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為什麽後來又動手了?”


    沃森小姐一邊幫米歇拉擦藥,一邊很不老實地四處揩油:“你的身體本來就受傷了,搞這種激烈運動不合適吧?還是說,妮莎故意刺激你?”


    “......反正就是動手了,而且也打完了。”海因茨瓦芬醫生趴在床上,把臉埋進枕頭裏,聲音聽起來悶悶的:“不要問了,還有,你之前不是要我幫你製作毒劑嗎?地方和設備找的怎麽樣了?紐約附近有沒有合適的?”


    “設備的話,地獄廚房就有。”


    朝懸浮鬥篷做了個鬼臉,沃森小姐繼續輕揉女友的腰部肌肉:“我看了一下你給我的清單,工業級化學設備,過濾裝置,再加上廢氣處理,如果不打那些化學實驗室的主意,那附近就隻有地獄廚房最合適了。”


    “你是說清剿製毒窩點?”


    米歇拉一聽就明白了:“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須找一些規模比較大的窩點才行,他們的化學器具能滿足基本條件。我們看看到時候能拿到什麽,如果還有設備需要弄,我會給你的清單篩選一下。但請容我提醒你,如果依然找不到合適的地方,這些器具搶來也無法存放。好吧,別擔心,我會幫你一起找......還有,你的手能不能不要再亂摸了?好好擦藥行嗎?”


    “行行行,那我不用手唄。”


    背後沒聲音了。


    等待一陣,米歇拉忍不住轉過頭,卻發現沃森小姐已經脫掉上衣,正滿臉興奮地準備把藥液灑到胸口上。女人長歎一口氣,丟給對方兩道白眼:“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不是一年365天、每天24小時都處於發情期?”


    “......人類不都這樣嘛。”


    “你是人類嗎?”


    “好啦好啦......”沃森小姐老老實實地繼續上藥:“毒劑的事情可以緩緩,但你這幾天一定要休息,別再去和那個血族公主折騰了,我們的行李還沒完全到位呢。軍閥托蘭那次事件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吧?你身上帶的藥物還夠用嗎?我真該想辦法去一趟勒阿弗爾,培養倉還丟在那裏呢。”


    “我確實想念那個東西,可勒阿弗爾太遠了。”


    “魔法。”


    沃森小姐指了指懸浮鬥篷,從口袋裏掏出一顆寶石丟過去。這是她之前特地問姚女士討來的神奇小零食,說白了就是能量結晶,正好可以用來哄哄鬥篷。


    ......


    1998年4月1日,法國,巴黎。


    “那就謝謝啦,下次見!”


    沃森向傳送門另一邊的王胖子揮手,後者滿臉不耐煩,胳膊一抖便關閉了傳送門。米歇拉愣愣地站在旁邊,抬頭看著不遠處的埃菲爾鐵塔,還沒從自己穿越了小半個地球這件事中緩過來:“就這麽簡單?我們這就到巴黎了?法國的巴黎?”


    “那不然呢?我都說了很快的。”沃森幹脆兩手插兜,陪著女友吹起了愚人節的涼風。也不怪米歇拉如此反應,傳送門就是這麽神奇。而且在《奇異博士》電影中,法師甚至不用親自去過實地,隻要腦子裏聯想的模樣足夠具體,就能在相應地點打開。


    當然,實際上的情況沒那麽好。


    最首要的原因就是不確定性,如果目標地點在城市裏,那麽這種開門方法很容易被群眾目擊。因此,為了保持卡瑪泰基的隱蔽性,禁止亂開傳送門也成了規矩。除非遇到緊急情況,否則法師們通常不會這樣做。隻要條件允許,他們更願意親自去實地考察一番,好在腦子裏形成具體印象,這樣就能確保傳送門開在偏僻的角落。


    而另一方麵,這種開門方法同樣很講究魔法天賦。


    天賦一般的法師,要看很多張照片、甚至是錄像畫麵,才能將傳送門開到大概位置;而天賦極佳的人,比如新版《蜘蛛俠》中彼得·帕克的好基友內德·利茲,就非常不講道理了。內德這輩子第一次嚐試開啟傳送門是為了找到彼得,雖然他當時根本不知道蜘蛛俠在哪,可傳送門最終偏偏就能準確開到蜘蛛俠身邊。


    “我們要不要給魯珀打個電話?”吹了一陣風,沃森主動開口:“她應該就在法國吧?而且上次大家散的比較匆忙,正好可以當麵聊聊她以後怎麽打算。”


    “你來打吧。”


    蝴蝶刀小姐挎著行李包往前走:“讓我再緩緩。”


    沃森一邊跟上去,一邊在背包裏翻找手機。由於緯度較低,因此相比起紐約,巴黎的氣溫明顯上高了不少升一個檔次。居民們普遍都穿著較為單薄的外套,恰逢正午陽光,還有不少年輕人幹脆就是短袖出門。而另一方麵,這裏也不像大蘋果城那樣高樓林立、霓虹遍地,視野內布滿了造型經典的歐式建築,營造出一股濃重藝術美感。


    而且黑人暫時還沒那麽多。


    看到小廣場上踢球的幾個小屁孩,沃森忽然想起來,1998年的世界杯足球賽好像就是在法國巴黎舉行的。不過自己上輩子對運動沒什麽興趣,更喜歡音樂,而沃森的老爹就是個資深球迷了,一把年紀還會在世界杯期間熬夜看球。


    嗶——!


