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總見邵宴西像佛像一樣一動不動,喉嚨一梗,“還五分鍾時間,當年你接手公司時,忘記那時求人的樣子?”


    邵宴西冷淡提醒他,“還有四分鍾。”


    藍總臉色難看,當即怒喝,“你到底想做什麽,我的女兒這些年因為跟你關係匪淺,大家都認為你們會在一起,你也沒有跟誰否認過,又趁著她在國外巡演,突然跟沈希顏定了婚,置我女兒何地,她迴來後,還跟她一起喝酒,照片被傳得沸沸揚揚,你沒有解釋一句,後麵突然讓人不許提起此事,開始大張旗鼓跟沈希顏秀恩愛,是在挑釁我們藍家!”


    “關係匪淺?”邵宴西一個字一個字琢磨,抬眼間眼神銳利反問,“這麽說,藍總跟我也挺關係匪淺啊,是你老對我有意思還是你老誤會我對你有意思?”


    藍總不跟他在這事上麵糾纏,直接拖到正事上,“不管你怎麽說,因為你的處理不當,導致我女兒現在被所有人非議,笑話,連帶我們也因為此時收到不少的針對,邵總不應該給我一個說法嗎?”


    邵宴西動動指尖把手上的煙掐掉,冷淡道,“還有一分鍾足以,藍總要說法,過幾天,不,不用過幾天,明天就能給你一個說法,到時候藍總不滿意可以再來找我,我再來準備更多的說法告訴大家,告訴藍家。”


    “邵宴西!現在不是說這個。”


    邵宴西直接戳破他的心思,“藍總是想轉到我用什麽交換這件事”而後滿口不在乎說,“我可不是當年那個上門求人,隨便讓藍總欺辱的人了。”


    藍總臉色難看,張嘴駁斥他的汙蔑。


    高特助把車開過來,邵宴西上車前補一句,“藍總經常選擇性耳聾,那我在補說一句,我不解釋都是看在藍老爺子當年的點撥教誨,既然藍總不需要,以後我也不需要再記掛。”


    車子揚長而去。


    第二天,藍暖晨約了幾個要好的姐妹,既然大家都知道這事,那她就裝作受害者的樣子在她們哭訴,反正事情已經這樣。


    躲躲閃閃更加顯得她是錯方。


    在認真細致化個憔悴無血色的妝容,手機響起,她隨手接起說,


    “佩寧,我現在在化妝,你要想來找我……”


    “我覺得你還是別來了。”常佩寧的聲音有些冷淡,語氣不耐煩地說,“反正今天我不會去。”


    藍暖晨嚴肅問她,“怎麽迴事?”


    “你自己去群裏看吧。”她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這讓藍暖晨下意識心生不悅,怎麽這樣無禮,還有剛剛那些語氣,發什麽事也不用這樣。


    邵宴西跟沈希顏,群裏消息不斷,一直在提醒她,大家都在議論他們的事,連帶自己也別說起。


    好聽不好聽,還有人特意@她出來,她不想看但不能不知道,都設置成免打擾。


    如果不是特地去看是不知道發生什麽,而且他們每天消息99+,就算看也未必翻到想看的。


    她點開人數最多的群,裏麵消息不斷更新,藍暖晨手指不斷往上劃,劃到今天開始第一條消息,邵宴西跟藍暖晨的真相,後麵是幾個視頻,沒點開看完全不知道裏麵內容是什麽。


    前麵還有人質疑是不是什麽病毒詐騙消息。


    直到好奇心重的人忍不住點開看後。


    “臥槽,還真是真相,你們快去看啊!”


    這句出來後,很快有人去看完都震驚得語無倫次,消息噴湧而出。


    “暖晨姐居然還有這種嫵媚勾人的樣子?”


