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悉所需信息。


    隨即將醫生鬆開。


    醫生揉著發疼手腕心裏暗罵一群匪類,有辱斯文。


    言語威脅此事保密不得外泄,否則性命不保。


    後三人由醫院離開,見其遠去醫生在背後啐了一口,卻恐特務股兇名不敢聲張。


    何人能為他做主?


    無門!


    走出醫院楊順立即說道:“看來陸言確實在暗中調查此事。”


    “狗膽!”池硯舟直接罵道。


    雖心中對陸言並無額外恨意,漢奸之流皆是一樣。


    但過節真實存在,理應保持憤怒。


    準確說應當是演技。


    “問題是誰能給他如此膽魄?”


    “先行匯報。”


    連夜趕迴警察廳,盛懷安還在辦公室內等待。


    “報告。”


    “進。”


    “股長,經過醫院調查可知,確實有人暗中打探蘇良材一事,雖無直接證據表明乃是陸言所為,但應當無誤。”


    聽罷金恩照匯報,盛懷安出言:“此事全都爛在心裏,不可對外透露隻言片語,否則引來麻煩我難護你們周全。”


    見其神情嚴肅不似玩笑。


    三人稍顯緊張。


    “屬下知曉。”


    “池硯舟留下,你二人先行出去。”


    “是。”


    留池硯舟卻讓自己離開,金恩照心有不悅。


    楊順卻較為欣喜。


    麵對此安排池硯舟同樣表現疑惑,不知其深意。


    “你明日抽空前去見鄭良哲一麵。”


    “見鄭良哲?”


    “將陸言協同秋誌用,調查鄭可安一事告知。”


    “秋誌用?”


    “新京來人!”


    “屬下明白。”


    其意打算坐山觀虎鬥!


    且此事保密不宜告知,池硯舟便沒有追問,完成任務便可。


    至於為何需要警員親自前去透露信息,而非匿名?


    主要原因則是更加有說服力,可令鄭良哲不必做所謂前期核實調查工作。


    在冰城之內鄭良哲想做核查難度很大,全然浪費時間。


    幹脆直接相告。


    要說鄭良哲是否會將警察廳牽連而出,聰明人不會做傻事。


    再者他坐穩校長之位警察廳多有幫襯,應明白“朋友”是誰。


    且就算你說消息乃特務股警員透露,誰能證明?


    死不承認你又有何辦法?


    遇到麻煩不解決麻煩,反手給自己找尋新的麻煩。


    鄭良哲沒這麽笨。


    令池硯舟去則是他先前與鄭良哲有接觸,僅此而已。


    計劃很順利。


    特委便是想看到如此結果。


    可偏他要同鄭良哲見麵!


    鄭可安處問題得以解決,鄭良哲這裏危險照樣存在,好在池硯舟此番心態大有提升。


    “請股長放心,屬下會將消息告知鄭校長。”


    “下去吧。”


    “是。”


    從辦公室內出來金恩照便想要上前打探,盛懷安究竟何事不同自己說,卻告知池硯舟。


    但他都還未開口,便見池硯舟臉色凝重。


    “隊長。”


    “股長留你說了什麽?”


    池硯舟麵色為難幾欲開口,後又無奈將話咽下。


    最後僅是表示:“一趟苦差事。”


    “苦差事?”


    他不願金恩照對其有所懷疑忌憚,且禍水東引一事算不得秘密,金恩照、楊順作為調查當事人,豈會心中沒有猜忌。


    移步遠離股長辦公室,池硯舟這才開口:“令我通知鄭良哲。”


    此言一出,順理成章。


    確實是苦差事。


    稍有不慎信息泄露,該當何罪?


    盛懷安沒讓金恩照去,他此刻感恩戴德。


    用手拍了拍池硯舟肩頭,金恩照勉勵道:“定會順利。”


    “借隊長吉言。”


    方才心中猜忌,如今煙消雲散。


    池硯舟看似說出保密內容,實則無傷大雅。


    加以利用,換取信任。


    今夜忙碌至今,三人於警察廳門前分道揚鑣。


    迴去途中金恩照心中不由在想,難不成玄學真有說思。


    龍猴相合!


    本隻是心血來潮決定調查新京來人,可誰成想識破陸言暗中調查。


    且此事看股長表現肯定重要,不然豈會下令封口。


    如今更是打算透露給鄭良哲,讓其出麵加以阻攔。


    你說算不算功勞?


    盛懷安看他眼神都略有緩和,豈能不算?


    李銜清讓池硯舟調查每每有意外收獲,此刻他相信池硯舟調查方向,更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出馬仙家之言,金恩照此刻竟覺得有幾分道理。


    立功立的莫名其妙。


    可功勞實實在在。


    金恩照有點喜歡這種感覺,不必去和反滿抗日分子真刀真槍鬥的你死我活,功勞卻不比抓捕反滿抗日分子來的小。


    這件事情隻是無法聲張罷了。


    不然定也會鬧的沸沸揚揚。


    雖不能公開表彰,可在股長心中留下好印象,則更為重要。


    路上金恩照心情大好,買了些佐酒小菜,打算迴去自飲自斟。


    楊順更是堅信池硯舟之能力,所謂苦差事為何不苦旁人?


    能者多勞。


    其次你前去通知鄭良哲,或也能趁機拉近關係,何樂而不為。


    迴到家中池硯舟並未同徐妙清提及此事,牽扯鄭可安不便多聊。


    第二日各自趕去上班,他並未選擇同行前去學校。


    而是先至警察廳特務股,打電話到學校找舒勝,讓其幫忙聯係鄭良哲。


    畢竟一校之長,你想直接聯係較為困難。


    舒勝後將電話打迴表示,鄭良哲同意赴約,電話之內言語感謝,後池硯舟就起身前去海城街咖啡店等待。


    此處距離冰城女高很近,不耽誤對方時間。


    從警察廳過來沒有點單,默默等待。


    不多時鄭良哲從外走進,氣色顯得不錯,可見冰城女高工作目前並無問題。


    恍惚間好似迴到課堂。


    鄭良哲在講台之上教書育人。


    池硯舟收起思緒起身相迎:“勞煩鄭校長來一趟。”


    鄭良哲其實對於池硯舟突然要求見麵,是有些吃驚的。


    畢竟之前事情結束之後,兩人壓根就沒有再見過。


    可他同意見麵則是因為,警察廳特務股又對鄭可安進行了調查,他明明警告過對方。


    此前鄭良哲默不作聲,是自知理虧。


    畢竟女兒醫死了人。


    可誰知對方主動尋上門來,豈有不見之道理。


    “鄭校長想喝什麽?”


    “隨便。”


    “兩杯雲霧鬆冷。”


    這名字起的倒是令人雲山霧罩,其實就是加奶。


    價錢還算合理。


    等待咖啡期間池硯舟說道:“鄭校長在冰城生活可還習慣?”


    “你今日找我有何貴幹,不如開門見山,你我並非第一次相處,倒也不用寒暄客套。”


    “鄭校長所言及時。”


    “講吧。”


    “此前令千金醫院事故,鄭校長應當知曉吧。”


    果然與鄭良哲猜測一致,說的便是醫院問題。


    可他都還未找池硯舟麻煩,對方主動提及出於什麽目的?


    解釋?


    鄭良哲認為不至於,畢竟他在鄭可安麵前解釋之言,已經轉達到耳中。


    “一場事故。”


    “對,是一場事故,警察廳上下皆是如此認為,可偏有人不這樣想。”


    “誰?”鄭良哲眼神凝練,言語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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