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豔談。


    屈人之兵。


    簡單粗暴,收益甚高。


    冰城警察廳行事果真霸道,新京權貴不曾放在眼中。


    雖是定都春城改號新京,但冰城特殊的地理位置本就不俗,加之後續風雲匯聚,冰城勢頭衝天而起。


    真就不一定忌憚新京權貴。


    此番令潘堅誠更覺深刻的,則是鄭良哲與住田晴鬥的關係。


    早前同在新京謀生對二人關係有所耳聞,按理講住田晴鬥應在此事上相幫,可就潘堅誠所看到的場麵,住田晴鬥不僅沒有幫襯,反倒是縱容警察廳特務股調查。


    何意?


    潘堅誠心中了然,你與日本人往日走的太近,勾肩搭背情同手足都是虛幻,真遇到事情對方不會管你是誰。


    鄭良哲便是前車之鑒。


    雖深刻意識到這一點,潘堅誠卻未同旁人言語,這等言論不利於聲張。


    麵對池硯舟熱情邀請,潘堅誠略作沉吟便同意下來,見狀池硯舟表現的非常高興。


    “潘股長先稍等片刻,我去安排車輛便於遊玩。”池硯舟說完就離開前去準備。


    方言等其遠去後,開口詢問:“股長為何要留下?”


    其實就目前這種情況,既然已經無需新京警察廳特務股在場,應當盡早抽身離去才對。


    畢竟鄭家、許家受到牽連影響甚大,同在新京低頭不見抬頭見,日後難免遭受些埋怨。


    不如趁早迴去表明態度,也好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潘堅誠麵對方言詢問答道:“趙玉堂一事撲朔迷離,鄭可安之事更是難以揣測,你我現在迴去新京,隻怕各方麵都會尋來打探消息。”


    因何?


    鄭家不言而喻,許家也想查明真相。


    且不管是與這兩家交好還是交惡的人,定是想要掌握第一手的資料,從而提前做出應對。


    那麽前來冰城參與行動的潘堅誠,豈不是被團團圍住?


    都在新京共事,到時你敷衍誰都不好。


    可內情潘堅誠絲毫不知,如何迴答?


    如實迴答在旁人眼中,那就是敷衍。


    與其如此潘堅誠幹脆避而不見,在冰城有人負責衣食住行,何不瀟灑幾日,著急迴去受罪嗎?


    “股長高明。”


    池硯舟安排潘堅誠等警員吃喝玩樂,但心中一直念及特務股針對趙玉堂的審訊工作,新京方麵選擇放手不管,情況隻怕非常糟糕。


    心急如焚卻不可過多關注,一直忙到夜裏十點將潘堅誠等人送進酒店,池硯舟才得空迴去警察廳。


    來到特務股見尚有警員辦公,楊順一直未走在此等候,見池硯舟過來便急忙迎上前。


    “隊長。”


    “今日針對趙玉堂的審訊工作如何?”


    “下午陸主任將人帶去審訊室,一直等到晚上七點趙玉堂才被押送出來,觀對方的模樣已經用刑,但並未下死手,威懾的意思更濃。”


    “審訊結果呢?”


    “陸主任後續向科長做匯報,具體結果目前不知。”


    盛懷安一直負責排除名單,對審訊工作並未參與,陸言處同樣是直接匯報傅應秋。


    “科長是否還在科內?”


    “股長尚在,科長應是已經迴去休息。”


    “行。”


    與楊順分開,池硯舟前去盛懷安辦公室門前喊道:“報告。”


    “進來。”


    走進辦公室見盛懷安手中握著檔案資料,且桌子上原本堆積如山的資料,此刻竟少了大半。


    如此環境盛懷安亦能靜下心工作,這份專注力難能可貴。


    “屬下前來匯報,潘股長等人並無離開冰城之打算,看樣子是想要多住幾日,不知道是何居心。”


    “無非是避避風頭罷了,不必擔憂。”


    “聽聞今日陸主任用刑審訊,可曾有進展?”


    “趙玉堂沒有鬆口。”


    “陸主任當下審訊,是打算先敲定趙玉堂是紅黨分子,還是打算通過他找到鄭可安是紅黨分子的線索?”