    “(法語)嘿!不準在這裏踢球!”


    一個老警察忽然走入廣場,邊吹哨邊驅趕那些孩子。短暫哨聲過後,老警察扶了一下帽子,雙手插兜慢悠悠地離開。米歇拉看著對方走遠,落後兩步,牽住沃森的手:“巴黎警察......上次我們來巴黎的時候,他們可沒這麽懶散。”


    “是啊,上次我們在巴黎街頭打了至少兩千發子彈。”沃森瞟了一眼右側,兩個看起來特別像賊的年輕正看向這邊:“我可能還要抽時間去找勒阿弗爾黑市,我的喪鍾盔甲需要蟲子能製造,也不知道那個皮埃爾大爺還在不在。”


    那兩個人開始從身後靠近。


    “你來我來?”


    沃森丟給女友一個眼神,米歇拉會意,拉著他一路往小巷子裏鑽:“讓我熱熱身。”


    “沒問題,女士優先。”接過蝴蝶刀小姐的行李包,沃森繼續往裏走了七八米,終於在通訊錄中找到了狼媽的手機號碼。剛剛按下撥號鍵,米歇拉的位置就傳來幾句法語,緊接著一個男人發出了慘叫,聽起來是如此淒厲,直接嚇到了沃森腳邊好奇的貓。


    “沃森?”


    狼媽很快接了電話:“最近怎麽樣?”


    “挺好,我現在在巴黎,有沒有空見個麵?”沃森朝野貓招手,這看起來像是一隻孟加拉貓,身上布滿了標誌性的橘色豹紋。麵對眼前這個散發著莫名氣味的生物,小東西很快降低了警惕,好奇心再次占領上風,慢慢朝這邊靠近過來。


    “啊——!!!”


    “你怎麽忽然跑來巴黎了?我最近......等等,什麽聲音?”卡萊娜剛說了一句話便聽見慘叫聲:“是不是有人在慘叫?你到底在幹嘛?”


    “不是我,是貝莎在熱身。”


    “噢......我還以為你是一個人來的。”知道正牌女友在旁邊,狼媽的聲調明顯降低了一些:“很抱歉,我最近不在巴黎,我帶著女兒旅遊去了。不過我們現在已經開始返程,如果你們打算在巴黎停留幾天,可以見個麵。”


    “是我想多了,還是你真的很希望我是一個人來?”


    “哦,漂亮男孩,你難道不清楚嗎?”聽筒裏傳來一陣輕笑,沃森甚至能想象出狼媽現在是什麽表情。他忍不住米歇拉的位置看一眼,才然心裏那種幹壞事的負罪感減輕半點。不過狼媽那頭確實是有小孩子的聲音,而且很快演變成了哭聲,女人不得不和沃森說句抱歉,然後早早結束了通話。


    關掉手機,沃森的腦海中,記憶片段剛好跳到加蘭巴國家公園那個夜晚。披散而下的發絲、朦朧的眼神、迷醉的紅唇、魅惑的成熟韻味,一切畫麵籠罩在女士香煙淡淡的味道之中。用力地眨兩下眼睛,沃森一巴掌拍到自己額頭上。


    快忘掉!


    “喵?”


    湊過來的孟加拉貓很疑惑。


    “過來。”


    沃森摸摸貓貓頭,直接把它抱在懷裏,並未引發多少反抗。這隻貓戴著頸環,顯然是某個家庭的寵物,對人類大概不會很陌生。果然,幾招擼貓大法用出去,小東西很快就扭著屁股往懷裏鑽,還發出了唿嚕唿嚕的動靜。


    “解決了。”


    就在這時,一股血腥味從旁邊彌漫過來,米歇拉手裏甩著蝴蝶刀,正用一根破布條擦拭上邊的血跡:“巴黎的街頭小賊也就這個水平了,我本來以為他們能給我一點驚喜,結果還比不上裏約熱內盧海灘那幾個小屁孩。”


    “嗚——”


    不知道是不是聞見了氣味,懷裏的小貓幾乎是瞬間炸了毛,直接從沃森懷裏跳出來,快跑著消失在角落。沃森保持著抱貓的姿勢,朝女友投去兩道幽怨目光:“你來得真不是時候,看到我抱著那個小可愛了嗎?我還想親它一口的,現在你讓我親什麽?”


    “你可以親我。”


    蝴蝶刀小姐攬住男友的腰,直接吻上那張嘴唇。


    “嗚......”


    角落裏露出半隻貓貓頭,看到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身體,發出了擔憂的唿聲。它知道自己的新朋友正在和敵人戰鬥,可現在看起來好像處於下風,躊躇半晌,這隻貓終於決定發動支援。它迅速伏低身子,試圖從上方接近。


    然後便對上一雙眼睛。


    小東西徹底嚇破了膽,轉頭就跑。


    “等等......”沃森好不容易才把米歇拉的舌頭頂迴去,立刻抵住對方的前額:“我們還是快點走吧,警察可能要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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