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睡意全無。


    夜間警員突發行動,且是刁駿雄帶隊,所謂何事不言而喻。


    搜捕應當是有進展!


    這讓池硯舟再無休息心思,在特務股內等待行動結果,此事他知之甚少,難給組織任何情報。


    且事到如今再送情報,晚矣!


    看著腕表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足足等待兩個小時十二分鍾,才見出去行動警員歸來。


    池硯舟裝作剛被吵醒有些睡眼惺忪,走出來問道:“大晚上這是幹嘛去了?”


    “迴池隊長,有緊急行動。”


    “可是抓捕紅黨會議代表?”池硯舟可以直接做猜測,畢竟顯而易見的事情,你裝作不明白才奇怪。


    “沒錯。”


    “收獲如何?”


    “發現兩名紅黨成員,但拚死反抗拒絕被捕,依靠房屋與我們展開激戰,打死警員兩名打傷警員四人,最後引爆手雷喪命房中。”


    聽到這些池硯舟心中不是滋味,口中卻說道:“竟然如此不顧生死。”


    “這群人一直就這樣。”


    刁駿雄沒有迴來股內,先送四名受傷警員前去醫院接受治療。


    今夜行動對特務股而言不算成功,沒能抓到活口同時有人員傷亡。


    可對組織而言也是巨大損失,兩名同誌英勇就義。


    池硯舟不可表露情緒隻是稍作了解便罷,行動地點是在香坊區道南裏,至於刁駿雄是如何調查確認此處有問題,警員也不知道。


    後續或要從刁駿雄處打聽一下,畢竟如何暴露要吸取教訓經驗。


    早前池硯舟就擔心這樣的搜查會出問題,果不其然最後還是未能躲過,今日之發現恐怕會讓盛懷安、住田晴鬥等人認為此舉可行,後續極有可能加大力度。


    晚上再無休息,一直等到早上五點多方見刁駿雄迴來。


    他要等盛懷安過來後做匯報,此刻尚需等待,池硯舟湊上前去說道:“聽警員說,昨夜刁隊長有所斬獲。”


    “別提了。”刁駿雄語氣無奈。


    “刁隊長何須自責,雖未抓到活口但擊斃兩名紅黨,這對股長而言很重要。”


    “沒有活口也重要?”


    “刁隊長你是有所不知,此建議乃是股長在住田晴鬥課長麵前提出,沖喜大河少尉不認同這等調查方式,你現在能找到兩名紅黨就證明股長的調查方法沒錯,你說重要與否?”


    刁駿雄一聽還有這層情況,那確實關鍵。


    神色立馬變得有所精神問道:“當真?”


    “當日我同在住田晴鬥課長辦公室內,豈能說錯。”


    “多謝池隊長提醒。”


    “是刁隊長調查得利幫股長臉上增光,我這幾日都是負責新京來人,要說還是刁隊長能力出眾,竟然如此快調查到線索。”


    得知未抓到活口同樣立功後,刁駿雄的心態逐漸放鬆,麵對池硯舟也願意閑聊。


    聽聞誇獎,謙虛說道:“也是運氣使然。”


    “刁隊長太過謙虛,運氣這種東西我可不信。”


    “是暗探立功。”


    “暗探?”


    “我手下一暗探妻子娘家在道南裏,他有一日迴去看望時恰好遇到警員挨家挨戶盤查,在他丈人家中有些不愉快,所以他隻能出麵表明身份息事寧人。


    在此過程中恰逢看到當地警員盤查資料,隔壁住戶常年都隻有一人,如今卻是兩人在內,詢問得知是遠房親戚證件沒問題,他便沒有多加理會。”


    “後續這名暗探,是如何發現端倪?”池硯舟聽的興起。


    “是股長這裏先進行排除,將此人也納進懷疑名單之內,安排警員重點調查,我便又找這名暗探詢問詳細情況,暗探就借口住到丈人家中,通過日夜不停的觀察,方發現端倪。”


    看來還是盛懷安這裏的計策起到作用,就怕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刁駿雄不知池硯舟心中所想,歎氣說道:“本想著夜裏抓捕可以出其不意,誰知道他們警惕性非常高,夜間休息都是兩人換班,剛剛翻進院子就被發現,兩人躲在屋內開槍反擊,造成不小損失。”


