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了多久這些東西就會長滿我的身體,到時候我就會變的跟那些惡心的屍體一樣了,一想到死相之慘,我嚇得趕緊用手去使勁的擦,想把臉上那些樹菌擦掉。可哪知道不擦還好一擦頓時一陣鑽心的疼,往外一拉就帶出一包血,不一會我的臉上就已經血淋淋的了。


    陳九趕緊拉住我的手,不讓我再去碰臉上的樹菌,“別亂來,你這樣會更嚴重的,先讓我看看。”說完他小心的看了看我的傷口,看了一會突然嘴裏嘖了一聲,我給他嚇了一跳,以為非常嚴重,搞不好是必死無疑了。心裏胡思亂想,他媽的老子連遺書都沒來得及寫就掛了也太憋屈了吧?不過轉念又一想,寫啥遺書啊,本來就窮光蛋一個。


    但有一件事情是不能忘的,“喂,老子到時候要是不行了你就趕緊給我個痛快的,我可不想變成那些稻草人。”


    “別胡扯,我不是這個意思,是你自己想歪了,”陳九皺了皺眉頭,“很奇怪,按理說這些樹菌已經鑽進你的身體裏了,它們應該會瘋狂的吸幹你的血,然後再長出來,可是現在這些樹菌僅僅隻是接觸到你的血液就自動退了出來。換句話說,它們好像很抗拒你的血。”


    “不會吧?我一直以為咱是一個一心求財的小市民,怎麽可能會和這種事情沾到邊。”我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陳九現在一定很懷疑我的身份和目的,但現在我和他一樣,也都是雲裏霧裏。這座古墓裏的怪事自從我們進來開始就一直沒停過,鬼知道這次又是什麽原因要放我一馬,隻要別玩我就行。


    我對陳九說可能是這裏環境特殊的原因,畢竟一般的真菌類都需要在特定的環境下才能夠生長,說不定這裏湊巧就是這種樹菌生長的死角。雖然這個說法解釋起來有點太過牽強,但總比我的血裏有什麽問題要好的多。


    陳九想了想對我說“你這個說法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你真的有什麽隱情不想說也沒什麽,畢竟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怕他誤會,就趕緊對他發了個誓,說我真的和他一樣,什麽都不知道。


    他點點頭不再說什麽,取出醫療包幫我把臉上的血擦幹淨,又用刀子剔出我臉上的樹菌,然後塗上酒精消毒,這個過程就跟淩遲沒什麽兩樣,疼得我直吸冷氣。在處理的過程中劉光頭醒了過來,他趕緊爬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看到沒有少什麽零件之後頓時鬆了一口氣,這才問我們發生了什麽事。我把剛才的過程跟他簡單的說了一遍,劉光頭聽後直對我說謝謝,說要不是我早就沒他這條老命了。


    我擺擺手說沒什麽,都是我應該做的。然後指著臉上的樹菌問他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劉光頭搖了搖腦袋“這東西我可就真不知道了,不過好在沒什麽事,你也不用太擔心,處理幹淨之後應該就沒什麽事了。”


    劉光頭好像在說這話的時候神色略微有些躲閃,雖然他掩藏的很好但我還是看了出來,不過這老賊肯定是不打算說出來,他到底是不是知道些什麽我也弄不明白,我總感覺整件事情遠遠沒有我想象的那麽簡單,但是我表麵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於是指著腳下的暗層說“怎麽樣,路現在已經找到了,我們是不是該下去了?”


    “這應該已經是最後一關了,不知道下麵有什麽在等著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我點了點頭,表示這迴我先下。我把背包裏的繩索固定好,對他們做了個手勢,把保險繩扣在腰帶上,看著那深不見底的裂口我不由咽了口唾沫,心裏默念老天保佑,然後一咬牙慢慢滑進下麵的裂口裏。


    這個裂口看上去非常的深,四周除了我頭上的探燈發出來的光亮之外就是一片漆黑,黑的十分均勻,我就在這片漆黑中慢慢往下滑。周圍的黑暗好像墨汁一樣向我壓過來,剛一開始我以為繩索的長度可能會不夠,不過幾分鍾之後就我已經可以看到地底了,心裏一估摸,這高度大概在十米左右,可以瞧見下麵立著一尊和我們之前在祭司坑發現的一樣的蠻鬼石像,隻不過現在隻有一尊。這裏規模宏大,能有這樣的排場,一定就是冥殿無疑了。