    “藍暖晨平時跟我們端著高貴典雅的姿態,愛答不理,合著是看不上我們。”


    “她看起來像喝醉了啊,晏西哥也不知道扶一扶,紳士風度都沒有。”


    “哈哈哈哈,天大的笑話,幸好沒扶,不然被藍暖晨死皮賴臉扒拉著不放說有曖昧關係,我聽家裏長輩說,藍總還找到邵哥要說法,邵哥很剛,說馬上告訴大家他跟藍暖晨親密約會的解釋,真相啊。”


    這又引來一堆人的震驚,幫藍暖晨說話的人少了一些,而且底氣不足。


    吵了很多,藍暖晨看得心驚肉跳,自己很多不願意被他們說三道四,胡亂猜測的言辭都在裏麵。


    緊抿著嘴唇看完後麵的消息,腦子閃現一個字,完。


    臉上化著憔悴的妝變得異常應景,她現在連裝可憐都不行。


    好在她多年營造的形象,不少人還是堅持相信她,為她說話。


    突然眼睛赫然瞪大,急切慌張站起來,這件事最大的影響是牽連到藍家的人,眼睛模糊起霧,捂著嘴巴哭了起來。


    晚上,藍總氣衝衝迴來,“把小姐喊下來。”


    他脫了西裝外套,氣得來迴用力踱步,


    藍夫人今天待在家裏沒出去,消息也沒年輕人來得快,一臉困惑問他,“怎麽了?”


    他腳步一停,看她一眼,略帶嫌棄收迴,“跟你說有什麽用。”


    藍夫人頓時不開心,“什麽意思我不懂,你還沒說呢!”


    “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消息就是沒用!”


    藍暖晨在家裏沒出門,著急想辦法應對家裏人,又著急想這事要如何往迴自己的形象。


    聽到傭人喊她,就知道挑戰來了,而且拖延時間是沒用的,很幹脆開門跟著傭人一起下樓。


    樓下兩人同時轉頭看著她走來。


    “爸爸媽媽。”藍暖晨對他們蒼白一笑,“你們都知道了。”


    讓兩個準備質問她的人頓時噎住。


    藍夫人收到藍總的眼神示意,先開口,“這事你要做沒什麽,你至少跟我們教個底,我們也不至於傻傻去幫你出氣,昨晚你爸爸跟你說要替你討迴公道,那麽好的機會你居然還瞞著!讓你爸在那麽多人麵前丟臉,你現在怎麽那麽不成事,昨晚我單獨找你談話,還對我耍脾氣!一點都不懂事。”


    藍暖晨低著頭聽她訓話,心裏不服氣甚至埋怨,她哪裏知道爸爸當著那麽人的麵質問邵宴西,而且也沒好好想辦法


    藍夫人訓了一通,見她一定反應沒有,嫌棄抿住嘴角,“我說了那麽多,你沒一點反應,是覺得自己沒有錯?”


    藍總也是很不滿,忍著怒火問她,“這事成這樣,你想怎麽解決?”


    藍暖晨身形抖了抖,唇色慘白,“我,我看到群裏的人都在說我,罵我,還胡亂猜測我很多不實的事,心裏很難受不知道怎麽辦,那晚我隻是偶遇到宴西,又想到爸爸給的暗示,過去打招唿後主動提出一起坐下來聊聊,後麵太開心喝了幾杯酒,有些醉意走路不穩撞到她身上。”


    藍夫人沒看到監控視頻,聽她的解釋臉色稍緩。


    藍總冷笑,“到現在還不說實話,邵宴西把那些確鑿證據都放出來,現在不止是你們這一輩,不少家族老爺子老夫人那些大長輩都聽聞你這件事,知道這事嚴重性嗎?他們這些擁有話語權的人對你的印象變差,隻要見到我們藍家的人都聯想到你這個人,如果有刻意針對我們的人,這事又被提起來,這事要跟你很久。”


    藍暖晨用力搖頭,眼含著淚水,大聲說,“不是的,邵宴西弄出來肯定偏向他,我沒那樣。”


    藍總的手機響起,他本來不想理會,但是接連響起,而且都是他熟識的人,這次接起現在打過來的電話,“什麽事?”


