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大無比鬱悶的盯著‘天花板’發出第一千零八次感慨,揮舞著小肥手在臉上撓了撓,好肥的一隻蒼蠅從眼前華麗麗的飛過,目前情況,和夫人休息,丫環和老婆子得了指示出去幹啥偷雞摸狗的事情去了,好像還和自己有關。


    第一千零九次哀歎……孟老大認命!


    眾人陸續的迴來,走在最前麵的老婆子,孟靈淵認識,這是接生婆,不過她懷裏為啥抱著一個孩子?孟靈淵骨碌碌地轉了轉眼珠,瞅著接生婆懷裏的孩子。


    好像是一個女孩子,看樣子也是剛出生沒幾天,這是幹啥呢?狸貓換老子?這是為啥啊?、


    孟靈淵努力地從繈褓中伸出頭來,納尼?脖子太短……


    孟老大再次望‘天花板’,第n次感慨。


    “孩子呢?”床上傳來和夫人的聲音。


    “在這裏,夫人,您瞧,這娃子眼睛水亮水亮的,以後啊定是個美人胚子,聰明著。”接生婆打趣,孟靈淵伸頭,看不到……


    “聰明又如何,你我現在都明白,皇上駕崩,左相掌權輔佐幼帝登上皇位,父親的勢力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如日中天的左相勢力打壓,若是我猜的沒錯,等幼帝登上皇位,左相第一個拿來開刀的必定是婁府,都說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左相一心獨占丞相之位,我爹身為右相,他狼子野心,又豈會放過爹爹。”和夫人略帶疲憊的說,聽那聲音,仿副滄海桑田,紅顏未老發先白……


    孟靈淵皺了皺眉,據她目前了解,她的老爹掌握羽國三分之一的兵權,還會怕那左相?


    “去把小姐給我抱來。”孟老大隻覺得身子一輕,幾經波折,已經到了和夫人的手中,和夫人看著睜著眼看著她的孩子,無聲歎息,“到底是我的錯,害苦了靈淵。”


    “夫人…這不能怪您……”一旁年輕的聲音飄來,孟靈淵扭頭瞧去,女子墨發帶白,姣好的麵容,爬上幾絲魚尾紋,雙眼閃亮,憤怒至極,雙唇緊抿,一身勁裝,裹出姣好的身材,少年白發,為誰愁…。


    孟靈淵不禁替這人感到惋惜本是豆蔻年華,風華正茂,本是待字閨中,小家碧玉,卻不知是為了誰披荊斬棘,刀光劍影,從此血肉生後,少年白頭。


    “古茗。”和夫人輕輕喚了一聲,“和清毅恨我婁府入骨,若不是當年皇上偏愛我父親,賜婚與他,隻怕和清毅早就將我斬於馬下,豈會讓我安穩的坐在和夫人之位,如今先帝走了,你說他還會放過我,放過我們婁府嗎,靈淵無辜,和清毅他還沒有資格動靈淵,靈淵身份高貴豈會留在這區區和府,任人魚肉。”孟老大眨眨眼,表示聽不懂,身為爹爹為什麽沒有資格動他的女兒?


    古茗上前,雙眼古怪地看了一眼繈褓中的孩子,有憤怒,有哀傷,最後化為深深的無奈,半響才開口,“夫人難道打算讓這個孩子來代替小姐?可孩子無辜。”


    “我知道這樣做等於毀了這孩子的一生,可是她從小便被父母拋棄,讓她來代替靈淵,好歹給了她一條生路,和清毅雖然恨我,但至少孩子是他的,孩子無辜,何況她隻是女孩,不爭奪什麽,將來長大了,尋個普通人家嫁了,這一生也算是衣食無憂。”和夫人臉色微沉,若不是萬不得已她也不願犧牲這個孩子。


    古茗沉默,半晌開口,“夫人打算怎麽安置小姐。”


    和夫人抬眸看了一眼古茗,心裏百般滋味,“茗茗,我知道你討厭他,恨他,若不是他就不會……”和夫人打住,心裏更加苦涉。、


    孟靈淵巴閃巴閃雙眼,顯然頭上兩人沒人理她,孟老大淚奔,什麽時候自己的存在感江河日下,什麽時候自己的前景一片渺茫,什麽時候老子這麽窩囊過。


    和夫人又開口:“我心甘情願,不怪他,茗茗,靈淵是我的唯一,我知道你不喜歡淵兒,可是她的身體裏也有我的一半血肉,欣淇一生從未求過你什麽,如今隻求你帶著靈淵去找岑躍,告訴他若當婁欣淇是朋友,就請他務必照顧好這個孩子,好好教導,靈淵不該就此默默一生……”


    “小姐……”古茗含淚接過孟靈淵單膝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古茗一生追隨小姐,定不負小姐所托,必帶著淵小姐找到岑先生,古茗還請小姐珍重。”務必等到古茗迴來之日。古茗心中默念,緊了緊懷中的孩子,目光堅定。


    孟靈淵心裏一漏節拍,是有什麽東西,日月光華,烙在她心底,古茗眼中,她看到了視死如歸。


    婁欣淇望著那單薄而又堅強的背影無聲的流下淚


    古茗……


    羽國一百七十一年宣武帝駕崩,享年三十五歲,其幼子南名軒即為改名為玄陽帝,左相寧青為攝政王。


    “查右相婁氏,勾結武林中人,虎狼之心人皆曉之,看其為先帝盡職盡忠,特赦其孫小姐和儀鳶,轉入和夫人柳顏足下,右相府上下一百八十五人於翌日午時斬首,婁欣淇賜毒酒一杯,欽此――”


    當天夜裏,有一白發白衣女子自天邊奔來,誰也不知道當天夜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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