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草除根!


    本以為中央保安局身份,乃是一道保命符。


    如同丹書鐵券。


    卻硬生生被算計到沒有任何生路,抓捕、問罪、斬首,一氣嗬成。


    生怕你開口再言其他。


    秋誌用隻怕到死都沒想明白,自己會是如此下場。


    早年兵事恩賞室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都被翻出,偏他是無妄之災。


    黑鍋卻隻能由他來背。


    中央保安局方麵雖有心相護,可顧忌治安部等單位威信,各報社記者報道等問題,隻能將其當做棄子。


    池硯舟等人唏噓不已。


    看似風光實則虛幻,當真是不可太過囂張。


    楊順感歎道:“警察廳調查結案,他老老實實迴去新京,好日子自是繼續享受,偏不甘心到頭來身死道消。”


    “不可太過鑽牛角尖。”


    “池兄說得對。”


    隻是池硯舟心中另有疑惑,他邊吃飯邊開口:“新京之處關卡重重,傷殘戰士證件有所不同,想要突破沿途盤查進入新京,且並非僅有一人而是十幾人之眾。另要聚集在治安部辦公室大樓門前生事,隻怕也要度過沿街崗哨,他們究竟如何做到?”


    苦主自然是鄭家尋來。


    安排也皆由鄭家負責。


    可問題在於,鄭家憑什麽能做到這一點?


    鄭家在新京確實混的不錯,可沿途關卡豈會認你是誰?


    日本僑民、外國洋人、偽滿警察等身份出行,都需證件表明身份,接受搜查才能暢通。


    此要求鄭家也難改變。


    換言之他們的計劃很容易半途而廢,苦主都還未靠近新京,隻怕都要被人攔下。


    有關這點楊順同樣好奇,確實不像鄭家手筆。


    金恩照麵對此問題解釋道:“我向股長打探過,但目前尚不知鄭家手段,且鄭家也不會令人知曉,猜測可能和憲兵隊特高課住田晴鬥少佐有關。”


    “住田晴鬥少佐?”


    “大概率是。”


    “住田晴鬥少佐願意幫助鄭良哲敲打陸言,還願意協助他完成槍決秋誌用的行動,可見二人關係遠不似尋常好友,要比我等認為的還要親密。”池硯舟分析說道。


    “所以我方才說鄭良哲、鄭可安都不要惹。”金恩照覺得該有敬畏的時候,保持敬畏不算丟人。


    秋誌用可是中央保安局成員。


    身份地位按理講,高於他們警察廳特務股警員。


    這不照樣被槍決。


    他們惹惱鄭良哲日後遭遇什麽報複,誰說得準?


    池硯舟、楊順口中連連稱是。


    吃罷飯好奇心也得到滿足,三人於飯店門前各自散去。


    留下池硯舟一人獨處時,他心中早已充滿疑惑。


    鄭家可以悄無聲息的度過沿途盤查,將苦主送至新京治安部門前。


    國黨方麵與組織利益交換,組織幫忙竊取被截獲的加密密碼,國黨則幫助組織將特委重要人員護送離開東北。


    你說這兩件事情之間,有聯係嗎?


    雖然看似相差甚遠。


    但情報工作往往出人意料。


    池硯舟不敢耽擱繞路前去地德裏,想將目前探得情報匯報組織。


    交由組織前去判斷。


    畢竟此事他確實想不明白。


    確保安全來至地德裏,將途中準備好的情報投入信箱之內。


    池硯舟迴到家中心緒同樣不定。


    在新京臭名昭著的鄭家是國黨成員?


    這倒是有些令人不易接受。


    再者他女兒是組織成員?


    同樣讓人吃驚。


    可當池硯舟迴到家中,看到徐妙清的時候。


    更是覺得腦海之中如同一片漿糊。


    第三國際?


    當日得知徐妙清入職冰城女高,恰逢鄭良哲調任冰城女高出任校長一職,池硯舟其實有過猜測。


    可此時看來亦有不同。


    組織!


    國黨!


    第三國際!


    撲朔迷離。


    卻未在家中表露心中疑惑,轉而詢問診所以及線香銷售一事。


    兩處生意進展都較為順利。


    徐南欽在冰城苦心經營這麽多年,人脈自是有所幫襯。


    第二日趕赴警察廳被盛懷安命令搜查新陽區內,工義裏、工明裏、工和裏、工業裏四處。


    範圍較大金恩照帶隊前往。


    池硯舟湊在身前問道:“為何突然搜查這四處?”


    “應是有暗探得知消息,反滿抗日分子隱藏在這個範圍內。”


    “這消息未免太過籠統,範圍有些過大。”


    “因此四處同時封鎖搜查,看能否有發現。”


    “是。”


    到了地方之後金恩照安排工作,池硯舟、楊順被安排搜查工業裏。


    今日工作地點距離家中不遠,故而池硯舟算是熟悉。


    且四處地點緊挨在一起,相距同樣不遠,金恩照在大同路居中指揮。


    但忙碌一日搜查不見效果。


    最後晚上加班搜查至八點,都未有發現。


    池硯舟心中鬆了口氣。


    金恩照下令收工,表示暗探情報有誤,白白浪費時間。


    “可能暗探立功心切。”池硯舟幫其想了借口。


    “你離家中不遠便直接迴家,無需再去廳內報到。”


    “大家都要迴去我不好特立獨行,免得給隊長帶來風言風語。”


    見其如此為自己考慮,金恩照心中暗讚。


    實則池硯舟昨日將情報送給寧素商,今夜對方是否會選擇見麵,還需觀察三岔路口窗簾信號,若池硯舟直接迴家則無法路過三岔口。


    自然不便觀察。


    索性一同迴去警察廳報到後統一收工,來去皆可進行觀察。


    且還能表現不願借用與金恩照密切關係使用特權,盡量不給其帶來麻煩和議論,自然深得他心。


    一同迴去警察廳時,路過三岔口。


    確實看到信號。


    池硯舟未有過多動作,隨警員迴到廳內。


    盛懷安已經下班離去,金恩照也不做工作匯報,明日再說。


    在警員收隊後工義裏十七號房門被打開,嚴軍由內出來離開。


    此人便是早前護送北平名角夏婉葵,離開冰城的國黨行動組組長嚴軍,此番遭遇搜查他意識到或許行蹤暴露。


    未被搜查到,乃是謹慎小心的習慣發揮作用。


    房間內沒有任何違禁品。


    槍械更是不存在。


    嚴軍雖是行動組組長,卻深諳潛伏之道,明白不可留下隱患,方躲過今日之劫。


    但此事他需尋閆元魯匯報。


    閆元魯則是當日配合他保護夏婉葵,以及轉達‘破軍’消息的人。


    今夜嚴軍隻能送出消息要求見麵,後續則要等待閆元魯前來相見,但工義裏今夜他不打算迴去,卻也未離開太遠。


    而是選擇在工義裏外的共樂街觀察,打算一宿不睡看警員是否會去而複返,從而進一步判斷暴露的具體情況。


    這些情報都是需要收集的。


    畢竟警員剛剛搜查工義裏你就轉移,在其看來都會成為疑點。


    可若已經危險,再不選擇轉移更是愚蠢。


    因此判斷是關鍵。


    所以嚴軍今夜便在不遠處整宿觀察,掌握確切的情報,也好同閆元魯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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