是何,對於二人來講不是秘密。


    “目前調查算是告一段落。”池硯舟未曾提起趙玉堂、許雯之事。


    與信任無關!


    聽池硯舟這裏給出肯定迴答,徐妙清內心深處同樣跟著鬆了口氣,畢竟鄭可安之事牽扯鄭良哲,對第三國際的工作影響同樣很大。


    鄭良哲在第三國際這裏的地位不低,作用很大。


    見事情解決徐妙清說話也更加放鬆,兩人閑聊一些瑣事便上床休息,第二日同樣是鍛煉用餐後,池硯舟先一步從家中離開。


    徐南欽見其離去背影,心中也知曉鄭可安性命無憂,至於鄭良哲這裏也應另作安排。


    今日池硯舟來到警察廳特務股,得知許雯昨夜確實一夜未歸,就在關押室內守著趙玉堂,潘堅誠都安排方言晚上來勸,都不曾將許雯帶走。


    最後沒辦法隻能留下新京兩名警員與冰城兩名警員,將關押室的門打開,就這麽盯著一晚。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你如何向許固交代,所以將門打開有其他人員在場,倒是不怕風言風語。


    可許雯態度令警員也是暗中討論,覺得這富家小姐不過如此,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且還是品行一般的男人罷了。


    無非是有一副好皮囊。


    池硯舟聽到匯報暗自點頭,覺得許雯已經開始防止有人加害趙玉堂,此舉應當可以幫趙玉堂避開很多麻煩。


    讓警員負責一日三餐,免得怠慢對方。


    楊順卻低聲說道:“許雯擔心上廁所要離開關押室,連水都不喝更別提吃飯。”


    “竟然如此?”


    “千真萬確。”


    “這女子心思竟也剛烈。”


    “我看就是鬼迷心竅。”


    “既然不願吃喝就不要再管,反正許科長今日就到,一天不吃不喝餓不死人。”


    “要不要將食物都拿進關押室內擺放?”楊順問道。


    你擺放好等許固過來看到,不能說是特務股不給吃喝,而是都給你放在眼前許雯自己不吃,不能怨別人不是。


    這等小心思池硯舟覺得也可,反正細節做到位就行,於是說道:“你看著安排。”


    “屬下明白。”


    池硯舟等楊順離開後前去見盛懷安,詢問有關紅黨會議代表搜捕一事。


    盛懷安見狀說道:“許雯這裏的問題現在還未解決,你不必著急。”


    刁駿雄、陸言等人都在負責有關紅黨會議代表的搜捕任務,隻有池硯舟留在特務股內負責雜七雜八的收尾工作,因此對方認為他是有些心急。


    見狀池硯舟便順勢說道:“屬下心裏清楚,所有工作都需要有人負責,髒活累活屬下不敢挑肥揀瘦。”


    說是這麽說,盛懷安認為自己也聽出了怨氣,不然都已經是髒活累活了,還有什麽好挑肥揀瘦的。


    對此盛懷安說道:“此番任務你並非未獲得好處,鄭可安清白則鄭良哲與住田晴鬥課長繼續交好,甚至因為這件事情,住田晴鬥課長覺得對鄭良哲有諸多愧疚,日後肯定會許諾好處。


    你則暗中給鄭良哲送情報,幫助他提前掌握了些線索,雖是沒有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但也算是一種交好的行為,這等人脈你說算不算好處,比之立功如何?”


    “但屬下行事存在調查之意,隻怕難瞞過鄭良哲。”


    “你調查什麽了?”


    盛懷安一句話,將池硯舟給問住了。


    是啊。


    他確實被安排暗中調查,但自己調查什麽了?


    壓根還什麽都沒有調查,陸言這裏就獲得線索,後就開始在新京活動。


    見池硯舟迴答不出,盛懷安繼續說道:“你什麽都沒有調查,且還給鄭良哲提供了有關陸言這裏調查的情報,這才是事實。”


    “股長一語驚醒夢中人。”


    “想明白就好。”盛懷安其實說這些,無非是想要池硯舟保持和鄭良哲的關係,畢竟日後鄭良哲在住田晴鬥這裏能說上話。


    他們特務股又和住田晴鬥打交道最多,有這些人脈關係在都是好事情。


    “多謝股長指點迷津。”


    “莫要看陸言調查熱火朝天,得罪鄭家得罪許家,這一次的任務中沒有撈到好處。”


    “怎麽還得罪許家?”池硯舟覺得陸言說要製造謠言一事,冰城方麵是不可能承認的,大家雖心知肚明但你不可放在台麵上講,不然不僅是對陸言的影響,對冰城警察廳影響更大。


    “他將趙玉堂折磨成那副摸樣,你說許雯心裏能記他的好嗎?”


    “可許雯記與不記,對陸主任毫無影響。”


    “趙玉堂呢?”


    “死人一個!”


    “你現在還認為趙玉堂會死?”


    “股長的意思是?”


    “就許雯目前所展現出來的態度,以及許固對自己女兒的溺愛,趙玉堂八成難死。”


    盛懷安已經看到了事情背後的結果,池硯舟心中對其能力越發吃驚,卻還是裝模作樣說道:“許科長也是摸爬滾打多年,這等事情想來也不會妥協。”


    “不如我們打個賭。”


    “屬下不知股長想要賭什麽?”


    “你的警銜。”


    “警銜?”


    “如果你贏了就將你警銜升至警尉補。”盛懷安說道。


    池硯舟的警銜其實隨著之前做隊長後,就應該升至警尉補,但當時是為應付輿論才讓他做隊長,故而警銜之事一直不曾有人提起。


    盛懷安此前在傅應秋麵前表示打算啟用池硯舟,將因金恩照引起的隔閡暫且擱置一旁,所以現在打算將池硯舟警銜提升。


    “若是屬下輸了呢?”池硯舟覺得既然是賭注,那麽肯定有輸贏之分。


    “你如果輸了也簡單,今年的‘清鄉運動’就快開始,這才是真正的髒活累活,你帶隊配合協助一下。”


    所謂“清鄉運動”臭名昭著,就是鐵血鎮壓百姓。


    但此類行動都是大張旗鼓,故而不存在額外的情報需要打探,所以池硯舟若離開警察廳特務股,反而是造成這裏情報空缺。


    因此池硯舟當然不想去,順勢便表露出難色,畢竟“清鄉運動”確實不是好差事。


    “不敢賭?”盛懷安激將問道。


    “屬下能不能先選?”


    “你說。”


    “屬下認為趙玉堂不會死。”


    “你剛才不是覺得趙玉堂會死?”


    “但既然股長認為不會,那麽肯定就不會,屬下沒必要一條路走到黑。”池硯舟取巧說道。


    見狀盛懷安笑道:“沒想到叫你給算計了。”


    “屬下是跟著股長走,肯定不會錯,不知道這個賭注還算不算數?”


    “說出去的話,當然算數。”


    “多謝股長。”


    “你覺得自己贏定了?”


    “是覺得股長不可能看錯。”


    盛懷安知道池硯舟是偷奸耍滑,但確實也合理,便沒有太過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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