    “刁隊長無需自責,能調查到紅黨會議代表,就足以證明我們的調查沒有問題,不信你且看今日股長態度如何。”


    “那就借池隊長吉言。”


    等到警員陸陸續續前來上班,盛懷安也進入辦公室內,刁駿雄便急忙去匯報。


    很快他就從辦公室內出來,對池硯舟笑著說道:“還真讓池隊長說中。”


    沒有抓到活口盛懷安當然是有些不滿,但對方警惕性很高,且殊死搏鬥根本不想活命,除非你是悄無聲息進行抓捕,可對方夜裏睡覺都有人放哨,顯然是難以完成。


    至於說等到白天,借著盤查名義抓捕?


    盤查往往隻有一名或兩名警員進入房間內,你多進一人都可能引起對方警惕,兩個人進去等於白送。


    誘敵開門暗中警員衝進去,倒是一個辦法,隻不過當時覺得夜裏抓捕更穩妥。


    現在再說這些,顯然意義不大。


    不過盛懷安的心情不錯,起碼在住田晴鬥這裏證明,他的辦法是有效的。


    兩名紅黨會議代表死在冰城,這對紅黨組織而言同樣是打擊,且這個開頭讓大家會有更好的工作積極性。


    故而對刁駿雄並未批評太多。


    目送刁駿雄離開池硯舟見陸言過來,上前說道:“陸主任早上好。”


    “池隊長今日怎麽得空?”


    “股長說審訊趙玉堂有進展,勞煩陸主任代為轉達,這不就在此等候。”


    股長的名頭不是你隨便就能借用的,因此陸言不懷疑對方的話。


    直接開口說道:“趙玉堂承受不住刑具選擇開口,告知他與鄭可安確實存在戀愛關係。”


    “鄭可安說謊?”池硯舟佯裝有些激動,畢竟對方說謊,則證明其中另有隱情。


    隻是陸言卻說道:“但鄭可安說謊是趙玉堂的意思。”


    “什麽情況?”


    “趙玉堂早前確實和鄭可安相戀,但新京畫展他是沒有名額的,暗中借助鄭家虎皮頂替了別人的機會,參加畫展為自己博得了知名度,但此事被鄭可安發現,無法原諒對方所以選擇分手。”


    “既然還有這種事情?”


    “趙玉堂此人雖有真才實學卻為人不行,總是想要走終南捷徑不願腳踏實地,追求鄭可安便是如此,後分手也沒有痛改前非,反倒是盯上許科長的女兒許雯。”


    “他這算盤倒是打的響亮。”池硯舟笑著說道。


    “追求許雯竟是格外順利,一時間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他唯恐當年頂替名額一事東窗事發,故而寫信求鄭可安看來昔日情分上,不要再提起這件事情,同時也不要說兩人有過戀愛經曆。”


    “趙玉堂是擔心到嘴的鴨子飛走,才想要鄭可安否認戀愛一事,同時幫他隱瞞汙點,這鄭可安竟然就真的選擇幫忙?”


    陸言低聲說道:“我昨日去見過鄭可安,當麵揭穿此事,她也將趙玉堂寫給她的信拿出,說當年分手確實有些小題大做,她這幾年工作也理解趙玉堂想要向上爬的心。


    且當年趙玉堂苦苦哀求她都沒有鬆口,心裏對其是有些歉意的,所以成人之美順水推舟也就答應。”


    “陸主任在新京方麵有沒有核實,頂替名額一事是真是假?”


    “昨日就電報新京進行核實,畫展負責人也親口承認,說當年是看在鄭家的麵子上將名額給趙玉堂的,事情屬實。


    之後他同趙玉堂也多有聯係,便沒有想要揭發此事,畢竟他也有違規操作,說出來對其不利。同時趙玉堂能搭上許科長這條線,與他也是有好處的,若非此番新京警察廳特務股上門詢問,他都不可能說出來。”


    “那要這麽說,趙玉堂和鄭可安都是清白的,無非是投機取巧之輩罷了。”


    “目前看來確實如此,但許科長致電廳內,要求我們將趙玉堂交給潘股長等人,帶迴冰城等他發落。”


    果然!


    組織就說趙玉堂哪怕清白被警察廳放行,也難逃一死。


    現在看來沒有任何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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