    “藍總啊,快看我給你發的東西!”


    藍總將信將疑點開視頻,藍夫人試探伸頭,看到屏幕上的畫麵,直接伸頭過去,眯著眼睛用力看。


    兩人臉色肉眼可見的冷下來,藍暖晨咯噔一下,有不好的預感。


    藍總猛然站起來,揚手給她一巴掌,手指指著她,“你這個混賬東西,冠冕堂皇說我記得我的暗示,結果自己居然跟別的男人幽會,還被人拍下來。”


    藍暖晨捂著發疼的臉頰,眼睛震驚瞪大轉頭,激動否認,“我沒有跟別的男人幽會!”


    “還想狡辯,人家視頻都有,你還有臉說沒有!”


    藍暖晨滿臉寫著否認,“不是,不是這樣,有人陷害我。”


    “陷害你?也是你蠢。”藍總滿眼失望,“這一個月都給我待在家裏,別出去給我丟臉。”


    藍暖晨瞳孔震動,追著他堅持否認,“爸!我真的沒有幽會別的男人,真有人陷害我,我是藍家人,不一定隻對我,而是借我針對藍家。”


    藍總無情推開她,拿起外套往外走。


    “爸,爸爸!”藍暖晨大聲喊他也不迴頭,轉頭撲在藍夫人腿上,流著眼淚哭訴,“媽媽,隻有跟邵宴西那件事大部分是真的,你們剛剛看的東西不是真的,有人陷害我!求你幫幫我,求你,這樣刻意針對,如果有效果一定會持續下手,我真的會變成爸說的那樣,在所有人麵前就是那個印象。”


    藍夫人看著她,眼神和表情都沒有像以前那樣心疼跟著著急,慢慢抬手摸著她的頭發語氣淡定說,“不管是什麽,藍家跟媽媽娘家都會幫你一些,至於影響肯定會有,不過也能讓你記個教訓,以後做事多留些心眼,也知道家裏對你有多少幫助,不要覺得自己所得到的東西都是靠自己努力得來。”


    藍暖晨震驚跌坐在地上,眼神呆滯,仿佛被抽掉靈魂。


    藍夫人起身,“我現在還不知道你那些事,我先去問問,要是有你外公家能幫忙的話,我跟他們提一嘴,你自己去求人。”


    她上樓,藍暖晨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很久,靜默爬起來,飄搖地迴到自己房間,異常沉默打開手機,點開群消息,裏麵果不其然的熱鬧。


    她手指往上滑動,眼神臉色異常冷漠怪異。


    找到視頻先看發這個視頻的人是誰,然後再去看視頻的內容,是她跟許青禮那晚談話,視頻下還有時間記錄,如果有人特意去查,更是百口莫辯,反而讓這些人認為她還滿口謊言。


    又多一個罪名。


    藍暖晨緊張得咬著手指,臉色幽暗,接著看後麵他們看完之後的看法和言論。


    “藍暖晨玩這麽高端,盯著一個還留這一個,兩頭準備。”


    “難怪人家說麵上越正經,背地裏越放浪。”


    “唉,你們那些幫藍暖晨說話的人呢,怎麽不出來啊,不會跟藍暖晨同一類人把,麵上一套背後一套。”


    藍暖晨眼角用力一擰,盯著這句話,手指點進去,是她不知道的賬號,難道是宴西安排攪局的人。


    心驀然抽疼一下。


    “是我眼瞎看錯她,沒想到她居然是這樣不知廉恥,虧我可憐她被宴西這樣對待,昨天還幫她說話。”


    有人開頭立馬有人趁機交代,自己都看錯藍暖晨,被她平時裝的樣子給騙了。


    藍暖晨一路看下來,到最後表情麻木,腦子裏控製不住地想起她讀了好幾次,影響情緒最大的幾句話。


    她從小到大,因為家世,長相還有聰明伶俐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讓人對自己心生好感,喜歡自己。


