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仗對如今的國民意義非凡。


    在被日滿全麵封鎖前線消息的東北,能聽到如此振奮人心的喜報,池硯舟的心情都難掩激動。


    這場勝利打擊了日本侵略者的囂張氣焰,堅定了全**民堅持抗戰的信心。


    “這場戰役鼓舞了全民族的士氣,改變了國際視聽,消滅了日本侵略者的威風,殲滅了日軍大量的有生力量。可惜東北大地難以爭相報道,三千萬同胞未能擊掌相喝。”


    徐妙清心知此消息將喚醒民眾蟄伏多年的抗日反滿決心,隻歎日滿把控東北年數久已,出版、印刷、電台等等輿論口舌皆被其把控,難有廣為流傳的渠道。


    口口相傳則易給民眾帶去危機。


    密偵、暗探遍布東北大地隨處可見,討論傳播極有可能遭受其舉報致使喪命。


    故而消息目前尚未廣泛流傳。


    “這是繼長城戰役、平型關大捷後的又一次勝利,最後的勝利也一定會屬於我們。”


    池硯舟此言不僅僅說給徐妙清聽,亦是講給父母在天之靈。


    此刻沒有派係,唯有家國!


    適當的興奮過後兩人都知戰鬥環境艱苦,徐妙清低聲說道:“兵力懸殊六倍之多,傷亡卻相差五倍,勝利來之不易。”


    兵力多卻傷亡大!


    抗戰一事,任重道遠。


    有關前線戰事徐妙清也僅知這些罷了,聊完兩人休息。


    第二日趕赴警察廳同金恩照再去憲兵隊,依然在門崗將配槍卸下。


    今日審訊工作亦如昨日,日本浪人前來接受問詢。


    所提供信息,同前日並無區別。


    池硯舟看著對麵落座一位年輕憲兵,轉而去看沖喜大河。


    “他早年是武士,奉天之行有參與。”


    “看起來很年輕。”


    憲兵開口迴答:“當年我十六歲,跟隨叔父前來滿洲。”


    “年輕有為。”


    寒暄兩句池硯舟例行公事問道:“當年奉天之行可有異常?”


    “是指?”


    “在你之前我們已經詢問不少當事人,但沒能得到具有價值的線索,你如今身為憲兵隊成員,理應以隊內事務為重,若有消息還望如實告知。”


    麵前憲兵聞言稍有猶豫。


    沖喜大河見狀說道:“但說無妨。”


    “當年在奉天設計陷害東北軍旅長公子,任務完成後由上麵出頭同東北軍交涉,我等便閑來無事,有人提議假扮胡匪綁架奉天富商家眷,索要巨額贖金。”


    這條信息在審訊中浪人都未提起。


    畢竟未曾實施,多年過去誰會放在心上。


    池硯舟又不便引導,字裏行間容易留下隱患。


    好在麵前之人年輕,又是憲兵隊成員,將此信息說出。


    聽聞這個消息,池硯舟立馬追問:“你們拿到了巨額贖金?”


    “這個計劃沒有進行下去,便被上麵製止。”


    “你確定是沒有實施,而非暗中實施你卻不知?”池硯舟此言問的委婉,但意思不言而喻。


    綁架富商家眷所需人員不必太多。


    人越少,錢分的自然也就越多。


    且麵前之人當年歲數不大,或許會被排擠在外。


    “上麵嚴令禁止不可進行綁架勒索之事,且他們就算不想邀我入內,可我叔父當時德高望重豈能將他也排除在外?”


    如此說來倒也有理。


    “你叔父現在何處?”


    “前幾年病逝。”


    後又詢問幾句等到憲兵離開,池硯舟對沖喜大河說道:“少尉,目前看來綁架勒索一事,或許另有隱情。”


    “但他方才說的很明白,計劃被叫停後沒有繼續實施。”


    “可金生恵太確實手握巨款。”


    “有沒有可能整體計劃被叫停,但金生恵太私下擅自行動?”金恩照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池硯舟還在準備強勢推理奠定基調,誰知金恩照語出驚人。


    一時間對方在池硯舟眼中都變得親切起來。


    “隊長言之有理!”


