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惶恐一跪,“參見太後!”


    霍際衡往前走上一步,目光沉沉的盯著太後,第一次沒有行禮,肅聲問道:“盛意去哪了?”


    太後心底不由得發涼,兒子竟為了一個女人不顧與她的母子之情。


    “哀家派她去做事了,皇帝就不用過問了。”太後不容商議的語氣凜然迴道。


    霍際衡闊步走進,直接往內殿走去。


    他極力在控製著情緒,不忍心苛責生養他的額娘,試圖好聲說道:“盛意是朕的女人,她的去處,皇額娘是不是也要聽一下朕的意見?”


    太後也隨著皇上進了內殿,坐定之後,方才緩緩說道,“皇帝心慈,若是讓你做決定,怕是不用思考也能知道結果,更何況,盛意也是自願去的。”


    霍際衡這才惱羞成怒道:“自願?她還有別的選擇嗎?”


    太後也被霍際衡的情緒嚇著了,更多的是生氣,“你竟為了一個女人忤逆哀家?”


    霍際衡再也坐立不住,起身,冷冷道:“朕若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這個皇位做的也是可悲!”


    “可那能維護十年安定!”太後厲聲說道。


    隨後,太後凝視著外麵這高牆紅瓦,定定的說道:“哀家也不願意她去,可這樣能讓兩邊百姓免受戰火,莫說隻是讓盛意去陪他一晚,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要促成此事!”


    霍際衡疾色道:“皇額娘!您這是走火入魔了,昂沁是什麽人?他陰險狡詐,連華卿都說此人行事時真時假,說的話能信嗎?你這恰恰給了他一個汙蔑朕的機會!”


    太後卻仍堅持己見,見霍際衡抬腳欲走,太後心急,叱道:“你要去哪兒?”


    霍際衡沉沉道:“去尋盛意!”


    “你敢!”太後甩袖怒視。


    霍際衡轉身看向皇額娘,一字一字,說道:“朕是一國之君,說過不讓盛意犯險便要做到!”


    “你大可一試!你不要忘了,你這皇位是哀家怎麽幫助你得來的!”太後氣急敗壞,口不擇言道。


    說完,霍際衡眸色一動,他似是不認識皇額娘一般,凝視數秒,才高聲道:“善坤!”


    納蘭善坤本在旁邊靜侍,此時,三兩步跨上前,“皇上。”


    隻見霍際衡冷冷吩咐道:“太後累了,即刻起,命徐翰祥全天在壽康宮為太後診脈,沒有朕的吩咐,誰也不許探視!”


    太後一個趔趄不穩,跌坐下來。


    梅芬嬤嬤惶急去扶太後,哽咽道:“太後。”


    “就算你去又能怎樣?她一個弱女子進了昂沁府邸,豈能保全自己?”太後也似瘋魔一般,紅著眼睛嗤笑道。


    霍際衡腳下一頓,涼薄的眼神側目,並為說什麽,直直向外走去……


    盛意這邊隨著兩個侍衛走出宮門的時候,就一直在想辦法。


    宮門口有一頂轎子,盛意走進去的時候,人都要歎氣歎廢了。


    這不行啊,按照這個劇本,自己肯定會被昂沁欺負啊,那大家的唾沫星子還不得淹死自己啊,更何況,看見昂沁那張臉,她就忍不住想出手,怎麽可能與他和平共處?


    很快,就在她苦惱出路的時候,已到了昂沁府邸。


    “盛貴人,裏麵請!”


    餘光瞥去,有不少護衛,她硬跑是沒戲了。


    尋摸著一邊想對策一邊應付,盛意緩緩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大門“歘”的一下鎖上了。


    盛意撫著心口,心想看來今天是必有一場惡戰了。


    “盛貴人,又見麵了。”熟悉的聲音響起,盛意一轉身,便看到昂沁搖搖走來。


    “德王這樣的邀請方式還真是特別。”盛意揶揄道。


    昂沁意外盛意的平靜,充滿玩味的說道:“盛貴人這可說錯了,不是本王邀請,是宮裏送你出來的方式。”


    盛意真想翻給他幾個白眼,你個瓜6!


    “既來之則安之,我既然來了,德王是不是也要履行承諾?”不管怎麽說,總要做件事才能對得起自己受傷的心吧。


    看到盛意這樣的決定,昂沁更感興趣了,“那是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空口無憑,盛意可不信昂沁這張嘴。


    “我一個弱女子,出了宮來到這裏陪德王共飲,隻怕迴去了,皇上也不要我了,總不能老死宮中,什麽也沒有吧?”盛意一臉的委屈難抑。


    果真,大直男的思維比較簡單,“那盛貴人想怎麽樣?”


    盛意一臉的人畜無害,忽現柔弱無骨的嬌媚之樣,抓心呢喃道:“沒有寵愛沒有名,有錢也是好的,隻要德王願意白紙黑字寫下來,就算皇上厭棄我,太後也能給我足夠的錢生活。也算德王給我個定心丸啊。”


    說實話,昂沁遇到的女人多了去了,可是,像盛意這樣百變模樣的女人又是第一個,說不動心是假的。


    “王爺,萬萬不可!”阿古達木原本在昂沁身後站著看個熱鬧,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當盛意提出要昂沁白紙黑字寫出來的時候,阿古達木一下驚了,這豈能寫下來?


    昂沁精蟲上腦,滿心都是盛意的崇拜和嬌笑,毫不在乎的對阿古達木說道:“她一個弱女子能幹得了什麽?就算本王給她寫下字據,她能帶的出去嗎?本王不過是打發她罷了。”


    雖然還是心有不放心,阿古達木也料定盛意逃不出重重包圍的府邸。


    有了盛意含情脈脈的眼神,昂沁那顆大男子主義的心更蕩漾了起來。


    不消一刻,這封略顯潦草的承諾便奮筆疾書寫好了。


    正當盛意欣喜著要拿紙的時候,誰料剛觸到紙張,昂沁瞬間抽走了紙,得意的挑眉揚到了半空中。


    “你——”盛意頓時愣住。


    昂沁把紙藏在自己胸口,意味深長的看著盛意,調戲道:“你讓本王寫,本王可做到了,至於怎麽拿,就看接下來你的表現了……”


    甭管昂沁是何居心,又是何等的陰險狡詐,有這張紙便是一張護身符,一張可以奠定自己根基的重要憑證,隻要紙在,她就要想辦法拿到。


    隻是,身處於這個封建的朝代,這個視女子為附屬品的吃人社會,這個女德大於能力的地方,若是不解決一個重要的問題,她可就相當於社會性死亡了。


    那就是——清白,不僅是身體上的清白,還有他們認為的身體上與精神上的清白。


    怎麽在事後向大家力證清白呢?


    思來想去,盛意又沒有旁人可以出主意,她隻能大起膽子,自己來決定:既然一人口說無憑,那就想辦法把此事變成眾目睽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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