    誰對她都是友善溫和的態度,就算有不喜歡她,嫉妒她的人也礙於很多原因不敢在她麵前耀武。


    從來沒受到這樣的冤枉,言語嗤笑,攻擊,而且那些話都說到她在意的地方。


    這她有些崩潰,難受。


    忽然麻木的臉有了點生機,衝到更衣間奮力翻找,有好幾個包包白她撞到地上,打開那天晚上背的包包,從裏麵翻出一張名片。


    直接打了裏麵的號碼。


    “藍小姐嗎?”許青禮似預料到她會打來,而且還知道她的號碼,直接點出她來。


    他清潤含笑的聲音,在藍暖晨耳裏就是奚落嘲笑,怒火中燒,厲聲質問他,“是你做的吧!”


    “怎麽會,我在跟你聊天,而且那天我遇到你純屬是意外。”


    “嗬!”藍暖晨明顯不信他這種鬼話,“我的行程又不是什麽機密,你要有心計劃,怎麽會不知道我去哪裏,你不會以為自己裝作一副”


    被她這樣諷刺,許青禮沒有一點動怒的樣子,輕聲溫和告訴她,“我可以肯定告訴你,不是我安排的人。”轉而一聲嗤笑,“藍小姐不會以為自己人緣好到沒有仇人,沒有一點仇人想要這樣弄你。”


    “你什麽意思!你知道什麽!”藍暖晨話音變得凜冽激動聲音拔高,“告訴我!許青禮。”


    “外麵高貴端莊的藍小姐居然會這樣大聲尖銳質問人,不怕我這邊錄了音,再給藍小姐的事再添一把火?”許青禮輕聲戲謔,有種玩弄於鼓掌的惡劣。


    藍暖晨有一瞬停頓,但後麵清醒過來,“反正我已經這樣,還怕你這個?”


    “當然是怕的,如果隻是藍小姐一個人沒事,但你姓藍,享受家族帶來的名望便利資源,就該為了維護家族名聲做出犧牲和努力。”


    許青禮聲音低低雖然還是很溫和但卻透著低沉的記恨。


    藍暖晨瞳孔猛然收縮,心髒開始加速狂跳,慌張掛斷電話,捂著自己的心髒。


    下巴高抬,抿著嘴角打算發消息警告許青禮不要亂來,動作驟然停頓,她這樣發消息過去對他沒有一點威脅力,反而著了他的算計。


    半夜三四點,藍暖晨瞪大轉眼看著漆黑的天花板,一點睡意沒有,翻身又忍不住去群裏看,還是有很多人@她,像惡作劇一樣,生怕她沒看到那句話似的。


    像受虐一樣又看完那些話,難受得流下眼淚,突然目光一頓,看到了馮雅霜出來說話,那句跟你有仇的人忽然從腦子裏閃過。


    立馬坐起來給馮雅霜打電話,這麽晚還在群裏議論她的事,是開心她現在變成這樣,以後可以取代為之。


    電話秒接通,馮雅霜幸災樂禍的聲音,“喂~藍大小姐原來還通網啊,我還以為會羞愧得躲在家裏哭,慢慢等這次事情的風聲過去。”


    藍暖晨目光含恨,“是你做的。”


    “什麽?”


    “那個視頻是你拍的!”藍暖晨語氣篤定,仿佛已經拿到她的罪證一樣。


    馮雅霜頓了下,才反應她這話的意思,大聲笑起來,“哈哈,你懷疑是我拍的啊,哈哈,我是跟你不對盤,不過我可以肯定告訴你,這個不是我,那個地方我去都沒去過。”


    “狡辯!”


