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守火車站直至深夜,通過列車表可知後續再無車輛進站。


    池硯舟招唿警員迴去休息,明日再繼續。


    冰城出入口則有人負責值夜班。


    今日收工從警察廳內離開朝著家中走去,池硯舟繞路前去向寧素商送情報,同時在情報內表達想要見麵訴求。


    看明日是否可以順利相見。


    他本意今夜迴特務股看是否能遇到陸言,打探一下有關趙玉堂的審訊情況,但陸言收工前便從廳內離開。


    詢問股內警員獲悉,趙玉堂今日還是沒開口,但刑具相較昨日更是殘酷,言談間認為趙玉堂難以堅持。


    將情報投入信箱之中,池硯舟迴家。


    與徐妙清未過多談論這些問題,畢竟現在情況複雜到池硯舟都不知該如何插手,聊也聊不明白。


    等明日見了寧素商再說不遲。


    寧素商可能沒有負責鄭可安的任務,故而從省委處無法得知內情。


    池硯舟今日送的情報,就是敲門磚。


    看省委是否願意讓他參與任務,從而將實情告知寧素商,好在明日見麵之時通知自己。


    家中休息一夜第二日池硯舟在警察廳內報到,後則直接帶著警員趕赴火車站,繼續新一日的蹲守。


    中午他抽空打電話聯係了一下酒店內的方言,詢問他們的人是否有發現,得知同樣沒有進展後,繼續各司其職。


    再次等到火車站停運也無發現,烏雅巴圖魯在一旁說道:“許雯若是從新京離開乘坐火車來冰城,理應不會如此之久。”


    “許雯失蹤許固必然第一時間找尋,若是在新京上車隻怕會被當場攔截,或途中被阻攔。


    所以許雯很有可能是先一步離開新京,後再選擇乘坐火車,所以時間上我們不能按照常理推斷。”池硯舟對此有不同看法。


    烏雅巴圖魯細想之下覺得確實有道理,可又有些擔憂說道:“城外綹子很是猖獗,許雯孤身一人離開新京則危險重重,或許根本就上不了火車。”


    “冰城的手伸不了那麽長,是否在出城之後就遭遇危險,是新京方麵應該負責的事情,我們隻需做好目前的工作便可。”


    “是。”


    今夜收工池硯舟迴家途中果然得見信號,又觀察到見麵信號,便前去河順街002號。


    進入房間看到寧素商一如往日淡雅幹練,池硯舟伸手說道:“‘寒泓’同誌好久不見。”


    寧素商與池硯舟握手道:“‘歡顏’同誌請坐。”


    “我這幾日匯報情況,組織方麵是否清楚?”沒有任何廢話直接進入正題。


    “你匯報的情報,我都盡數交給市委同誌,也都及時轉交給省委方麵。”


    “省委方麵可曾願意我等知曉實情?”


    “昨夜得你情報我便連夜送給市委同誌,由市委同誌向特委方麵反應,再聯絡省委負責人商議,最後決定告知我們部分實情,便於此次行動。”


    部分實情!


    可見鄭可安保密級別之高令人歎為觀止,此等危機情況之下竟也隻是部分實情。


    但僅是參與此次任務,省委告知你的部分實情便已足夠。


    “趙玉堂是否乃是組織成員?”


    “是!”


    聽聞此言池硯舟一時無語,如此看來趙玉堂就是為保全鄭可安主動被捕,其精神值得肯定。


    但池硯舟理智分析說道:“省委隻怕早前是想要趙玉堂借助許固勢力脫困,隻是陸言等人招數陰險,導致許固現在不願繼續庇護,趙玉堂就要實打實的麵對刑具審訊,這是變數!”


    “省委方麵確實告知這是變數,他們沒有料到對方居然毫不猶豫的得罪鄭家、許家。”


    “那趙玉堂這裏?”


    “但省委同誌也做過這等假設,因此安排的有後續。”


    “所以趙玉堂現在麵對刑具死不開口,實則是為了之後開口,讓警員相信他說所為真?”