    “有關調查思路一事,陸主任多和科長匯報商討,我對此知之甚少。”盛懷安自己都忙得不可開交,於是沒有過多關注。


    “股長這裏的排除工作可還順利?”


    “顧鄉區劃分四處,每處嫌疑人不足五人,香坊區劃分六處,平均每處嫌疑人不過十人之數,都已經安排警員負責深入調查。”


    提起此事盛懷安覺得進展不錯,起碼嫌疑人確實不算多,從他們之中調查出誰有問題,已經遠遠好過大海撈針。


    “恭喜股長。”池硯舟麵色欣喜說道。


    “結局如何尚且難講,現在恭喜為時過早。”


    “定能取得收獲。”


    “那就借你吉言。”


    “屬下能否參與工作?”池硯舟一臉期待的問道。


    不管是參與審訊工作,還是搜捕調查工作,起碼都能第一時間掌握情報,若遇重大情況則可盡早通知組織。


    現在負責接待工作,則是置身事外。


    他主動提議在盛懷安看來理所當然,畢竟其餘工作都有立功可能,唯獨接待潘堅誠等警員不可立功。


    池硯舟想要功勞毛遂自薦,這不奇怪。


    隻是盛懷安覺得他負責接待潘堅誠等警員最為合適,所謂立功目前也是猜測,沒必要立馬換人。


    “你先負責好當前工作。”盛懷安拒絕提議。


    “是。”


    心中哪怕不甘也必須領命,特務股非你討價還價場所。


    後池硯舟從辦公室內退出,避免打擾盛懷安工作,對方已經加班幾日,現在到了最後的收尾環節。


    披星戴月由警察廳離開朝著家中走去,池硯舟此刻感覺有心無力,他壓根不能參與任務調查,便很難及時獲得有用信息。


    目前情況他並未向組織匯報,他所掌握的信息人盡皆知,組織方麵定也已經知曉,他則無需再跑一趟。


    顧鄉區、香坊區鎖定目標展開調查,警員異動組織也會留意,同樣不必專程匯報。


    迴到家中上床休息,腦海深處還在不斷思索整件事情。


    排除人員調查一事要看特為、市委方麵如何應對,難有其他辦法。


    趙玉堂究竟是何身份?


    與鄭可安的關係又是如何?


    目前池硯舟很難判斷,不知對方會不會給鄭可安帶來危險。


    現在所遇問題,他都處在邊緣化地帶,有力使不出。


    他本意覺得潘堅誠等人會立刻離開冰城,誰知竟然留下避風頭,倒也是老狐狸一隻。


    第二日醒來池硯舟表現正常,徐妙清便沒有詢問。


    她這裏其實也很焦慮,鄭可安身份她心中了然,若出事則影響鄭良哲,第三國際必受牽連。


    想保全鄭可安又不好插手,警察廳調查進展頗豐,由不得人不擔心。


    從家中離開池硯舟先去警察廳報到,實則是想要看是否有最新進展,再去酒店負責潘堅誠等人。


    今早過來他本意是等陸言,誰知先等到紀映淮。


    “紀警官。”


    “池隊長。”


    “紀警官今日氣色不錯。”


    “是池隊長太過勞累。”


    假意寒暄兩句紀映淮問道:“特務股針對鄭可安的調查,目前進展如何?”


    “由新京抓捕趙玉堂……”


    “你多留意。”


    “我們幹嘛留意此事?”池硯舟有些好奇問道,畢竟這是調查紅黨,又非調查軍統成員。


    為何留意?


    紀映淮也不知情,上峰命令安排罷了。


    此刻迴答:“紅黨情報亦在我等收集範圍之內。”


    “但我處在邊緣位置,隻怕難以探聽消息。”有關組織情報,尤其是鄭可安這等特殊人員,池硯舟當然要避免告知軍統。


    所以借口自己難以探查。


    倒也不算是借口,他確實很難深入了解。


    “盡力而為。”


    “是。”


    交談結束紀映淮轉身離去,兩黨之間多有情報活動很好理解,池硯舟見怪不怪。


    陸言恰逢此時走進,池硯舟邁步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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