    到這裏我腦子中就已經有了一個古墓大致的結構層次,這座古墓就好像一個倒過來的塔一樣,最上麵是一個類似於祭祀坑的地方,中間則是一個個被甬道劃分出來的小型墓室,路路相通,建的四通八達,就像個迷宮一樣。而最下麵的應該是就屬於主墓室了,是埋藏整個秘密的核心部分。


    一想到這裏我就有些興奮,但招子還是不能亂的,我先戒備的掃了掃周圍,發現在我的後麵是一條很長的類似於神道的通道,通道兩旁是數不清的蟲婦!一個挨一個的打坐著,一直排到神道的盡頭,好像是在舉行什麽儀式一樣。一時間場麵詭異極了,我看的頭皮發麻,這要是起了屍,後果不堪設想,我寧可自殺也不願意被這些玩意給掄死。


    突然我傳來身後撲通一聲,我趕緊迴頭一看,原來是劉光頭從上麵摔了下來。他可能有些恐高,結果沒抓穩繩子,好在他摔下來的時候離地麵已經不遠了,但也摔得他嘴歪眼斜直吸冷氣。我不由有些好笑,像他這樣的來倒鬥也真是難為他了。


    接著陳九也提著探燈從上麵滑了下來,他們都看見了神道裏的蟲婦,劉光頭一臉驚恐,趕緊問我怎麽辦。我搖搖頭,想從這裏出去無異於找死,但船到橋頭自然直,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原路返迴。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把這鬥給開了,陳九聽了我的話也點點頭表示同意。


    我下來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了我們麵前的蠻鬼是用一塊巨大的整塊石料刻成,其腿部是一扇很高的黑石墓門。這種墓門後麵通常都有一個擊子一樣的細小機關,隻要門被關上,擊子就會彈出來從後麵把門頂死。所以我們必須從門下鑿出一個小孔,然後把撬杆伸進去壓住擊子門才可以打開。


    這種事情當然是交給陳九,可奇怪的是他卻站在墓門旁邊並不動手,反而蹲下身來在看著什麽。我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搞什麽幺蛾子,索性也蹲下來向那墓門看去。


    這一看我的目光頓時就收不迴來了,隻見墓門下方已經被鑿出了一個小孔,裏麵的擊子機關早就被破壞了,而且痕跡還很新,顯然是近期所為。我心裏奇怪到了極點,這會是誰呢?難不成是老躺?可我又不相信他會這麽神通廣大。身旁的陳九和我一樣也是一臉疑惑。


    但一直在這裏蹲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們總不能因為這個就退迴去。隻好先將墓門推開一條小縫,把手電伸進去照了照,這裏的墓牆上麵可能塗了某種吸光材料,隻能照到麵前的一小部分,周圍很安靜,好像沒什麽人的樣子。我不敢大意,確定沒有埋伏之後,拉開槍栓小心的探了進去,陳九和劉光頭緊跟在我身後。兩邊有許多壁畫,還有一些已經熄滅的長明燈,但此時我也沒心思去看,走著走著,我突然聽到一聲輕微的哼聲。


    雖說是輕哼,但這裏安靜到連心跳聲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這一聲輕哼頓時把我們嚇得夠嗆,等我們緩過來在想仔細去聽時這聲音突然就沒了,怎麽也聽不到了。我一迴頭,發現陳九和劉光頭也都臉色蒼白,顯然是聽到了。很少會三個人一起聽錯,那隻能說明這個聲音是真實存在的。


    這時候我剛想說話,突然隱約聽到有人在叫我,聲音很耳熟,但不是在叫我的本名,仔細一聽好像是在叫……老曾?老曾!我心頭一震,馬上就想起來這聲音是誰的了,這他媽的不就是老躺的嘛!


    這聲音斷斷續續很輕微,可能是老躺受了傷,我一想到這,頓時心急如焚,大腦根本就沒辦法控製自己,也不管什麽機關陷阱了,招唿都不打一聲,趙著那聲音的源頭就衝了過去。


    陳九當時就在我身後,但是由於我跑的太快,又毫無征兆,他伸手一抓滿了半拍,抓了個空,在後麵急得大叫迴來!但這時候我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心裏隻想著老躺。


    跑著跑著我手裏的探燈已經可以照到前麵的一麵墓牆了,通道看樣子到了盡頭,有一個黑漆漆的影子就立在墓牆旁邊。我心中一喜,對那影子大喊到“老躺,你沒事吧?老子來了!”


    可我還沒聽到什麽迴應,突然就感覺身後刮過一道勁風,暗叫一聲不好,知道自己躲不過了,猝不及防之下後腦挨了重重一擊,眼前一黑,接著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本篇內容純屬虛構,全為劇情需要,如有實情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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