    “沒錯。”


    饒是如此趙玉堂意誌力也著實不俗,池硯舟心中佩服。


    “如此看來省委方麵計劃妥當,好像也無需我們出麵。”


    “但你昨日送的情報內容,讓省委覺得或許另有路線可走。”


    “許雯?”池硯舟立刻意識到是許雯的消息。


    寧素商點頭應道:“是她。”


    “你先說說省委之前的打算是?”


    “省委打算讓趙玉堂坐實他和鄭可安不是一路人,他早前給鄭可安書信一封,內容就是乞求對方不要透露早前兩人有過戀愛經曆。”


    書信則是省委同誌後麵準備。


    “有戀愛經曆?”


    “是。”


    “所以鄭可安現在假意不承認,是因為趙玉堂寫的一封信?”


    “這是提前商議好的,這封信的內容就是趙玉堂想要做許家的乘龍快婿,擔心和鄭可安的戀情曝光受到影響,所以懇求對方不要聲張。”


    “鄭可安會答應他?”


    “鄭可安與他畢竟相戀一場。”


    “為何分道揚鑣?”


    “趙玉堂頂替別人的名額參加畫展,被鄭可安發現,她接受不了選擇分手,但卻沒有告發算是念舊情。”


    “也就是說省委打算將趙玉堂弄成勢利小人,表示他同鄭可安確實沒有藕斷絲連,以及兩人都不是紅黨成員?”


    “正是。”


    池硯舟細細思考省委的這項安排,確實說得通。


    而且所謂畫展頂替他人名額一事,是省委方麵早就準備好的,目的就是為讓兩人分手,從而更加好的投身到各自工作中去。


    此事未雨綢繆,不必擔心警員調查。


    池硯舟說道:“省委如此安排效果不錯,怎麽又要有所改變呢?”


    “警察廳特務股方麵製造謠言散布新京,許雯離家出走許固雷霆大怒,就算最後調查趙玉堂並非組織成員,由特務股內放出來,你覺得許固會讓其活命嗎?”


    變不是省委想變,而是說情況有變。


    省委的安排已經遭到破壞,雖還有後續手段應付危險,但也僅僅隻是應付特務股的調查。


    對許固這裏根本就難以招架。


    等趙玉堂脫困出來,等待他的依然還是唯有一死,畢竟看潘堅誠的摸樣,短時間內不會離開冰城。


    到時冰城特務股放人,定是直接交給潘堅誠由他帶迴新京,你說趙玉堂如何活命?


    省委計策本就可以保全趙玉堂性命,無非是多受皮肉之苦。


    可如今皮肉之苦要受,但也僅能保護鄭可安不受牽連,趙玉堂自己則性命堪憂。


    省委方麵自是不願看到這等情況出現,且鄭可安與趙玉堂身份不同,若趙玉堂因她而死,省委擔心會影響鄭可安的潛伏工作。


    這並非危言聳聽。


    因此在池硯舟提供了新的情報之後,省委對之前的工作安排,做出了一定的調整。


    “省委現在的打算是?”池硯舟好奇詢問。


    “綁架許雯,交換趙玉堂。”


    “什麽?”


    “綁架許雯!”


    池硯舟滿臉不敢相信,綁架!


    這等字眼怎麽可能出自組織口中,許固是漢奸不假,許雯也難說清白。


    但畢竟沒有在偽政府內擔任一官半職,組織反滿抗日的良好形象來之不易,你綁架許雯這若是被日滿宣傳,對組織而言肯定是不利的。


    且交換趙玉堂!


    那你不是變相承認趙玉堂紅黨成員身份,這和省委最初的安排大相徑庭,怎麽看都不合理。


    隻是池硯舟追問之下,寧素商沒有改變說法,可見確實是組織下達命令。


    完全意想不到,這就令池硯舟很好奇組織是何打算,故而坐直身子等候寧素商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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