    沖喜大河沉吟思索說道:“金生恵太私下行動?”


    “人在奉天閑來無事,按照他的身手能力綁架一戶人家妻兒,勒索一筆錢財並非難事。”池硯舟極為肯定金恩照的推斷。


    “被綁架的人是誰?”沖喜大河問道。


    “這隻怕唯有金生恵太知曉。”


    “那便沒有證據。”


    “我等也是猜測。”


    池硯舟也不一口咬定就是如此,推理猜測罷了。


    集思廣益!


    今日調查就此作罷,從憲兵隊離開路上池硯舟說道:“少尉雖不信隊長推斷,但屬下認為可能性極大。”


    “是嗎?”


    “金生恵太總不可能憑空變出錢來,再者也不會有人平白無故給他送錢,當年浪人素質參差不齊,且為非作歹習以為常,不見得就會聽從上麵安排。”


    “我也正是出於這種考量。”


    “隊長明察秋毫。”


    “但調查一事還應聽從沖喜大河少尉的安排,我等將該說之言說出便可,不必強行堅持看法。”


    “屬下受教。”


    沖喜大河等二人離開後,前去住田晴鬥辦公室。


    “課長,目前調查線索便是這些,金恩照懷疑金生恵太當年沒有聽從安排,私下獨自進行綁架勒索行動。”


    “金生恵太從奉天迴來攜帶錢款一事能確定嗎?”住田晴鬥放下手中文件問道。


    “根據調查當年人員口供,此事千真萬確。”


    “奉天那段時間可曾有綁架消息傳出?”


    “沒有大規模的消息流傳,或是苦主不願四處招搖。”沖喜大河在金恩照、池硯舟麵前,表現對此推理可信度不高。


    但如今麵對住田晴鬥,卻做合理假設。


    被綁架對大戶人家而言,非光彩之事。


    早年間若是名門望族家中女眷被綁,族中根本不會同意贖人。


    在其看來女眷單獨被胡匪擄走,便已經是名節失貞,贖迴家中反倒是丟人現眼。


    唯有以死方可明誌!


    這種想法是時代糟粕,到今日則不會如此極端,可誰又會願意讓人知曉家中女眷被擄?


    人言可畏!


    風言風語便足以殺人。


    因此秘密將人贖迴不動聲色,乃是最正常的選擇,所以奉天沒有此類消息流傳,不表示沒有這種事情發生。


    “電報奉天多做調查,看能否找到線索。”住田晴鬥認為沖喜大河言之有理,決定深入調查。


    “是。”


    反觀池硯舟、金恩照迴到特務股後,因不能向盛懷安匯報此事,兩人隻能坐在一起獨自商議。


    且今天日本人對池硯舟新京調查一事的嘉獎令,也送至廳內。


    不過獎金先前已經下發,這次就沒有另行獎勵。


    金恩照對此有些羨慕,覺得池硯舟立功機會比自己還多。


    可這種借調新京的工作,他根本就難以參與,特殊性太強。


    看眼商議調查金生恵太一事沒進展,金恩照轉而說道:“廳內這幾日便會迎來治安部的工作視察,同行的應還有其他各部的官員,聽說陣仗不小。”


    “怎麽突然搞如此大規模的視察工作?”


    “背後定有深意,但與我等基層警員關係不大。”


    池硯舟很想說同你確實沒有幹係,但於我事關重大。


    嘴上卻問道:“我們後幾日要不要穿警服上班?”


    “雖然這幾日我們可能要經常去憲兵隊,但也需著裝整齊,免得留下不好印象。”


    “多謝隊長提醒。”


    雖是特務股警員多執行隱秘任務,但麵臨工作視察也應穿著警服,體現統一且良好的麵貌精神。


    等到下班收工從廳內離開前,池硯舟交代楊順:“這幾日穿警員製服,保持幹淨整潔。”


    “明白。”


    至於紀映淮的野味,池硯舟明早帶來。


    昨日迴去張嬸已經離開未能處理,今早交代明日早上做好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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