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金屬門沿著自動滑軌突然滑開,沈遊出現在了一眾紅燈們的麵前。


    其中一名女紅燈似乎被這突然開門嚇了一跳,大喝一聲:“有埋伏!”


    說著嘴一張,口裏立刻便是一口紅熱液體噴出,活像是燃燒的鹽汽水。然而沈遊不緊不慢地一揮手,光能立時在他手中塑型成了一麵圓形的屏障。


    那似是液態的紅熱光流擊中屏障時立刻被反彈,掉頭便向隊友反撲而去。大腦袋佐克斯閃避不及,被那光流迎麵撞上,登時被轟得仰麵栽倒,跟個皮球似地在地上彈了三五下才停下。


    佐克斯頓時大怒,怒火宛如化作實質的紅芒覆蓋全身,整個人就要衝上前動手拚命。


    但被阿托希塔斯伸出胳膊擋在了後麵。


    佐克斯怒得雙目通紅:“讓開!我要求複仇!”


    阿托希塔斯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佐克斯被首領這一瞪仿佛立刻清醒了,一身紅色的火焰都好像黯然了一大截。


    “我是說複仇可以等,可以等的,主上。”大腦袋那咬牙切齒的臉上立刻又掛上了諂媚的笑,“我當然無條件支持您的所有決定。”


    如此驚人的川劇變臉,如此嫻熟的巧舌如簧,饒是見多識廣的沈遊都不由刮目相看。


    這一舔,少說十年的功力,一般人還真不見得受得住。阿托希塔斯果然有過人之處。


    “我們是紅燈軍團,憤怒之光的馭使者。”阿托希塔斯冷漠地道,“你的話相信應該不陌生。”


    卡拉抱著胳膊跟在沈遊後麵,嘀咕道:“好極了,現在還有個紅燈。我猜你們燈團之間會不會有什麽紅燈停綠燈行的規矩”


    “這不是玩笑,小丫頭。”阿托希塔斯沉聲道,“我們丟失了一枚戒指,我們為此而來。我們要拿迴那枚戒指。”


    “這個說法可有些奇怪了。”


    沈遊看了幾個怒氣衝衝的紅燈一眼。


    “因為就我所知,燈戒這玩意兒不都應該講的是你情我願麽?”


    紅燈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任何一個燈團,燈戒都是有自動選人程序的。要想駕馭燈戒,唯一的辦法就隻有被選中。


    反之,就算用力量強行帶走燈戒也沒用。


    所以說燈戒這種東西很微妙。


    伱說它隨便吧,人家是有原則的,並不是跟個公交車一樣誰都能上。


    可你說它忠誠吧,那倒也不是。縱觀七燈軍團,誰家的燈戒還不是個萬人騎了?隨便一個燈戒的前任全部排起隊來,千人斬都不止。


    所以一幫紅燈為了一枚燈戒千裏迢迢地到處追本就是件很奇怪的事。燈戒跑了那是人自願,就算是燈團領袖也不可強求。阿托希塔斯應該明白這道理才對。


    “一般來說,是的。但這次情況不同。”


    阿托希塔斯麵色陰沉地說。


    “這一次,丟失的燈戒原本是有主人的。”


    說話時,紅燈眾中有一人已經走了出來。那是個非人形種族的生物,深橄欖色的身體,腦袋上頂著一對像山羊般的犄角,嘴巴長得老長,顯得有點可笑。


    他是這一隊人裏唯一沒穿紅燈製服的一個,手上也沒有燈戒。


    “我的!那是我的戒指!”那個山羊角憤怒地控訴,“它突然拋棄了我!”


    從他的嘴型看好像說的也是來自他母星的未知語言。是阿托希塔斯的紅燈戒指將其翻譯成了在場所有人都能聽懂的聲音。


    沈遊了然。


    哦,怪不得。


    雖說燈戒這玩意兒人均萬人騎,但人也是有原則的。前任再多那也是前任,起碼正常來說現役一般還是隻有一個才對的。


    搞半天是苦主找上門來了。黃毛竟是我自己


    等等,還是不對啊。


    沈遊有些古怪地打量了下這血淚控訴的苦主啊不對,是山羊角。


    確信無誤,這哥們還活蹦亂跳的,啥事沒有,完全不像一個被燈戒拋棄了的紅燈魔應該有的樣子。


    倒不是說紅燈個個都性格剛烈一被甩就要尋死覓活,而是紅燈戒指有其他燈戒都沒有的蛋疼設定。


    佩戴紅燈戒並不像其他光譜戒指那樣隻是單純接受一種情感能量那麽簡單。戴上紅燈戒的瞬間,來自光譜滔滔不絕的憤怒能量會取代使用者體內的所有血液。因此紅燈駕馭者全身流淌著的都是紅燈之光,如火一般燃燒。


    這種火焰能真空燃燒,能燃盡一切物質。部分紅燈擁有像其他燈戒的具象化能力,但並不像其他光譜那樣是全員標配。


    但也因為取代了血液,所以紅燈戒指同樣代替了持戒者心髒的作用。


    好處就是,所有紅燈成員都長生不老,隻要不拿下燈戒就永生不死。就算心髒被擊穿被粉碎,持有者也不會死亡。


    壞處就是,當紅燈戒被取下的瞬間,持戒者就等同於失去了心髒,會當場死亡。


    可眼下這些紅燈口口聲聲說這山羊角是紅燈戒上一任的持有者。燈戒拋棄了他,那按理說應當等同於他失去心髒原地暴斃才對。可他現在居然還能在沈遊麵前控訴,顯然違背了設定。


    “沒有紅燈在取下燈戒後還能活著。”沈遊皺眉,“你們意識到自己陳述的漏洞了嗎?”


    眾紅燈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你居然知道這麽多.連守護者們現在都應當還不知道這一點。”阿托希塔斯皺起眉。


    紅燈軍團眼下還在發展階段,並未大規模活動。知曉紅燈設定秘密的應該隻有內部成員才對。


    “就這麽說吧,我對光譜還是挺了解的,有些部分比守護者知道得還多也說不定。”沈遊道,“所以,想解釋下你們要怎麽圓這個漏洞嗎?”


    “我不知道。”阿托希塔斯看了那山羊角一眼,冷淡地說,“是的,燈戒離開了他,可他還活著,這很不合理。但這就像燈戒明明佩戴在手上居然會拋棄持戒者一樣不合理。


    很顯然,有什麽人在從中作祟,以我們所不知道的方式對燈戒動了手腳。我們追蹤那枚失控燈戒的軌跡來到這裏,如果看到那枚戒指也許我們就會有答案。”


    沈遊沉吟了一下。


    對方說的或許是真的,以他對阿托希塔斯的了解對方大概率沒說謊。就他通過漫畫的了解,整個光譜體係裏要不傷持戒者性命拿下燈戒,隻有兩種方法。


    第一,是靠藍燈。希望之光能抵消其他情感光譜的幾乎所有副作用,有藍燈之光照耀的紅燈魔是有機會活著擺脫紅燈戒指的。


    第二,則是白燈。生命之光是集合了七燈之力的強大力量,藍燈能做到的它自然也能做到。


    眼下這個情形讓沈遊更偏向後者。他現在越來越懷疑這應該和自己觸碰了白光有關了。


    “好吧,那我就老實說了,你們丟的紅燈戒大概是在我這。但不是我偷的.情況有點複雜。”


    沈遊聳聳肩。


    “你們想的話,我可以叫它過來給你們看看.但我不覺得你們能帶得走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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