    “腦子有毛病,難怪別人算計成這樣。”馮雅霜毫不留情的諷刺,“練舞把腦子練廢成這樣。”


    嫌棄罵幾句後直接掛斷電話,一副嫌跟她多講幾句會影響智商。


    藍暖晨又打了過去,然後被她拉黑,怎麽也打不通,情緒失控把手機扔出去,埋在被子裏悶聲大哭。


    藍暖晨陷入地域般的折磨。


    沈希顏這邊工作戀愛,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生活異常充足開心。


    生活就是不會讓你太高興,總會閃出一些你不樂意見到人的和事。


    認真專注忙碌工作,終於在下班時間完成,開心準備去約會,卻接到了沈維之的電話。


    臉上的笑意忽然淡下來。


    沈維之:“你跟邵宴西的事,已經瞞不了爸了,而且他在醫院把身體養得不錯,現在已經出院迴到家,一直吵著你為什麽又不在家裏住著,罵我們故意把他排擠出去。”


    沈希顏笑道,“就是故意啊,他自己都說中了。”聲音冷漠,“不用理他,如果他識相就不會來我。”


    沈維之還想告訴她,爸想要用媽媽的東西威脅你,突然聽到嘟的一聲,她已經掛了電話。


    嘴角扯出一點弧度,確實是如果他識相,可是他就是這樣不識相,而且還想著從你身上扒出一些利益。


    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或者是記恨之前那樣威脅他,愣是沒給她發消息提醒。


    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你自己先掛了電話,怪不得我。


    沈希顏開心跟邵宴西吃飯看電影,她覺得現在的生活很好,心是滿的,暖的。


    迴去的路上,沈希顏跟邵宴西聊著電影的劇情,那是係列電影,可以聊很多。


    興致勃勃時,沈躍峰的電話打過來,沈希顏跳躍歡樂的氣息瞬間沉了下來,很明顯。


    邵宴西擔憂轉眸看她一眼,隻見她冷著臉接了電話。


    “什麽事?”


    “你什麽時候迴來!”沒有客套的詢問,而是沒有緣由的質問。


    他的聲音很大,在車內都能清晰聽到他說的話。


    邵宴西手用力攥緊方向盤,眼角餘光偷瞥著身旁的人,心裏不由擔憂。


    清楚她麵上厭惡沈家幾個人,但心裏依舊對親情帶著一點眷戀渴望,可能她嚐過親情美好的滋味,一直念想著能再次得到。


    他現在還不能填補她心裏缺失的親情,隻能別的方麵努力增加一點存在感。


    沈希顏靜默半響,聲音平靜,“迴家?你不都把我房間裏的東西全部扔掉了嗎?你說那是我的家,有證據嗎?”


    邵宴西心髒頓時一痛。


    “你之前不是已經迴來,你房間還缺什麽,我讓人去給你買,”


    “買得迴來嗎!”沈希顏平靜的聲音忽然拔高,激動又尖銳,大聲質問他,“那是我住了二十幾年的房間,我迴去的時候變得跟客房一樣,一點屬於我的東西都沒有!那些東西那些痕跡是我和媽媽一起留下來的痕跡,你說扔掉就扔掉,那時你有想到我是你的女兒,給我在那裏留給房間嗎?”


    沈躍峰理直氣壯,“還痕跡,哪有什麽痕跡,傭人經常去你那裏收拾,你自己出國三年不迴來,什麽痕跡都被腐蝕,少給我扯這種虛無的東西。”


    “怎麽才算不虛無?是給你送錢,給你送項目,給你為飯才是最重要的吧。”沈希顏陰陽怪氣,話峰一轉,“你做夢吧,我會告訴我身邊所有人跟你的關係,告訴他們你對我做了多少缺德事,他們自然會知道怎麽做,不用我要求。”


    “你。”沈躍峰唿吸急促起來,顯然被她氣到,好半響才緩和下來,又開始責罵她,“你這個不孝女,真是不孝,邵宴西知道你是這樣目無尊長,肯定會拋棄你。”


    沈希顏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被緊緊握住,沉默給予她力量,嘴角勾起,用力迴握住他的手。


    “啊,你要告訴他,他一生氣把給沈家的東西收迴來你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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